“我没事,你只管去忙你的。”黎怀谦说完,就回了客房。
忘忧问了一句:“表弟,可要我陪你去?”
惠黎摇头道:“表哥,不用,有昭昭陪着我呢,你去忙你的吧。”
“行,若是有事,你吹响这个联系我。”忘忧给了一个类似哨子的东西给惠黎。
惠黎接过看了看:“好。”
“昭昭,我们走。”
“好的,公子。”苏昭昭对着忘忧行礼后,就跟在惠黎的身后走了。
如此这般,惠黎带着苏昭昭在明月府城整整逛了三五天的时间,又去书肆买了好多书籍来看,也算是对这里有了几分的了解。
当然的,也知道了府城中心白家,到底是何身份。
那白家,可是这明月府城城主府啊,也是有点没想到。
惠黎带着苏昭昭对这明月府加深了解的时候,忘忧同样的早出晚归不见人影。直到...
次日,客房内。
忘忧依旧一副沉寂有难言之隐的神色,颇有些难以开口,但他最终还是说道。
“姑父,表弟,我有些事情要离开一段时日。”
“抱歉,无法跟你们在一块了。等日后,若是有机会的话,我会再来找你们的。”
黎怀谦和惠黎对视了一眼。人生没有不散的宴席,可没想到,这一天也是来的这么快。
“忘忧啊,你去吧,注意安全,我和清云[惠黎]就在这里,你若是找我们了,来这明月府就好。”黎怀谦拍拍忘忧的肩膀,如此说道。
忘忧点头:“姑父,我知道的。这段时日,多谢你和表弟的照顾。”
黎怀谦:“哎,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他们三人半年的相处,黎怀谦心里也对这个年轻的男子很是喜欢。可到底,他们不是真的亲戚或者亲人,人家总归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去做。
何况,他们也看的分明,这忘忧是个假名,忘忧他的心里肯定压着难以言说的重要之事。
人和人的相处,能遇见,能相处一段时日,已经算是有缘了,更多的,不宜强求。
一切,顺其自然就好。
惠黎见忘忧看了过来,跟着也说道:“表哥,我准备去这里的书院读书,你到时候若是找我们,可到书院来找。”
“好。”忘忧仔细看了看惠黎,像是想要记住她的样子。
忘忧对着俩人告别之后,然后背着行李,毅然决然的直接离开了。
走了一段路之后,忘忧最后回头,再次看了眼惠黎和黎怀谦,他心里暗道:姑父,表妹,等我回来。
然后他转过头,向前走去:爹,娘,妹妹...你们等我,我很快就会救你们回来。
街道上,那道熟悉的身影,渐行渐远,直到隐没在人群中,再也不见。
他们的这一别,就是四年之久。
惠黎随着黎怀谦,回到了客房里。
回到客房的黎怀谦看着‘女儿’如常的神色,也收敛起情绪来。他想到‘女儿’这几日的早出晚归和忙碌,一步步地对这明月府城加深了解着,故而开口询问道。
“清云[惠黎],这几日你了解的怎么样了?”
惠黎看了过去,正色道:“爹,我决定好了。”
“哦?你说说看。”
“爹,您先坐,我慢慢和你说。”
“好。”黎怀谦坐下,给他自己和‘女儿’各自倒了一杯茶水。
然后看到门边站着的苏昭昭,他到底是习惯了以前的生活,还不习惯如今的状态。
黎怀谦说道:“昭昭,你也来坐吧。”
“是,老爷。”苏昭昭过去坐在了一旁。
这个月以来,苏昭昭通过和这家人的相处,她好多次都在庆幸,幸亏她当时坚定了她的选择,这家人是真的不错。
惠黎看了一眼,暂时没多说。她将她这几日的了解,大概对着黎怀谦说了一番之后。
然后才说道:“爹,这里有名的书院不少,但我决定就去明月书院。”
“明月书院?”黎怀谦明显有些茫然。
惠黎再次对他解释了一番。
黎怀谦点头:“原来如此。”
“清云[惠黎],你既然决定好了,爹肯定是支持你的。”
“只是苦了我的清云......是爹无用,什么都帮不了你,一切都得靠着你自己去了解,去奋斗。”
惠黎哭笑不得,有些撒娇道:“爹~别多想,有您陪着,我也才能安心去追寻我想做的事。”
“有爹您的陪伴,还有爹您的支持,就是对我最大的肯定和赞同,这比什么都重要。”
“是我该谢谢爹才是,愿意支持我,陪伴我,任我飞翔。”
黎怀谦不知是因为离开了故乡太久,还是因为相处了半年的忘忧走了,亦或者是他的‘女儿’的这几句话,反正此刻他内心泛酸,有些想哭。
可是他一个大男人,又不能哭,只不过还是红了眼眶。
“好孩子。无论何时,爹永远都是支持你的。”
“嗯嗯,我相信爹。”
待黎怀谦情绪稳定一些后,惠黎接着说道:“爹,这几天我也去看了看房子,以后总归不好一直住在客栈,大一些好一些的房子,我们暂时买不起,但是也能买个差不多的。”
“嗯,是该如此。清云[惠黎],那你可是看好了?”
“爹,差不多了。看好了三个,等明日了,您和我一块去看看,我们一块决定买哪个。”
“好。”黎怀谦笑着,他们就要在这里安家了,漂泊了半年,也算能安稳一下了。
惠黎看着她爹三十多也正是美好的年华,说道:“爹,还有一事。”
“什么?”
“爹爹,您要不要跟我一块进书院读书?”
这话一出,黎怀谦愣住了,安静了半晌。
若是以前,他还有雄心壮志,不过到了如今,他早就没了那份争取之心。
有道是青春年少,正是读书时,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可人的心境,也是极为重要的。
如今他的心境早就变了,若是描述的话,大概就是:少无世俗韵,性本爱丘山。
黎怀谦笑了:“清云,爹就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