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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七零,离婚后冷面硬汉宠上天 第29章 心照不宣的暗号

作者:羽小灵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04-11 09:01:19 来源:小说旗

晨雾还未散尽时,薛寒的靴子声就踏碎了篱笆外的露珠。

许瑶蜷在灶台边择菜,指尖沾着青豆的汁液,忽然听见木窗棂轻轻叩响三下——这是他们心照不宣的暗号。

“麦乳精放窗台了。”

薛寒的声音裹着水汽,青布衫角扫过窗沿时带落几片忍冬花。

许瑶数着靴子碾过碎石的声响渐渐远去,才伸手去够那个印着红双喜的搪瓷罐。

罐底黏着张折成方胜的糖纸,展开是半幅木棉花,花蕊里藏着工整的钢笔字:今晨供销社有新到的灯芯绒。

许母摸索着麦秸帘子笑道:“薛同志又送药来了?你爹这两日咳得轻了,夜里都能听见他打鼾。”

竹筛里的当归随话音轻颤,去年晒的药材早被三姐克扣得只剩碎渣,如今整朵的菌子却在陶瓮里堆成小山。

正午日头最毒时,许瑶在堂屋门槛上捡到个樟木雕的针线盒。

盒盖内嵌着碎镜拼成的并蒂莲,转动铰链便有细雪似的木屑簌簌飘落。

许父举着老花镜端详盒底暗格,忽然笑出声:“这不是咱家旧纺车上的榫卯?难为薛营长用弹壳熔了当铆钉。”

暮色四合时分,薛寒照例送来半筐新刨的木花。

许瑶望着他军装后背上白花花的汗碱,忽然瞥见他裤脚沾着星点朱砂——村口土地庙翻新的红漆还未干透,难怪今晨听见三姐跳脚骂谁偷换了供桌上的长明灯油。

“给你的。”

薛寒从武装带夹层摸出个物件,古铜色弹壳雕成的小夜莺栖在他掌心,鸟喙衔着片风干的野姜花瓣。

许瑶伸手去接,指尖擦过他虎口结痂的刻刀痕,惊觉那伤痕走势竟与弹壳上“冤”字的撇捺重合。

三姐的闲话是随着梅雨季的闷雷炸开的。

许瑶蹲在井台边洗衣时,听见张婶和李嫂的棒槌声忽轻忽重:“说是薛家祖上有癔症......他爷爷当年举着镰刀追砍半条村......”

青石板缝里的蜗牛被皂角水呛得缩回壳里,许瑶攥着那件染着枪油味的军装,突然发现肘部补丁的针脚细密得反常。

夜里给父亲煎药时,许瑶对着灶火出神。

药吊子咕嘟冒出的水汽里,她恍惚看见薛寒蹲在营房煤油灯下缝补衣裳,枪茧粗粝的手指捏着绣花针,冷硬的下颌被暖黄的光晕染得柔和。

瓦罐里当归的苦涩忽然混进蜜香,原是薛寒昨日送来的槐花蜜凝在罐沿,正巧滴进翻滚的药汤。

“瑶瑶看这个!”许父举着新糊的纸鸢闯进灶房,竹骨上绷着的竟是薛寒送来的糖纸。

七彩玻璃纸在月光下流转光华,映得老人久违的红润面庞像抹了胭脂。

许母摸索着糊风筝的浆糊碗,忽然叹道:“薛同志送来的粳米熬粥就是黏稠,比往年兑了麸皮的好咽多了。”

许瑶在夜露深重时辗转难眠。

樟木针线盒在她枕边泛着幽香,小夜莺的翅膀被月光投在土墙上,随树影摇曳成展翅的模样。

她轻轻转动盒盖上的并蒂莲,碎镜里突然晃过院墙外半截红头绳——正是三姐女儿出嫁那日系在轿帘上的样式。

西厢房传来父亲熟睡的鼾声,许瑶攥着那枚带体温的弹壳走到院中。

晒谷场方向飘来烧麦秸的焦香,混着薛寒黄昏时送来的艾草气息,在潮湿的夜雾里织成张温柔的网。

她忽然听见篱笆外传来窸窣响动,月光将某个高大身影投在晾衣绳上,绳上挂着的军装随风轻晃,衣摆扫过那人肩章时发出布料摩挲的轻响。

月光漫过晾衣绳时,许瑶的指尖正抚过弹壳夜莺的羽翼。

铜铃声惊得南瓜籽壳簌簌而落,她突然被揽进带着艾草香气的怀抱。

薛寒的军装下摆还沾着晒谷场的麦芒,胸膛却传来擂鼓般的心跳。

“别动。”

他声音沙哑得像是被灶火炙烤过,掌心滚烫的温度透过粗布衫烙在许瑶腰间。

篱笆外传来张婶倒夜香的响动,许瑶慌忙后退半步,后腰却撞上晾着草药的竹匾。

晒干的蒲公英纷纷扬扬飘落,沾在薛寒睫毛上像落了细雪。

“明日卯时三刻,“薛寒突然抓起她的手腕,粗糙的手茧摩挲过腕间淡青的血管,“村西老槐树下见。”

他转身时武装带擦过许瑶的手背,金属搭扣上凝着冰凉的夜露。

晨光未醒的槐树下,许瑶望着薛寒往背篓里码放柴刀麻绳。

青苔斑驳的树皮上刻着歪扭的“冤“字,与弹壳上的刻痕如出一辙。“王奶奶昨日摔了水桶。”

她突然开口,指尖划过背篓里新编的草绳,“听说她家柴房漏雨。“

薛寒系绳结的手顿了顿,从裤兜摸出个油纸包。

剥开三层糙纸,竟是供销社橱窗里展示过的蝴蝶发卡。

镀银的翅膀在曦光中轻颤,映出他耳尖可疑的红晕:“补屋顶时,总得有人递瓦片。”

当三姐摇着蒲扇在井台边嚼舌根时,许瑶正扶着梯子看薛寒给王奶奶换房梁。

粗粝的麻绳在他掌心勒出红痕,汗湿的军装贴在脊背勾勒出绷紧的肌肉线条。

张婶挎着菜篮子路过,忽然惊呼:“这榫卯怎么像是老许家纺车上的手艺?”

“薛营长帮我把纺车修好了!”

许父抱着新纺的棉线蹒跚而来,线轴上还缠着半片糖纸,“你们瞧这缠线板,用的是营房淘汰的子弹箱呢。”

暮色染红打谷场时,许瑶在草垛后逮住偷吃槐花的孩童。

小满抹着嘴角花蜜仰头笑:“薛叔叔给的麦芽糖,说要谢我们给五保户拾柴。”

孩子们衣兜里漏出的糖纸,分明是供销社新到的金箔纸——正是三姐昨日说遭了贼的紧俏货。

“许同志!”

老木匠杵着拐杖颤巍巍追来,浑浊的老眼泛着水光,“劳烦把这个捎给薛营长。”

他哆嗦着掏出个油布包,里三层外三层揭开,竟是枚生锈的军功章,“当年他爷爷从火场背出八个娃娃,哪是什么癔症...”

许瑶抚过勋章上“人民卫士”的刻字,忽觉掌心刺痛。

薛寒不知何时站在晒谷场边缘,正用纱布缠裹被刻刀划破的手指。

夕阳将他影子拉得老长,恰好笼住她绣鞋上将坠未坠的晨露。

夜色最浓时,三姐摸进了村长家的储物间。

月光透过气窗照亮她手中的铁盒,盒盖上弹孔状的锈迹正巧与功章边缘吻合。

她染着凤仙花汁的指甲抠开锁扣,笑得像条发现鸡窝漏洞的毒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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