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小说巴士 > 其他 > 重生七零,离婚后冷面硬汉宠上天 > 第12章 蝴蝶胸针

重生七零,离婚后冷面硬汉宠上天 第12章 蝴蝶胸针

作者:羽小灵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04-11 09:01:19 来源:小说旗

许瑶指尖触到蜡纸时,檐角铁马被夜风撞出清响。

油纸裹着的荞麦壳簌簌落在青砖缝里,月光映出包装纸背面模糊的墨迹——是缝纫机票上才有的蓝黑墨水。

她猛然想起三姐总爱用缝纫机扎鞋垫,那些绣着并蒂莲的鞋垫曾塞满孙志强的布鞋。

后院鸡棚突然传来扑棱声,惊得许瑶攥紧油纸往堂屋跑,沾着露水的苎麻绳勾断了她鬓角的槐花。

煤油灯芯爆出朵灯花时,许瑶正对着墙角摞着的樟木箱出神。

最底下那个褪了漆的箱子是娘当年的嫁妆,锁扣上还沾着去年端午包的艾草灰。

她突然想起前世女儿出嫁前夜,三姐曾借着送喜被的名义在里屋待了半柱香。

“咔嗒。”

锈蚀的铜锁弹开瞬间,霉味混着樟脑丸的气息扑面而来。

压在箱底的蓝布包袱皮裹着三双扎歪针脚的鞋垫,掀开第三层粗布里子,泛黄的宣纸边角被油灯熏出焦痕——“今借到许永福同志人民币贰佰圆整”的字迹力透纸背,落款处孙父的私章红得刺眼。

窗外传来布谷鸟叫第二遍时,许瑶已经用搪瓷缸熨平了借条褶皱。

她摸到宣纸背面洇开的墨点,突然笑出泪来。

前世她跪在孙家堂屋擦了三天地板,孙母就是用这张借条逼她签下“自愿放弃债务“的保证书。

晨雾未散,晒谷场上飘着新麦的清香。

许瑶特意换上娘临终前缝的的确良衬衫,衣襟别着从樟木箱翻出的银蝴蝶胸针。

薛寒倚在村委门口剥盐水花生,军靴碾碎的花生壳在青石板上拼出个箭头,正指向会计桌底下那个印着红双喜的暖水瓶。

“许家妮子可想清楚了?”

村长烟袋锅敲着桌上的结婚报告,孙母攥着三姐胳膊挤到前排,镶银边的假领子被汗浸出黄渍。

许瑶展开借条时,会计突然“哎呀“一声。

暖瓶塞不知何时滚到桌脚,汩汩热水正浇在孙父去年批的宅基地证明上。

薛寒弯腰捡塞子的动作带起阵风,借条轻飘飘落在村长烟袋锅旁。

“不可能!”

孙母尖利的指甲掐进三姐胳膊,“这纸早被老鼠......”

“被老鼠啃了?”

许瑶截住话头,举起宣纸对着朝阳,“您家老鼠倒是讲究,专挑印泥红框啃?”

纸缘细密的啮痕间,孙父的私章红印正在晨光里流转。

人群突然静得能听见晒谷场东头老驴打喷嚏。

三姐腕间的银镯子“当啷”

撞上条凳,孙志强从民兵连带回来的铝制饭盒“哐当”摔在地上——盒盖上用红漆喷的“奖“字正巧磕掉半角,变成个歪歪扭扭的“壮“字。

“经查证,孙家所持为伪造文书。”村长抖开红头文件时,薛寒军装口袋露出半截印着钢戳的档案袋,“许孙两姓婚约即日解除。”

晒谷场西头传来谁家媳妇拍打箩筛的脆响,惊起榆树上整窝麻雀。

许瑶看着结婚报告在搪瓷脸盆里烧成灰烬,忽然觉得腕间二十年都褪不掉的烫伤疤开始发痒——那是前世给孙家人熬药时溅的滚水。

孙母拽着儿子往家走的背影活像霜打的茄秧,三姐绣着茉莉花的帕子不知被谁踩进泥里。

许瑶弯腰系鞋带时,听见薛寒用花生壳在青石板上拼出个燕子形状,混在人群里的粮管所干事正盯着三姐家方向摸笔记本。

当第一片槐树叶落在灰烬里时,许瑶才发现晒谷场边多了好些纳鞋底的婶子。

那些曾笑话她“倒贴“的碎嘴婆娘们,此刻正把针往发髻上蹭了又蹭,有个胆大的往她兜里塞了把新炒的南瓜子。

晒谷场上的麻雀扑棱着翅膀掠过粮囤,孙母那件镶银边的假领子终于彻底晕开黄渍。

三姐腕间的银镯子深深嵌进泥里,倒像是给这场闹剧画了个歪歪扭扭的句号。

许瑶拢了拢的确良衬衫的领口,惊觉槐树梢漏下的阳光竟不灼人。

七婶子攥着把南瓜子往她兜里塞,新炒的瓜子还带着铁锅的余温;王寡妇把纳了一半的鞋垫往她怀里推,针脚细密得能数出多少行——要知道上月她背柴火摔在田埂,这些人可都绕着道走。

“瑶丫头倒是比咱们这些老货通透。”

粮管所陈干事的媳妇突然扬声,腕上镀铜的手表在日头下反着光。

这话引得晒谷场西头几个纳鞋底的都凑过来,顶针碰着顶针叮当响成片。

许瑶摸到衣襟上的银蝴蝶胸针,娘临终前枯瘦的手指仿佛又擦过她手背——那会子她正给孙父熬枇杷膏,药吊子咕嘟声盖过了娘最后的叹息。

薛寒军靴碾碎最后粒花生壳时,会计桌底的红双喜暖瓶突然“砰“地炸响。

人群惊散间,许瑶瞧见他军装口袋露出半截印钢戳的档案袋,蓝墨水洇开的字迹倒像是卫生所的处方笺。

他弯腰拾碎片的姿势让后腰枪套若隐若现,惊得榆树上整窝麻雀都噤了声。

“许家姐姐。”

粮管所新来的学徒工红着脸递来草编蟋蟀,芦苇叶还沾着晨露,“我娘说...说让你得空来家挑两斤新麦。”

许瑶刚要推辞,瞥见少年中山装口袋露出半截《赤脚医生手册》,封皮上的红十字被磨得发白。

日头偏西时,晒谷场上已飘起炊烟。

许瑶踩着青砖缝里漏出的槐花瓣往家走,忽然听见身后军靴踏碎枯枝的脆响。

薛寒的影子和她的在土墙上叠成双,惊飞了篱笆上打盹的芦花鸡。

他军装第三颗纽扣松着线头,倒像是被谁生生拽脱的。

老远就闻见药香混着艾草味,许家院门上的褪色门联被夜风掀起半角。

爹的咳嗽声闷在蓝布帘子后,听着像是旧年漏雨的瓦罐。

许瑶掀开灶上温着的粗陶罐,黢黑的药渣里浮着两粒干瘪的罗汉果——这分明是前日该倒掉的。

樟木箱底的蓝布包袱突然硌着膝盖,许瑶摸到第三层粗布里子夹着的油纸包。

晒干的黄芪片蜷成蛾子模样,药香倒比孙家当年送来的野山参还清冽。

窗台上娘用过的铜顶针盛着半汪雨水,晃着晃着就映出薛寒在晒谷场拼的燕子图案。

忽听得里屋传来重物坠地声,许瑶冲进去时正撞见爹滚落在床脚。

他枯瘦的手死死攥着枕边红塑料皮笔记本,本子里夹着的糖纸簌簌落了一地——都是她儿时攒的橘子硬糖包装纸。

许瑶扶他时摸到嶙峋的脊梁骨,硌得掌心生疼。

煤油灯爆出第三朵灯花时,许瑶在五斗柜最底层翻出个铁皮盒。

娘留下的银镯子下压着张泛黄照片,扎麻花辫的姑娘站在卫生所招牌前,胸前别着枚模糊的像章。

照片背面用蓝墨水写着“救死扶伤”,字迹被岁月啃得残缺不全。

夜风卷着晒谷场的麦香钻进窗棂,许瑶忽然觉得腕间的烫伤不再发痒。

搪瓷脸盆里婚书的灰烬早被吹散,倒是墙角药吊子咕嘟冒起新泡,惊醒了梁上沉睡的壁虎。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