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道成圣后，薄情父亲悔断肠 第124章 噬心印

夜深人静，学堂内只剩下萧玉辰一人在灯下翻看着从铁匠铺找到的残卷。突然，窗外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阿丑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他身旁，示意有人正在靠近。

\"是我......\"一个沙哑的声音从窗外传来，\"萧大人，是老朽......\"

萧玉辰打开窗户，只见老郑铁匠正蜷缩在墙角的阴影中。他的脸色比白天更加苍白，身上的伤口似乎又裂开了，隐约可见血迹渗出。

\"快进来。\"萧玉辰将老郑扶进屋内，\"你这伤......\"

\"不要紧。\"老郑摆摆手，目光却不停地扫视四周，仿佛在提防着什么，\"大人，老朽冒死前来，是想告诉您一件事。一件关于铸兵山庄和无生圣教的大秘密。\"

他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布包，手却抖得厉害。萧玉辰接过布包，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块残破的铜牌，上面刻着\"铸兵山庄\"四个古朴的篆字。

\"这是......\"

\"这是我父亲留下的信物。\"老郑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大疆立朝之初，铸兵山庄是朝廷最倚重的铸剑之地。可几十年前，无生圣教出现后，一切都变了......\"

他深吸一口气，继续道：\"那时圣教中人找上门来，说要山庄为他们打造一批特殊的兵器。这些兵器不仅要锋利，更要能够......\"他咽了咽口水，\"能够控制人的心神。\"

\"山庄自然不肯。可圣教的人用了某种邪术，在山庄众人身上种下'噬心印'，逼迫他们日夜不停地打造邪兵。那些兵器......\"老郑说到这里，身子不住颤抖，\"那些兵器都是用活人的精血浸炼而成。\"

\"后来呢？\"

\"后来朝廷发现了此事，派兵围剿。山庄被毁，幸存的铸剑师四散而逃。我父亲就是其中之一，他带着这块铜牌，一路逃到安西......\"

老郑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嘴角渗出血丝：\"我本以为，这些都已经过去了。可三年前，他们又找上门来。他们说，圣教即将有大动作，需要重建铸兵山庄的传承......\"

\"所以他们在你身上种下噬心印，逼你打造邪兵？\"

\"不止是我。\"老郑苦笑道，\"安西城中，至少还有五家铁匠铺都落入他们手中。他们要在这里重建铸兵山庄，打造一支......\"他的声音突然变得极其恐惧，\"打造一支能够控制千军万马的邪兵。\"

\"大人。\"老郑突然抓住萧玉辰的手，\"老朽知道自己活不长了。这噬心印发作一次比一次厉害，迟早有一天会要了老朽的命。但是这些邪兵，绝不能让他们得逞啊......\"

他的声音中带着深深的绝望和恳求：\"大人，您一定要阻止他们。都护府的张烈，他也已经......\"

话未说完，老郑突然捂住胸口，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那道噬心印正在发作！

\"别动。\"萧玉辰扶住老郑颤抖的身体，目光落在他胸前那道暗红色的印记上。

在灯光下，这道噬心印若隐若现，看上去就像一个扭曲的符文，又像一条正在吞噬心脏的毒蛇。每跳动一下，都会引得老郑全身剧痛。更诡异的是，萧玉辰发现这印记似乎能够感知到他的注视，竟然开始缓缓蠕动，散发出一股令人心悸的邪气。

萧玉辰眉头紧锁。上次在云霄楼对付尸隗时，他曾用浩然正气净化过邪毒。这SSS级的文道神通虽然威力惊人，但以他现在的境界施展，代价太大。更何况那次透支本源的伤势还未完全恢复。

但看着老郑是目前圣教一案的关键人物，他又不能坐视不管。

\"让我试试。\"萧玉辰深吸一口气，开始运转体内文气。他不敢像上次那样全力施展，只能尝试用一丝浩然正气去试探这噬心印的深浅。

随着心法运转，一缕白色雾气从他掌心溢出。这股至纯至正的力量刚一接触到噬心印，那道暗红色的印记就剧烈地颤动起来，似乎在抗拒这股正气的侵袭。

\"啊！\"老郑突然发出一声痛呼。萧玉辰连忙收回手，却见那噬心印竟然变得更加鲜红，仿佛被激怒了一般。

\"原来如此。\"萧玉辰若有所思。这噬心印的力量比他想象的还要诡异。虽然浩然正气确实能够影响到它，但若要完全净化，恐怕需要像上次那样不惜代价地全力施展。以他现在的状态，贸然尝试只怕会前功尽弃。

\"大人......\"老郑的声音虚弱得几乎听不见，\"别管老朽了。这印记，就是圣教控制我们的手段。只要我们违背他们的意思，它就会发作。时日一久，必死无疑......\"

萧玉辰看着老人痛苦的样子，心中暗自思索：这噬心印竟然连浩然正气都无法轻易化解，难怪铸兵山庄的铸剑师们会被迫屈服。但既然浩然正气能够对它产生影响，就说明这邪术并非无解。

或许，等他的本源伤势痊愈，修为更进一步，就能找到破解之法。又或者说，在那些佛经和密道中，藏着其他的解决办法？

正想着，老郑的痛苦似乎减轻了些。那道噬心印渐渐平静下来，但萧玉辰注意到，老郑的气息比之前更加衰弱了。显然，每一次印记发作，都会带走他一部分生机。

\"老郑，你且忍耐片刻。\"萧玉辰沉吟片刻后说道，\"我虽然暂时无法彻底解除噬心印，但可以用浩然正气暂时压制它的发作。等我修为更进一步，或许能找到彻底根除的办法。\"

\"这...这当真？\"老郑颤抖着抬起头，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

萧玉辰点点头：\"我的浩然正气虽然不能完全净化噬心印，但至少能延缓它的侵蚀。只要你不去打造那些邪兵，我就有办法帮你压制住印记发作。\"

\"大人！\"老郑突然跪倒在地，声音哽咽，\"老朽愿意为大人赴汤蹈火，万死不辞！从今往后，老朽这条命就是大人的了！\"

\"快起来。\"萧玉辰扶起老郑，\"你我都是为了对抗无生圣教，何必如此？\"

\"不，大人不知道。\"老郑摇头道，\"这些年来，老朽日日活在噬心印的折磨下，早已生不如死。大人愿意救我，就是给了老朽第二条命啊！\"

他说着，从怀中又掏出一个布包：\"这里面是铸兵山庄的一些秘传手札。老朽愿意将这些都交给大人，只求大人能收我为仆......\"

萧玉辰正要说话，突然神色一凛。他听到远处传来了细微的脚步声，似乎有人正在靠近学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