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开始我也不知道 对峙，俄罗斯

绿光笼罩下的雪地呈现出一种病态的颜色。周维站在气象站门口，身后是两个全副武装的保镖，手中的冲锋枪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放下武器。\"周维的声音通过扩音器传来，\"我们只需要林小姐的合作。\"

胖子低声咒骂：\"他娘的，这孙子哪来的胆子？\"

黑瞎子已经悄悄摸到了侧翼，借着倒塌的围墙掩护，向气象站后方迂回。吴邪按住蠢蠢欲动的胖子，眼神示意他冷静。

林昭上前一步，与张起灵并肩而立：\"周先生，砸了我的工作室，现在又设局引我来，到底想要什么？\"

周维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射的绿光遮住了他的眼神：\"林小姐误会了。我们只是想请你帮忙打开一扇门。\"

\"什么门？\"

\"通往'源'的门。\"周维做了个邀请的手势，\"你母亲当年留下的研究，只完成了一半。\"

林昭的指尖微微发颤，不知是因为寒冷还是愤怒：\"我母亲的研究不是用来满足你们野心的工具。\"

周维突然笑了，那笑声在扩音器里显得格外刺耳：\"林小姐，你以为你母亲是什么人？一个单纯的学者？\"他转向张起灵，\"张先生应该很清楚，1972年那支科考队里，林教授扮演了什么角色。\"

张起灵的眼神骤然变冷，黑金古刀的刀尖微微抬起。

\"别冲动。\"吴邪小声提醒，\"他们有重火力。\"

林昭注意到气象站二楼窗口有人影晃动，至少还有三个枪手埋伏着。就在僵持之际，气象站后方突然传来一声闷响，接着是玻璃碎裂的声音——黑瞎子得手了。

周维的耳机里传来急促的报告声，他的表情第一次出现了裂痕：\"你们——\"

话未说完，张起灵已经动了。他的速度快得几乎留下残影，黑金古刀划出一道寒芒，精准地劈断了扩音器的线路。刺耳的电流杂音中，林昭听到张起灵的低喝：

\"跑！气象站！\"

四人立刻向建筑物冲刺。子弹在雪地上溅起一串雪花，但都被张起灵诡异的走位引开。胖子一个滑铲撞开气象站侧门，众人鱼贯而入。

屋内比想象中宽敞，各种老式气象仪器被堆在角落，中央是一个巨大的金属井盖，上面刻着与青铜酒樽相同的纹路。

\"地下入口！\"吴邪指着井盖，\"黑瞎子呢？\"

回答他的是一阵激烈的枪声，接着是黑瞎子的喊叫：\"后门搞定！下来！\"

众人合力掀开井盖，露出一个螺旋向下的金属楼梯。张起灵率先下去，林昭紧随其后。楼梯尽头是一条狭长的隧道，墙壁上镶嵌着发光的绿色晶体，提供微弱照明。

\"这些是......\"林昭伸手触碰墙壁，晶体触手冰凉。

\"磷灰石。\"吴邪辨认出来，\"经过辐射处理，能自发光。\"

隧道深处传来黑瞎子的口哨声，众人循声而去，发现他正站在一扇锈蚀的金属门前，脚下躺着两个昏迷的保镖。

\"效率挺高啊。\"胖子拍拍他的肩。

黑瞎子得意地晃了晃电击棒：\"小菜一碟。不过这扇门有点麻烦。\"

金属门上没有锁，只有一个手掌形状的凹槽，周围刻着繁复的纹路。林昭立刻认出了这个设计——和\"源\"的控制台一模一样。

\"需要钥匙。\"张起灵看向林昭。

林昭犹豫了一下，将左手按在凹槽上。疤痕接触金属的瞬间，整个隧道突然震动起来，门缝中渗出诡异的绿光。

\"后退！\"张起灵一把拉开林昭。

金属门缓缓开启，一股陈旧的气息扑面而来。门后是一个圆形大厅，中央矗立着一座缩小版的青铜装置，与林昭在\"源\"中见过的如出一辙。

\"果然是个分站点。\"吴邪环顾四周，\"他们在这里复制了部分技术。\"

黑瞎子检查着控制台：\"看这个日志记录，上周还有人使用过。\"

林昭走向中央装置，发现它的表面布满了细小的凹槽，像是缺少了什么关键部件。

\"钥匙孔。\"她突然明白过来，\"青铜酒樽里的那把钥匙，是用来启动这个的。\"

张起灵站在墙边的一个玻璃柜前，柜子里陈列着几张老照片。其中一张引起了林昭的注意——年轻的母亲站在同样的装置前，身边是几个穿白大褂的研究人员，而角落里，一个戴眼镜的年轻人正在记录数据。

\"周志明。\"林昭指着那个年轻人，\"周维的父亲。\"

照片背面写着日期：1971年12月。

\"他们在研究什么？\"吴邪凑过来看。

张起灵的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基因锁。\"

他站在另一面墙前，那里贴满了泛黄的实验报告。林昭走近细看，发现是某种基因编辑技术的记录，署名正是母亲。

\"母亲在研究基因密钥......\"林昭喃喃道，\"用特定dNA序列作为生物锁的钥匙。\"

\"而你的纹身就是钥匙之一。\"黑瞎子恍然大悟，\"所以他们才千方百计引你来。\"

隧道深处突然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和喊叫声。周维的人追上来了。

\"没时间了。\"张起灵迅速翻看着实验报告，\"找到坐标。\"

林昭在控制台上发现了一张老式打孔卡片，上面标记着一组数字：48°04'N, 128°06'E。

\"这是......\"

\"俄国境内。\"吴邪倒吸一口冷气，\"靠近哈巴罗夫斯克。\"

黑瞎子已经拔出了枪：\"先离开这儿再研究！\"

众人刚冲出大厅，迎面撞上了周维和他的手下。双方在狭窄的隧道中对峙，枪口互相指着。

\"林小姐。\"周维的眼镜在绿光下泛着冷光，\"把坐标交出来，我可以放你们离开。\"

林昭冷笑：\"你以为我会信？\"

周维叹了口气，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型遥控器：\"那就别怪我了。\"

他按下按钮，整个隧道剧烈震动起来，顶部的管道开始喷出绿色气体。

\"毒气！\"胖子大喊，\"快跑！\"

张起灵一把拉住林昭，向隧道深处冲去。黑瞎子和吴邪、胖子紧随其后，不断有碎石从顶部掉落。转过一个弯后，前方出现一道向上的铁梯。

\"上去！\"张起灵托着林昭的腰，将她推向梯子。

众人一个接一个爬上铁梯，顶端是一个隐蔽的山洞出口。当最后一个人爬上来时，身后传来一声巨响——隧道塌方了。

\"周维那个疯子！\"胖子喘着粗气，\"连自己人都不管了？\"

林昭望向远处的气象站，那里已经被一团绿雾笼罩。她攥紧了手中的打孔卡片，上面的坐标仿佛在发烫。

\"他知道真正的'源'在哪了。\"她轻声说，\"而且他打算去打开它。\"

张起灵站在她身侧，目光望向东北方向。风雪中，他的轮廓如同一柄出鞘的剑，锋利而孤独。

\"回家。\"他突然说，\"准备装备。\"

\"你要去俄罗斯？\"吴邪皱眉，\"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张起灵没有回答，但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林昭将卡片小心收好，胸前的铜钱吊坠在寒风中微微晃动。

\"一起去。\"她看向张起灵，\"这次，我们一起面对。\"

风雪渐大，模糊了众人的视线。但没有人移动脚步，仿佛在这冰天雪地中达成了某种无声的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