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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都市 > 夫人断气时,渣总给白月光披上婚纱 > 第一卷 第2章 她的求救,他的冷漠

舒窈倒下的那一刻,时间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骤然掐停。

宴会厅顶端那盏价值连城的水晶吊灯,依旧不知疲倦地倾泻着它冰冷而璀璨的光芒,将地板上那个蜷缩成一团的纤细身影映照得如同祭品般脆弱苍白。空气中弥漫的顶级香槟与精致餐点的芬芳,似乎瞬间被一种更浓烈、更不祥的气息所取代——那是苏蔓雪身上散发出的、对于舒窈而言如同催命符般的异域甜香,以及……骤然降临的、令人窒息的死寂。

离得最近的几位宾客,脸上的笑容僵在嘴角,手中的酒杯悬在半空,眼神里充满了惊愕与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窃窃私语声戛然而止,音乐也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聚焦在事发中心——那个生死不明的女人,和站在不远处,脸色阴沉得如同乌云压境的霍予夺身上。

霍予夺。

这个名字本身,就带着一种生杀予夺的绝对权力。在江城,无人敢轻易拂逆他的意志。此刻,他周身散发出的低气压,更是让这片刻的死寂变得如同实质般沉重,压得人喘不过气。

“天啊……”一个压抑不住的惊呼声从人群边缘传来,随即又被旁边的人用眼神或手肘制止。在这种场合,在霍予夺明显不悦的时候,任何多余的表示都可能引火烧身。

训练有素的酒店侍应生和安保人员最先反应过来,他们脸上带着职业化的镇定,脚步却不自觉地放轻,小心翼翼地围拢过来。然而,目光触及舒窈那毫无生气的脸庞和霍予夺冰冷的眼神时,他们都默契地停在了几步之外,不敢贸然上前。谁都知道舒窈是霍先生的人,但她具体是什么身份,该用什么规格对待,尤其是在这种“突发状况”下,谁也拿不准。贸然行动,后果难料。

“快……快去通知经理!叫驻场医生!”一个看起来像是领班的人,压低了声音,对身边的下属急促地吩咐,额角已经渗出了细密的冷汗。

就在这片混乱而压抑的寂静中,一抹艳丽的红色身影动了。

苏蔓雪仿佛从最初的震惊中回过神来,脸上瞬间堆满了焦急与惶恐,她提着裙摆,第一个“奋不顾身”地冲到了舒窈身边,蹲下身子,声音带着哭腔,急切地呼唤:“舒窈小姐!舒窈小姐你怎么了?你醒醒啊!你别吓我!”

她的动作看起来是那么担忧,声音是那么“真切”,足以让不明真相的人为她的善良和急切而动容。她伸出保养得宜、涂着精致蔻丹的手,颤抖着去探舒窈的鼻息。指尖在那微弱得几乎感觉不到的气流上轻轻掠过,快得让人无法察觉她眼底深处那一闪而逝的、毒蛇般的兴奋与快意。

随即,她像是被烫到一般猛地缩回手,转头望向霍予夺,漂亮的眼睛里迅速蓄满了泪水,声音抖得更加厉害:“予……予夺哥!她……她好像……好像没气了!真的没气了!怎么办啊?这可怎么办啊!”

这番话如同投入滚油的火星,瞬间将现场本就紧绷的气氛彻底点燃。周围响起一片更清晰的倒吸冷气声。

霍予夺的脸色更加阴沉,那双深邃的黑眸如同结了冰的寒潭,死死地盯着地上那个脆弱得仿佛一碰就会碎掉的身影。舒窈那张过分苍白的脸,以及唇边因为缺氧而泛起的、触目惊心的青紫色,像是一根尖锐的冰锥,狠狠刺入他眼底,带来一种极其陌生的、让他极度烦躁和厌恶的情绪波动。

烦躁。是的,烦躁!

这个女人,永远学不会安分!永远只会用这种令人作呕的方式来吸引他的注意!在他最重要的晚宴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就这么喜欢扮演受害者吗?就这么喜欢让他丢脸吗?

至于苏蔓雪说的“没气了”?呵,不过是夸大其词罢了!这个女人生命力顽强得很,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地死了?一定是又在演戏!演给他看,演给所有人看!

还有那该死的过敏!他确实隐约记得她似乎对什么东西反应很大,但具体是什么,他早就不放在心上了。在他看来,那不过是她用来博取同情、牵制他的又一种廉价手段!现在,她故技重施,还变本加厉!

一股无名火在他胸中熊熊燃烧,几乎要烧毁他最后一丝理智。但他霍予夺,绝不能在这种场合失态,更不能被这个女人的“表演”牵着鼻子走!

他迈开长腿,无视了周围所有或惊恐或探究的目光,一步一步,沉稳地走到了舒窈身边。他没有像苏蔓雪那样蹲下,依旧保持着居高临下的姿态,仿佛在审视一件极其碍眼的、弄脏了他名贵地毯的垃圾。

他的目光扫过舒窈紧闭的双眼,那长而密的睫毛此刻安静地垂落,不再像往常那样,带着小心翼翼的、令人心烦的濡慕。不知为何,这副全然的死寂,比她任何时候的哭闹或哀求,都更让他心底那股莫名的烦躁感如同野草般疯长。

但他不允许这种感觉继续蔓延。

“够了,舒窈。”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渗入骨髓的寒意和不容置疑的威压,清晰地传遍了因他走近而更加寂静的角落,“别再装了。”

空气仿佛凝固了。

所有听到这句话的人,都难以置信地看向霍予夺。他们无法想象,一个人可以对一个看起来明显已经失去意识、甚至可能濒临死亡的女人,说出如此冷酷绝情的话语。

舒窈依旧没有任何反应。她躺在那里,像一朵被狂风骤雨摧残过的娇花,彻底失去了所有生机和色彩。

霍予夺的眉头皱得更紧,心中的不耐烦几乎要溢出来。他伸出穿着昂贵皮鞋的脚,用鞋尖不轻不重地碰了碰舒窈的手臂,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厌恶:“起来。别在这里丢人现眼,立刻跟我离开。”

这一次,连苏蔓雪都适时地露出了“于心不忍”的表情,她拉了拉霍予夺的衣袖,怯生生地、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说:“予夺哥……她……她好像真的……真的不太对劲……身体好凉……”

这句看似劝解的话,却像是在火上浇油。

霍予夺猛地甩开她的手,眼神锐利如刀锋般扫了她一眼,其中蕴含的警告意味让苏蔓雪立刻噤声,垂下了眼睑,掩去那抹恰到好处的委屈和更深的算计。

他不再理会苏蔓雪,也不再看地上的舒窈,而是转向那些围在旁边、不知所措的安保人员,声音冷得像淬了冰:“还愣着干什么?”

安保人员们被他这一声低吼吓得一个激灵。

“把她抬走!”霍予夺的语气充满了命令和不耐烦,仿佛多看舒窈一眼都让他觉得恶心,“从后门送出去!别让外面那些苍蝇(指记者)拍到!”

他的目光在舒窈苍白的脸上停留了一瞬,那抹碍眼的青紫色让他心中的烦躁更甚,他几乎是咬着牙补充道:“找个医生给她看看!死不了!”

“死不了”三个字,他说得斩钉截铁,仿佛是在说服自己,又像是在给这件事定性——这不过是舒窈的一场闹剧,一场拙劣的、不合时宜的表演。

安保人员们面面相觑,脸上写满了犹豫和为难。他们是专业的,能看出舒窈的情况绝对不像霍予夺说的那样“死不了”,这分明是极其危急的状况!可是……命令是霍先生亲自下达的,他们谁敢违抗?

就在他们迟疑着,准备硬着头皮上前执行命令的时候,一个穿着白大褂、戴着金丝边眼镜的中年男人气喘吁吁地挤了进来,正是闻讯赶来的酒店驻场医生。

“让一让!让一让!我是医生!”

医生一眼就看到了倒在地上的舒窈,以及她那明显缺氧的体征,脸色骤然大变。他甚至来不及向霍予夺问好,立刻蹲下身,迅速检查舒窈的瞳孔、脉搏和呼吸。

“瞳孔散大!脉搏微弱!呼吸……呼吸几乎停止了!”医生的声音因为震惊和急切而变得尖锐,“是极其严重的过敏性休克!并发了急性心力衰竭!必须立刻抢救!快!准备肾上腺素!氧气!除颤仪!”

医生的诊断和急切的指令,如同一个响亮的耳光,狠狠扇在了霍予夺那张写满“她在装病”的脸上。

霍予夺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硬了一下,眼神中第一次出现了短暂的空白和难以置信。

休克?心衰?怎么可能?她明明……

“病人对什么过敏?谁知道?”医生一边手忙脚乱地打开急救箱,一边大声询问。

苏蔓雪仿佛被吓坏了,脸色苍白地开口,声音带着哭腔和“无比的懊悔”:“是……是香水……医生!我想起来了!舒窈小姐好像……好像对一种很特别的花香过敏!就是……就是我今天用的这款……”

她一边说着,一边“惊慌失措”地指了指自己,眼泪恰到好处地滑落,“都怪我!我真的不知道会这么严重!我以为……我以为只是普通的香水……予夺哥送我的时候,也……也没提过……”

她再次巧妙地将责任引向自己,又不动声色地将霍予夺牵扯进来,暗示着一切并非她的本意,更像是一场谁也未曾预料的“意外”。

霍予夺的目光猛地射向苏蔓雪,眼神复杂难辨。他确实送过苏蔓雪香水作为生日礼物,但他根本不记得是哪一款!更没将舒窈那所谓的“过敏”当回事!可现在,医生的话和苏蔓雪的“证词”,像两把重锤,狠狠砸在他的心上,让他第一次对自己之前的判断产生了动摇。

但这种动摇只持续了不到一秒,就被更强烈的、被欺骗和被设计的恼怒所取代。他绝不相信事情会这么巧!这一定是舒窈和苏蔓雪合起伙来算计他!或者……是舒窈利用了苏蔓雪的香水,故意把事情闹大?

对!一定是这样!这个工于心计的女人!

“别在这里碍事!”霍予夺回过神来,粗暴地打断了医生的抢救准备,也打断了苏蔓雪的“忏悔”,他指着担架,对安保人员厉声命令,“立刻!把她送到仁和医院!通知心内科的李主任,让他亲自负责!”

他的声音依旧冰冷强硬,充满了不容置疑的掌控欲。即使到了这个时候,他首先想到的,仍然是将这个“麻烦”控制在自己的势力范围内,而不是舒窈真正的死活。仁和医院是霍氏旗下的产业,李主任是他的人,只有在那里,他才能确保一切信息都在他的掌控之中,确保这场“闹剧”不会失控。

医生愣了一下,想说什么,但在接触到霍予夺那双毫无温度、充满警告意味的眼神时,最终还是把话咽了回去。他知道,在这种权势人物面前,病人的意愿甚至生命本身,有时都显得微不足道。他只能无奈地指挥急救人员:“快!准备转运!保持吸氧!肾上腺素备用!”

混乱的脚步声响起,安保人员和医护人员手忙脚乱地将舒窈抬上担架,盖上薄毯,匆匆朝着后门的方向推去。那抹纤细的身影很快消失在走廊尽头,仿佛从未出现过。

救护车凄厉的鸣笛声由远及近,又在酒店外短暂停留后,迅速远去,最终消弭在城市的喧嚣中。

宴会厅内,短暂的骚动过后,在霍予夺冰冷的目光扫视下,很快又恢复了之前的虚假繁荣。音乐重新响起,人们重新端起酒杯,继续着之前的谈笑风生,仿佛刚才那个惊心动魄的插曲,只是一场无关紧要的幻觉。

霍予夺面无表情地整理了一下自己因为刚才的动作而略显褶皱的西装袖口,脸上的阴沉和暴戾被完美地掩盖在那副冷漠疏离的面具之下。他对周围投来的、夹杂着各种复杂情绪的目光视若无睹,对身边试图再次靠近、柔声安慰他的苏蔓雪也只是几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他转身,重新走向宴会厅的中心,走向那些等待着与他交谈的商界巨鳄,步伐沉稳,背脊挺直,仿佛刚才那个倒下的女人,真的与他毫无关系。

只是,没有人看到,在他转身的那一刻,他垂在身侧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指节泛白,微微颤抖。也没有人能窥见,在他那双冰封的黑眸深处,那股被强行压抑下去的、连他自己都不愿深究的、陌生的烦躁与空茫,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正一圈圈地荡漾开来,预示着一场即将到来的、足以颠覆他整个世界的风暴。

他坚信她死不了。

他坚信这不过是她的又一场把戏。

他坚信一切仍在掌控。

然而,命运的齿轮,已经在这一刻,朝着他无法预料、也无法承受的方向,悄然转动。那通往“火葬场”的道路,已然在他脚下,无声铺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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