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沙发上甜蜜相拥后,日子又恢复到往常的温馨节奏,言澈依旧变着法儿地给安禾做药膳,安禾的气色愈发红润,状态也越来越好。很快,就到了去中医馆复诊的日子。
言澈陪着安禾来到中医馆,迈进熟悉的大门,中药香萦绕在鼻尖,可往日里亲切的氛围却被一丝不安打破——贺岭不在。
一位年轻的代班医生坐在诊室里,神色认真却透着几分生疏。他为安禾仔细地把脉,眉头却渐渐皱起,手指在安禾的脉搏上停留许久,似乎在捕捉着什么难以确定的信息。随后又让安禾伸出舌头,仔细观察舌苔,一番诊断后,语气严肃地开口:“恢复情况不太乐观,病情似乎有反复,之前的调理效果不明显,后续得调整治疗方案,加大药量。”
安禾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心脏猛地一缩,心中涌起一阵慌乱,下意识地抓紧言澈的手,指甲几乎嵌进他的掌心。言澈也面色凝重,眉头拧成一个“川”字,忙向代班医生询问:“怎么会这样?我们一直按照之前的医嘱调理,按时吃药、吃药膳,怎么还会反复?”代班医生推了推眼镜,不紧不慢地说:“每个人体质不同,病情发展也有差异,之前的方案可能对她来说力度不够。”
回到家后,安禾情绪低落,窝在沙发上一言不发,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言澈心疼不已,坐在她身边,轻轻把她搂进怀里:“别担心,肯定会有办法的,大不了我们再找其他医生看看。”安禾靠在他怀里,声音带着一丝哽咽:“我真的好害怕,好不容易感觉好起来了,怎么又这样……”言澈轻轻拍着她的背,试图安抚她的情绪,可自己心里也没底,眉头始终紧锁。
接下来的几天,安禾一直忧心忡忡,原本开朗的她变得沉默寡言,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言澈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每天变着法儿地逗她开心,可效果甚微。
就在两人陷入焦虑的泥沼无法自拔时,贺岭结束休假回到中医馆。得知安禾的情况后,他立刻联系言澈,让他们再来一趟。
贺岭重新为安禾仔细诊断,时而闭眼感受脉象,时而询问安禾近期的饮食、作息细节。许久,他才露出轻松的笑容,如释重负地说:“虚惊一场,之前的代班医生判断有误。安禾目前的状况正常,之前看着恢复不好,大概率是生理期的情绪波动影响了脉象和面色,导致误诊。之前的调理方案很有效,继续保持就行。”
言澈和安禾听到这话,紧绷的神经瞬间放松,相视一笑,眼中泪光闪烁。安禾笑着拍了下言澈的肩膀,嗔怪道:“这几天可把我吓死了,我还以为……”言澈握住安禾的手,用力地捏了捏,感慨道:“没事就好,以后可别再吓我了。”贺岭看着两人,也跟着笑了起来:“看来以后得跟代班医生好好交接下,他临时接替,不清楚你的病史,可不能再让你们担惊受怕了。”诊室里满是劫后余生的轻松与喜悦,贺岭忍不住打趣言澈:“我说言澈,这几天你是不是急得觉都睡不好了?看你这黑眼圈,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才是生病的那个。”言澈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那肯定啊,她不舒服我哪能安心。”贺岭接着调侃:“行啦,知道你疼老婆,以后安禾就交给你继续‘照顾’咯,我看啊,你的药膳比我的药方还管用。” 安禾听着这些话,脸颊瞬间泛起红晕,微微低下头,嘴角却忍不住上扬。她轻轻戳了戳言澈,小声说:“你看他啥都说。”言澈则满不在乎地笑着,紧紧握住安禾的手,仿佛在宣告着自己的心意 。诊室里满是劫后余生的轻松与喜悦,之前的阴霾一扫而空。
得知安禾并无大碍,三人心情都格外轻松,贺岭兴致勃勃地提议:“走,今天我请客,就当给安禾压压惊,顺便庆祝这场误会解除!”言澈和安禾欣然应允。
来到一家古色古香的私房菜馆,店内布置雅致,木质桌椅散发着淡淡的香气。点好菜后,贺岭端起茶水,笑着对言澈说:“言澈啊,这次可多亏你把安禾照顾得这么好,不然我这药方可没这么好的效果。”言澈笑着摆手,“主要还是你的方子好,我也就是照葫芦画瓢做做饭。”安禾在一旁看着两人互相谦让,忍不住笑道:“你们俩就别互相谦虚了,我能好起来,多亏了你们俩。”
这时,服务员陆续上菜,精致的菜肴摆满一桌。贺岭夹起一块招牌红烧肉,赞不绝口:“尝尝这个,他们家的招牌,味道一绝。”言澈也赶忙为安禾盛了一碗汤,温柔说道:“你多喝点,补补。”
饭桌上,三人谈天说地,从药膳聊到网球,笑声不断。贺岭讲起自己之前遇到的有趣患者,绘声绘色的描述让安禾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快出来了。言澈也分享着自己为了做出完美药膳,经历的那些“厨房小事故”,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一顿饭下来,不仅满足了味蕾,更拉近了彼此的距离。结账时,言澈和贺岭还争着付款,互不相让。最后还是贺岭眼疾手快,抢先付了钱,还打趣道:“下次再跟我抢,可就不地道了啊。”三人带着满满的愉悦,走出餐馆,阳光洒在身上,暖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