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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锋刃:帝王江湖血菩提 第5章 佛骨燃犀

作者:作家小郭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04-15 01:12:45 来源:小说旗

显通寺的晨钟撞到第七响时,赵佶嗅到了血腥气。

铜钟悬在观音殿飞檐下,本该震落松枝积雪的声浪,此刻却裹着金铁交鸣的锐响。赵佶袍袖翻卷,三枚铜钱破空钉入殿前青砖——正是昨夜从青铜巨树得来的西夏铜钱,边沿还沾着玄苦大师的骨粉。

\"好个道君皇帝,落发三日便修成天眼通?\"

浑厚梵音自山门传来,震得五百罗汉像衣袂簌簌。九名红衣番僧抬着鎏金法座踏雪而来,座中老者手持转经筒,额间肉瘤形似竖目。赵佶瞳孔微缩:转经筒上嵌着的玛瑙珠,分明是哲宗年间进贡的吐蕃宝物。

\"蒙古国师八思巴座下首徒,摩柯法王。\"澄空法师禅杖顿地,八宝琉璃中的佛骨舍利骤放光明,\"五台山乃文殊道场,法王携血海轮入寺,不怕菩萨嗔怒么?\"

法座轰然炸裂,摩柯法王腾空而起,袈裟在朔风中展开竟有丈余。赵佶看得真切,那袈裟内衬绣满密宗双修图,金线游走处暗藏三十六路点穴手法。当袈裟罩向观音殿匾额时,他手中铜钱再次激射,却在触及布料瞬间被吸去劲道——这袈裟竟是天蚕丝织就!

\"陛下小心!\"

种师道钢臂机关爆响,崇宁通宝纹路的暗器如暴雨倾泻。摩柯法王狞笑一声,转经筒中射出九枚骨珠,每颗珠子都在空中幻化出欢喜佛虚影。赵佶忽觉气血翻涌,《瑞鹤图》身法竟滞涩难施——这妖僧竟将媚术融入了佛门狮子吼!

千钧一发之际,澄空法师的禅杖插入战圈。杖头舍利子与骨珠相撞,迸发的不是佛光,而是腥臭血雾。赵佶以袖掩面,瞥见血雾中浮现出汴京宣德门的景象:守城禁军瞳孔涣散,正将弩箭对准自家兄弟。

\"幻象!\"真武剑出鞘三寸,武当梯云纵身法带着赵佶冲天而起。他在半空挥剑写就\"天下一人\"花押,剑气撕开血雾的刹那,却见摩柯法王的手掌已按在澄空法师天灵盖上。

\"且看少林绝技!\"

澄空法师突然倒转禅杖,杖尾龙吞口射出七根银针。摩柯法王闪避不及,袈裟被钉在观音殿立柱上,针尾系着的丝线竟是用《金刚经》经文织成。老和尚双掌合十,身后浮现出十八罗汉虚影,每尊罗汉手中兵器都指向法王周身大穴。

赵佶正待驰援,耳畔忽然响起机括轻响。他本能地侧身翻滚,原先立足处的青砖已被毒针腐蚀出蜂窝状孔洞。抬眼望去,挞懒的亲卫统领完颜娄室正蹲在殿脊鸱吻上,手中连弩泛着幽蓝寒光。

\"狗皇帝,还认得这'凤点头'么?\"

完颜娄室掀开面甲,左脸赫然刺着哲宗年间的黥刑印记。赵佶心头剧震:二十年前刑部大牢走脱的死囚,竟是金国谍者!思绪未定,三支弩箭已成品字形袭来,箭簇雕刻的狼头正是完颜部族徽。

真武剑画弧成圆,武当太极剑的柔劲将弩箭尽数兜住。赵佶正要运劲反震,箭杆突然炸开,飞溅的却不是火药,而是活生生的铁线蛊虫!蛊虫触地即钻,青砖缝隙瞬间布满蛛网般的裂痕。

\"陛下接剑!\"

冲虚道长自藏经阁破窗而入,真武剑鞘脱手飞来。赵佶旋身接鞘,以鞘为笔在虚空写下《秾芳诗》首句。墨香弥漫处,钻地的蛊虫突然僵直——原来诗文中暗藏武当两仪点穴手!

完颜娄室见势不妙,足尖轻点鸱吻欲逃。赵佶岂容他走脱,袖中铜钱激射而出,却在触及对方后心时发出金铁交鸣之声。完颜娄室反手撕破外袍,露出内里金光灿灿的软甲——竟是失传已久的少林金丝袈裟!

\"多亏道君皇帝当年将少林至宝赐予蔡京。\"完颜娄室狞笑着扯下面皮,露出一张布满刀疤的脸,\"如今物归原主,可还入得陛下法眼?\"

赵佶眸中寒芒暴涨,真武剑终于完全出鞘。剑光如银河倒泻,却在劈中金丝袈裟的瞬间被某种柔劲化解。他忽然想起林灵素曾说:\"少林至刚,武当至柔,刚柔相济者,唯天子之术。\"

心念电转间,赵佶突然变招。真武剑走偏锋,剑尖轻颤如鹤喙啄食,正是《瑞鹤图》笔意所化的\"点丹青\"。这一剑看似轻柔,实则蕴着瘦金体书法特有的锋锐,金丝袈裟顿时凹陷出碗口大的漩涡。

\"破!\"

随着一声清喝,软甲应声而裂。完颜娄室喷血倒飞,撞碎了观音殿窗棂。赵佶正欲追击,脚下突然传来地动山摇的震颤——显通寺地宫方向,九道青铜光柱直冲霄汉!

地宫入口处,玄苦大师的残骸正发出莹莹青光。

赵佶踏着《瑞鹤图》卦位疾行,手中真武剑感应到龙气,剑鞘上的北斗七星逐颗亮起。当他掠过寒潭时,水面突然炸开,二十八个嵌着铜钱的骷髅头浮出水面,眼窝中射出西夏文组成的锁链。

\"陛下留步!\"

种师道钢臂横扫,崇宁通宝如飞蝗击打锁链。铜钱与西夏文相撞,竟迸发出《广韵》反切之声。赵佶心有所悟,挥剑在虚空写下\"宣和\"年号,金字与锁链纠缠的刹那,寒潭底部传来机括转动的轰鸣。

潭水突然分流,露出下方九级青铜台阶。每级台阶都刻着大宋年号,从\"建隆\"到\"靖康\",唯独缺了\"宣和\"。赵佶剑尖轻点水面,以气驭剑在最后一级台阶补上年号。霎时间,整座寒潭化作巨大罗盘,潭底升起玄铁打造的枢密院虎符!

\"原来太祖秘藏在此。\"

赵佶刚要伸手,斜刺里忽然袭来一道阴柔掌力。他旋身避让,却见李师师残魂不知何时凝成实体,手中银铃串已缠住虎符。更诡异的是,她脖颈处隐约可见西夏景宗独有的狼头刺青。

\"好个李大家,竟是党项细作!\"

真武剑劈向银铃,李师师却嫣然一笑,身形如烟消散。银铃落地炸开,毒雾中浮现出哲宗皇帝临终景象:年轻帝王紧攥吐蕃骨笛,笛孔中渗出黑血,在龙榻上汇成西夏文字——\"贺兰山缺\"。

种师道钢臂插入毒雾,崇宁通宝纹路竟将雾气吸噬殆尽。老将军喘息道:\"陛下请看,虎符背面刻的是《推背图》第四十七象!\"

赵佶翻转虎符,玄铁表面浮现出女真文字。他指尖抚过凹凸纹路,突然想起二十年前在翰林院见过的契丹密档——这些文字根本不是预言,而是辽国天祚帝亲笔书写的盟约!

\"金蒙联手,分宋而食。\"

冲虚道长的声音自后方传来,道袍上还沾着蒙古铁骑的血迹。他并指如剑,在虚空画出武当太极图:\"昨夜星象有异,紫微垣被贪狼、破军双星夹击。若老道所料不差,此刻太原府...\"

话音未落,山脚下传来八百里加急的号角声。一匹血汗宝马撞开山门,马上驿卒后背插着七支雕翎箭,手中高举的塘报已被鲜血浸透:\"金兵...破太原...郭京献城...\"

赵佶身形微晃,真武剑插入地面三寸方才稳住。他接过塘报,熟悉的瘦金体朱批映入眼帘——\"准奏\"二字,正是自己三日前所书!

\"好个郭神仙,好个六甲神兵!\"

种师道钢甲铿锵,三千冰蚕丝自指缝激射,将赶到的金国谍者钉在经幢之上。老将军目眦欲裂:\"早说那妖道不可信,陛下偏要...\"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赵佶撕下染血的僧袍下摆,以指代笔疾书,\"冲虚道长,速将此信送往真定府宗泽处。种将军,随朕再入地宫!\"

地宫深处,青铜巨树的残根正在疯狂生长。赵佶触摸树根时,掌心突然传来婴儿啼哭——那截嫩芽中,竟蜷缩着与他一模一样的面容!

\"陛下可知摩尼教血婴术?\"

澄空法师的禅杖照亮石窟,杖头舍利子的光芒在洞壁投下诡异阴影。赵佶凝视着青铜树根中的婴儿,忽然想起宣和二年元宵夜,李师师在矾楼醉酒后唱过的西夏童谣:\"青铜树,佛骨哭,九重棺里住着...\"

禅杖突然剧烈震颤,舍利子表面浮现蛛网般的裂痕。澄空法师口诵《楞严咒》,身后却渐渐浮现出双头四臂的明王法相。赵佶暗道不好,真武剑刚要出鞘,法师的僧袍突然炸裂,露出布满刺青的后背——那竟是辽国萨满教的招魂图腾!

\"小心夺舍!\"

冲虚道长掷出真武剑鞘,太极图案罩住澄空法师天灵。几乎同时,老和尚双目变得血红,禅杖横扫带起腥风血雨。赵佶以《瑞鹤图》身法闪避,剑气在洞壁刻下深达寸许的剑痕。

种师道钢臂机关全开,三千冰蚕丝结成天罗地网。澄空法师却如鬼魅般穿过丝线缝隙,枯瘦手掌直取赵佶咽喉。危急关头,地宫深处传来梵钟轰鸣,二十八个骷髅头再次浮出寒潭,眼窝中的西夏铜钱齐齐射向法师周身要穴。

\"阿弥陀佛。\"

澄空法师突然顿住,血红双目淌下两行清泪。他反手拍向自己天灵盖,舍利子应声而碎,迸发的佛光中竟藏着半枚虎符!赵佶接住虎符,发现缺口与李师师当年所持之物严丝合缝。

\"快...走...\"

老和尚最后的气音消散在风中。赵佶还未来得及哀恸,整个地宫突然开始倾斜。青铜树根如活物般蠕动,将众人推向寒潭方向。潭水不知何时已变成粘稠的血浆,水底隐约可见九具帝王尸骸随波沉浮。

\"是真宗皇帝的冕旒!\"种师道钢臂勾起一顶冠冕,十二旒玉藻叮咚作响。赵佶接过细看,冠内竟用朱砂写着\"狸猫换太子\"五个小楷——笔迹与刘皇后绝命书一般无二!

血潭突然沸腾,冲出一具水晶棺椁。棺中女子头戴九龙花钗冠,手中攥着的正是哲宗皇帝失踪的贴身玉佩。赵佶以剑撬开棺盖,刘皇后的尸身突然睁眼,口中吐出道寒芒——竟是淬毒的景泰蓝甲套!

\"陛下小心!\"

冲虚道长拂尘卷住甲套,武当绵劲将其绞成碎片。赵佶却注意到刘皇后袖中滑落的丝帛,上面画着五台山地形图,七十二座佛塔被朱笔连成北斗七星之状。更诡异的是,摇光星位置标注的正是显通寺地宫!

\"原来如此。\"赵佶将丝帛掷入血潭,水面立刻浮现出金色脉络,\"五台山乃大宋龙脉七寸,金人破太原,蒙袭五台,是要断我华夏根基!\"

话音未落,头顶岩层轰然塌陷。蒙古铁骑的狼头箭如暴雨倾泻,领军的正是去而复返的摩柯法王。番僧手中转经筒已换成骷髅法器,每转动一圈,就有武僧捂着脑袋栽倒在地。

\"结真武七截阵!\"

冲虚道长长啸一声,七名武当弟子脚踏罡步列阵。赵佶却望向血潭中的龙脉图,忽然纵身跃入潭中。种师道惊呼尚未出口,只见血水翻涌处腾起三百铜鹤,正是《瑞鹤图》显圣!

赵佶踏着铜鹤冲出地宫时,五台山已化作修罗杀场。

显通寺的观音殿燃起熊熊大火,五百罗汉像在火光中似哭似笑。摩柯法王端坐火场中央,左右肋侍竟是澄空法师与玄苦大师的尸身。番僧手中头骨碗盛着佛血,每喝一口,身后明王法相便凝实一分。

\"道君皇帝,且看老衲的'焚城业火'!\"

摩柯法王掷出头骨碗,鲜血在空中凝成密宗真言。赵佶挥剑斩向真言,剑气却被血色卍字吞噬。危急时刻,怀中青铜树嫩芽突然疯长,瞬息间化作三尺青锋——剑身流淌着《千里江山图》的墨韵!

\"好一柄禅锋刃!\"

赵佶长笑一声,剑招融合瘦金体笔意与武当剑法。墨色剑芒所过之处,血色真言如帛裂帛。摩柯法王暴喝跃起,骷髅法器砸向剑锋,却在相触的刹那土崩瓦解——法器里藏的竟是传国玉玺的螭纽!

\"原来你也是为玉玺而来。\"

赵佶剑势陡变,使出了深藏二十年的帝王剑术。这路剑法脱胎自太祖长拳,又融入徽宗花鸟画的灵韵,每一式都带着山河破碎的悲怆。摩柯法王连换七种身法,仍被剑气削去半边袈裟。

\"可汗万岁!\"

番僧突然咬断舌尖,血祭出终极杀招。九具武僧尸骸凌空飞起,摆出密宗金刚伏魔阵。赵佶压力陡增,手中禅锋刃突然发出龙吟——剑身上的《千里江山图》竟飞出绢帛,将尸阵卷入画中!

摩柯法王见状欲逃,却被种师道的冰蚕丝缠住脚踝。赵佶剑指苍天,五台山七十二寺同时鸣钟,声浪汇聚成无形剑气,将番僧钉在燃烧的经幢之上。

\"陛下...你看...\"种师道突然跪地,钢甲缝隙渗出黑血。

赵佶转身望去,浑身血液几乎凝固。山道上,完颜宗望的白骨大军正踏雪而来,为首的骷髅马车上,李师师怀抱婴儿嫣然浅笑。那婴孩额生龙角,手中把玩的赫然是完整的传国玉玺!

晨光刺破阴云时,禅锋刃坠入雪地。赵佶望着掌心消散的玉玺虚影,忽然想起出家那日方丈所言:\"帝王血染菩提日,方知禅锋是苍生。\"

显通寺最后的铜钟在此时轰然倒塌,钟身裂纹中,露出一行西夏文谶语:

\"佛骨作薪日,山河入鞘时\"。

山风卷着焦土气息掠过残破的观音殿,李师师怀中婴儿的啼哭竟与青铜树嫩芽的龙吟共鸣。赵佶握剑的手微微颤抖,剑锋映出自己斑白的鬓角——三日前他还是道君皇帝,此刻却成了困守孤山的破戒僧。

\"二十年布局,终得圆满。\"

李师师轻抚婴孩龙角,银铃般的笑声里带着塞北风沙的粗粝。她撕开襁褓,婴儿胸口赫然浮现五台山龙脉图,七十二寺塔尖化作血色星辰:\"当年你毒杀刘皇后时,可曾想过她腹中胎儿被西夏死士调包?\"

种师道钢臂突然暴起,三千冰蚕丝直取婴儿咽喉。李师师广袖翻卷,银铃串中射出九枚骨针,针尾系着的竟是哲宗御笔《罪己诏》残页!老将军闪避不及,钢甲被骨针穿透,黑血顺着冰蚕丝逆流而上。

\"将军速退!\"

赵佶挥剑斩断冰蚕丝,真武剑划过玄妙轨迹。剑气触及骨针的刹那,《罪己诏》文字突然活过来,化作金戈铁马扑向面门。他踉跄后退,忽然以剑为笔在雪地写下《秾芳诗》,瘦金体锋芒竟将虚幻兵马尽数搅碎。

地宫方向传来轰鸣,九具帝王尸骸破土而出,各自手持残缺玉玺。真宗尸傀的卦盘急速旋转,三百六十枚铜钱组成《河图》杀阵;哲宗尸傀的骨笛吹响,汴京陷落的惨嚎声震得武当弟子七窍流血。

\"陛下,接印!\"

冲虚道长掷出半枚虎符,却被李师师的银铃击碎。碎片坠地时,显通寺地砖突然翻转,露出底下寒铁浇筑的枢密院沙盘——太原、真定等军事重镇竟插满金国狼旗!

赵佶瞳孔骤缩,剑锋挑起沙盘中的汴京模型。模型炸裂的瞬间,怀中的青铜树嫩芽突然暴涨,根系穿透他的掌心,与血脉融为一体。剧痛中,他看见二十年前明德殿的雨夜:自己颤抖着手将毒酒递给刘皇后,而她护着小腹哀求的模样与眼前婴儿重叠。

\"原来因果在此......\"

禅锋刃发出悲鸣,剑身《千里江山图》的墨色化作血泪流淌。赵佶长啸一声,使出了融合瘦金体与太祖长拳的\"山河破\",剑气如狂草横扫尸傀军阵。哲宗尸傀的骨笛应声而断,笛中飞出的却不是毒蛊,而是半卷用契丹文写就的澶渊之盟!

\"陛下小心身后!\"

种师道用最后气力掷出钢甲,替赵佶挡住摩柯法王的骷髅法器。老将军倒在血泊中,钢甲缝隙里滑出张泛黄宣纸——竟是当年赵佶赐他的《瑞鹤图》摹本,空白处密密麻麻写满边防建言。

赵佶目眦欲裂,禅锋刃突然脱手飞出,在空中化作三百铜鹤。鹤群尖喙如剑,将李师师团团围住。银铃炸裂声中,婴孩放声啼哭,五台山七十二寺的佛像同时淌下血泪!

血泪落地成溪,汇入寒潭化作赤色漩涡。李师师踏着尸傀头颅跃向潭心,婴儿的龙角突然脱落,变成两柄西夏弯刀。双刀交叉斩向漩涡中心时,潭底升起九丈高的青铜碑,碑文正是《推背图》缺失的第四十六象!

\"贺兰山缺处,龙脉七寸断。\"

赵佶念出碑文刹那,怀中的传国玉玺螭纽突然发烫。他福至心灵,将螭纽按向禅锋刃剑柄缺口。剑身《千里江山图》光芒大作,王希孟笔下的汴河竟化作实质剑气,将青铜碑劈成两半。

碑身裂开的瞬间,五台山地动山摇。显通寺地宫彻底崩塌,露出下方深达百丈的青铜祭坛。九条幼龙被铁链锁在祭坛中央,每条龙脊都插着柄刻有宋帝名号的短刃——最末一柄正是\"道君皇帝\"!

\"原来我大宋气运,皆是囚龙之术。\"

赵佶惨笑,终于明白林灵素临终那句\"官家本是镇龙人\"。他挥剑斩向锁链,却被反震得虎口崩裂。李师师趁机双刀劈下,刀气在祭坛刻出西夏文字:\"赵佶不死,龙脉不苏\"。

危急时刻,摩柯法王的骷髅法器突然炸裂,迸出三百颗佛骨舍利。澄空法师的残魂自舍利中显现,以燃木刀法点燃自身魂魄:\"老衲罪孽深重,唯以佛骨燃犀破局!\"

烈焰吞没祭坛,幼龙发出震天哀鸣。赵佶趁锁链松动之机,禅锋刃连斩九剑。每斩断一条锁链,便有一处大宋城池在虚空中崩塌,第九剑落下时,他亲眼看见汴京宣德门在自己剑锋中化作齑粉。

\"值得吗?\"李师师双刀架住剑锋,婴儿在她怀中化作流光消散,\"用万里江山换九条孽龙?\"

赵佶剑势陡然变得空灵,瘦金体笔意与武当剑法完美融合:\"朕换的不是龙,是给华夏留颗不死的种子。\"剑尖轻挑,最后一根锁链应声而断,幼龙腾空而起,却在触及五台山结界时纷纷坠落。

李师师突然凄然大笑,撕开人皮面具露出萧太后后裔的面容。她将双刀插入心口,血祭出契丹秘术:\"那就让金蒙铁骑来见证,你这颗种子如何发芽!\"

山门外号角连天,完颜宗望的白骨大军已冲破罗汉阵。蒙古铁骑的狼头箭遮天蔽日,箭雨却在触及禅锋刃时自动避让——剑身浮现的《千里江山图》竟在吞噬箭矢,将金铁化作滋养水墨的丹砂。

赵佶独立显通寺废墟,脚下踩着《推背图》残页。禅锋刃插在佛骨舍利燃尽的灰烬中,剑柄螭纽与玉玺虚影渐渐融合。他望着山道上潮水般的敌军,忽然想起出家那日方丈的谒语:

\"禅锋不是杀人剑,菩提原为渡己舟。\"

当第一支狼牙箭穿透肩胛时,赵佶笑了。他反手折断箭杆,以血为墨在虚空写下\"靖康\"二字。二字化作血色结界笼罩五台山,金蒙联军的刀剑触及光幕即化为清水。

李师师的尸身在结界中渐渐透明,最后时刻,她将婴孩残魂凝成玉佩掷来:\"带他去贺兰山......\"话音未落,玉佩已嵌入禅锋刃剑格,剑身《千里江山图》里的汴河突然改道,直指西北。

三日后,真定府宗泽收到染血袈裟,上书瘦金体绝笔:

朕以山河为鞘,藏此禅锋。待龙抬头日,且看新芽破九州。

残阳如血时,五台山最后一尊佛像轰然倒塌。在无人看见的裂缝深处,青铜树残根悄然发芽,嫩叶上的西夏谶语在月光下流转:

佛骨成灰日,方是禅锋起。

当最后一道血诏融入地脉,显通寺废墟绽开万朵优昙婆罗。摩柯法王在花雨中化作金粉,西夏弯刀上的咒文开出曼陀罗。赵佶跌坐枯井边,望着掌心嫩芽长出第一片青铜叶。

\"值得么?\"冲虚道长断剑插地,道袍染成血色。

赵佶轻笑,扯下半幅僧袍盖住种师道遗容:\"种卿可知,这五台山的雪,比矾楼的胭脂还艳三分。\"

山风骤起,带着婴儿啼哭卷向西北。残月西沉时,最后一队金兵在优昙花香气中弃甲倒戈。青铜树叶划过赵佶脖颈,留下一道浅痕,渗出的血珠里晃着汴京的琼楼玉宇。

十日後,贺兰山雪崩处现青铜巨树幼苗。牧童谣传,每逢月夜可见僧人踏鹤舞剑,剑光中藏着半阙未谱完的《雨霖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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