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冷彦尊,呼吸愈发粗重,胸膛剧烈起伏,他紧咬牙关,额头上青筋暴起,一双眼睛里渐渐布满了可怖的红血丝。
他再也无法忍受这几乎要将他理智燃烧殆尽的暧昧与煎熬,猛地一把将姜锦音的身子拉直,声音因为极力压抑着某种情绪而变得沙哑又凶狠:“滚开!”
姜锦音惊恐地瞪大双眼,像只受惊的兔子般,慌乱地连连后退几步,迅速将头别向一边,极力避开冷彦尊的身体,她的呼吸急促而紊乱,每一次心跳都像是要冲破胸膛。
冷彦尊猛地打开花洒,冰冷刺骨的水流汹涌而下,狠狠冲击着他滚烫的身躯。
他试图用这冷水浇灭体内那熊熊燃烧的火焰,可身上的泡泡被冲净后,心中的燥热却丝毫未减,反而愈发强烈。
他拿起毛巾擦拭身上的水渍,不经意间,目光扫向姜锦音。
灯光下,她玲珑的曲线散发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魅力,那柔软的身姿仿佛有一种无形的魔力,让他的视线再也无法移开。
冷彦尊毕竟是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喉结不受控制地上下滚动,嘴唇也变得干涩,他的目光如滚烫的烙铁,从她的头顶一寸一寸地向下游移。
她的身上还残留着些许泡泡,晶莹剔透,更添了几分诱惑。
冷水不仅没有浇灭他的燥热,反而让那股张狂的冲动如决堤的洪水般汹涌澎湃。
他下意识地垂眸,看到自己身体的变化,心中的理智防线摇摇欲坠。
冷彦尊微微昂首,额头上青筋暴起,胸膛剧烈起伏,渗出的汗珠顺着健硕的肌肉滑落。
他的目光中燃烧着炽热的火焰,突然,他猛地扔掉手中的毛巾,大步朝着姜锦音逼近。
那脚步声在狭小的浴室里回荡,每一步都仿佛踏在姜锦音的心上。
他一把从身后紧紧抱住姜锦音,手臂如钢铁般坚硬,将她牢牢禁锢在怀中,紧接着,用力将她按在墙壁上。
“啊!”姜锦音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双手被他强有力的大手死死按在墙上,动弹不得。
“你……你要干什么?”她惊恐地转过头,眼神中满是绝望与无助,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
“闭嘴,头转过去,不许看我!”冷彦尊的声音沙哑而低沉,带着几分压抑的狂躁。他粗鲁地将她的头转过去,让她的脸紧紧贴着冰冷的墙壁。
姜锦音的身子被他猛地一推,整个身体被迫紧紧贴合在墙上,脸颊几乎被挤压到变形。
她绝望地闭上双眼,心中万念俱灰,想着如果他非要占有自己,那就随他吧。
她甚至觉得,如果在这个过程中孩子没了,或许对自己来说反而是一种解脱。
然而,接下来冷彦尊的举动却完全出乎她的意料。
预想中最糟糕的情况没有发生,男人采取了一种令她极为窘迫、几乎要承受不住的举动。
那一瞬间,姜锦音的大脑一片空白,整个人都被羞愤与震惊所淹没,她的身体微微颤抖,指甲深深嵌入墙壁,心中五味杂陈,这极致的拉扯让她仿佛置身于冰火两重天之间,不知所措 。
……
随着冷彦尊摔门而去,浴室的门被狠狠撞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像是这场激烈交锋的终章。
姜锦音瘫软在原地,眼神空洞,思绪如乱麻般纠结。
好事?坏事?
她的意识已然混沌,分不清其中界限。
好事是,那个男人终于离开了。
坏事是,她的身体像被抽干了所有力气,每一寸肌肉都在叫嚣着疲惫。
她的双膝红肿,在冰冷的地板上留下了屈辱的印记,整个人蜷缩成一团,湿漉漉的发丝紧紧贴在毫无血色的脸颊上,如深秋枝头一片摇摇欲坠的枯叶。
姜锦音干涩的嘴唇微微颤动,却发不出半点声音,眼角还挂着未干的泪痕,如被暴风雨肆虐后的残花,尽显凄惨。
她缓缓伸出舌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像是在汲取着最后一丝力量。
许久,她才扶着墙壁,颤抖着双腿缓缓站起,每一个动作都牵扯着全身的酸痛。
她的腿内侧泛着不正常的红,那是他留下的痕迹,带着侵略与占有。
她打开热水,水汽瞬间弥漫开来,冲刷着自己的腿部,将那个男人的气息和一切不堪的记忆都一并洗净。
热水顺着肌肤流淌,那股黏腻感渐渐消散,可她心中的刺痛却愈发清晰。
关掉花洒,姜锦音拿起毛巾,机械地擦拭着身体,每一下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她穿上睡裙,吹干头发,动作迟缓而麻木。
走出浴室,房间里一片死寂,冷彦尊早已不见踪影,不知去了何处。
姜锦音却感到了久违的清静,她拖着沉重的身体回到床上,拉过被子将自己紧紧裹住,仰躺在床上,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浴室里发生的一切如电影般在脑海中不断放映。
她的腿心还在微微发麻,那是他留下的最后余韵。
其实,他本可以更进一步,可他终究还是停下了。
或许,他是顾及着腹中的孩子吧,毕竟虎毒尚不食子,而她,也不知该庆幸还是悲哀。
姜锦音窝在被窝里,身上的热气,还残留着那个男人的气息。
腿上的感觉,让她耳根滚烫,既羞耻又带着难以启齿的异样,在心底搅成一团乱麻。
即便与顾乘风交往,她也始终坚守着最后的防线。
冷彦尊是她生命里的第一个男人。
回想起浴室里的种种,姜锦音满心委屈。
虽说事情的起因是自己不对,可自己一个黄花大闺女,第一次毫无保留地给了他,他为何就不能有一丝一毫的怜香惜玉?
想到此处,姜锦音自嘲地笑了笑。
自己真是愚蠢,指望冷彦尊那样的人温柔相待,简直是异想天开。
他能怜香惜玉,狗都能上树了。
她狠狠甩了甩头,把这些不切实际的想法抛到脑后,现在最重要的是在这个陌生又危险的地方活下去。
疲惫如潮水般涌来,姜锦音缓缓闭上双眼,在满心的复杂情绪中沉沉睡去。
被冷彦尊强行抓回来时,已是夜深人静的凌晨,随后在浴室里又经历了一番激烈的拉扯。
等她终于能躺到床上时,时针已指向凌晨2:30。
这一觉睡得极不安稳,等姜锦音再次睁开眼,刺眼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直直射进房间,一看钟表时间,竟已到了中午10:20。
为什么身上这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