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彦尊冷哼一声,目光如刀,直刺她心底:“睁着眼说瞎话,你真的这么怕我,还敢不通过我的好友请求?”
妈的,他第一次主动加人,而且还是加一个强奸犯,居然被拒!
不出这口恶气,他誓不为人!
姜锦音脸色一僵,错愕地张了张嘴,脑子里一片空白。
什么?
好友请求?
这男人大半夜追过来折腾她,就因为她没通过他的好友请求?
他至于吗?
她咽了咽口水,心跳如擂鼓,声音颤抖地辩解:“什么……什么好友请求啊,我不知道,我睡得比较早。”
此刻,她唯一的办法就是装疯卖傻,试图蒙混过关。
她低垂着眼帘,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像蝴蝶振翅,遮住了眼底的慌乱。
冷彦尊眯起眼,目光在她脸上逡巡,像是审视猎物的猛兽:“是吗?不知道。”
他忽然伸手,长臂一伸,轻而易举地将手机从她臀下抽了出来。那动作流畅得像是行云流水,姜锦音甚至没反应过来。
他低头触碰手机屏幕,却发现屏幕毫无反应,像块冰冷的板砖。
他抬眼看她,眼底闪过一丝戏谑。
姜锦音见状,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急忙道:“我手机没电了,所以我才没有看到什么好友请求,我真的不是故意不理你的。你也知道我现在怀孕了,容易疲惫,睡得就早。”
她紧拧着眉,小脸皱成一团,那模样可怜得像只被雨淋湿的小猫。
她偷偷抬眼观察他的反应,心里七上八下,生怕他不信。
冷彦尊眉梢轻轻一动,眼底闪过一丝怀疑,语气低沉:“姜锦音,我问你最后一遍,你说的是真的是假的?”
姜锦音连忙挺直身子,用力说道:“我说的是真的。我发誓,我发誓,没有骗你。”
她那张脸坚定不移,杏眼里满是真挚,甚至高高举起右手,做出一副郑重发誓的模样。
那纤细的手腕在灯光下白得晃眼,像一块无瑕的美玉。
“哦,这样啊。”冷彦尊低头把玩着她的手机,手指灵活地绕着手机转圈,像是玩弄钢笔般熟练。
修长的手指在灯光下舞动,灵巧得让人目眩。
姜锦音看得目瞪口呆,心想这人的手指怎么能灵活成这样,简直不像凡人。
她甚至忘了害怕,呆呆地盯着他的手。
“既然你都发誓了,那看起来你说的是真的,我应该相信你才对。”冷彦尊若有所思地开口,语气里带着一丝试探。
姜锦音忙不迭接话:“你真的应该相信我,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也知道我那么怕你,我怎么可能不回你消息?真的是没看到,所以才会这样。我没那么大的胆子骗你。”
说到这,她眼眶又红了,眼泪刷地滚落,顺着脸颊淌下。
她抽噎着抹泪,低声道:“我现在只想好好的把这孩子生下来,我什么都听你的,我一点自己的想法都没有,我就是一个没有主见的小女人而已,我怎么敢,我怎么敢不理您呢?”
她哭得泣不成声,肩膀微微颤抖,像是风中摇曳的柳枝。
冷彦尊饶有趣味地看着她,狭长的眼尾微微上扬,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也的确,你那么怕我,怎么敢撒谎呢?相信你也不是不行。”
他语气轻慢,像是在逗弄一只无处可逃的小动物。
姜锦音眼睛一亮,立刻转过头,可怜兮兮地说:“你能相信我就好了,三少爷,我就知道你是一个聪明又有智慧的男人,我什么都听你的。”
“那好。”冷彦尊忽然将手里的手机扶正,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把充电器拿过来。”
姜锦音脸色一变,愣在原地:“你说什么?”
冷彦尊抬眼看她,嘴角笑意更深:“手机不是没电了吗?充电开机让我看看,你是真的没有看到我的消息,还是在跟我撒谎。”
姜锦音心跳猛地漏了一拍,脑子里一片空白。
她看着他那张俊美无俦的脸,眼底的戏谑像是猫捉老鼠前的最后耐心。
她知道,这下是真的逃不掉了。
冷彦尊捏着姜锦音的手机,修长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晃动,像个猎手逗弄掌心的猎物。
手机屏幕映出他棱角分明的侧脸,眉宇间透着一丝玩味。
姜锦音眼疾手快,纤瘦的身子猛地一扑,像猫儿护食般一把抢回手机,紧紧压在臀下。
她坐在床边,屁股底下硬邦邦地硌着两部手机,她的,还有冷彦尊的那一部。
冷彦尊高大的身影靠在一旁,影子投在墙上,像座岿然不动的山。
他低头俯视她,嗓音低沉,带着几分揶揄:“你这是干什么,心虚?”
“很晚了,睡吧。”姜锦音语气软了下来,手掌不自觉地覆上平坦的小腹,指尖轻轻摩挲,像在安抚什么,“孩子也要睡了,这是你的娃。”
她抬起头,乌黑的眸子湿漉漉地凝视着他,眼底藏着几分刻意流露的柔弱与疲惫,像一株风中摇曳的细柳,试图撩拨他心底那点不易察觉的温情。
可惜,这一招对别的男人或许有用,可对冷彦尊无异于肉包子打狗。
他冷哼一声,眼神依旧锋利如刀,仿佛能剖开她所有伪装。
他大手蓦地伸出,粗粝的掌心毫不客气地捏住她的下巴,力道不重却不容反抗:“再说一遍,充电。别等我自己动手,把你的手指插进充电口电死你。”
最后几个字从他喉间挤出,低哑中像是裹挟着电流,姜锦音被震得一僵,指尖不自觉地蜷缩。
冷彦尊没给她喘息的机会,双手一探,精准地扣住她的腰,像拎起一只轻飘飘的布偶,轻而易举将她整个人提了起来。
姜锦音惊呼未落,臀下的两部手机已暴露在灯光下,屏幕还残留着她体温的余热。
他俯身拾起自己的那部,又拿过她的,低头瞥了眼,嘴角微微一扯,似笑非笑。
“我数三声。一、二……”
“我充,我充,我充!”姜锦音慌了神,忙不迭抢过手机,嗓音急促得像被踩了尾巴。
她咬住下唇,眼底闪过一丝不甘,动作却慢吞吞地挪下床。
每迈一步,拖鞋与地板摩擦的细响都像在拉长她的迟疑。
她走到床头柜前,慢条斯理地摸索充电线,背对冷彦尊时,肩胛骨微微耸动,像在无声地抗议这场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