泷荻玲回过头,看着这个淡紫色头发温温柔柔十分端庄的女人,心中不住的厌烦起来。
“嗯,泷荻姐姐,我过来帮妹妹排练排练舞蹈,看看她们准备的怎么样了,能在这里真的让我很惊讶呢。”
“我也是,早知道会在这里碰到你,我就不会来了。”
“泷荻姐姐,我,对不起,那件事情我真的不知道,我······”
“打住,少让我看着你假惺惺的样子,天天跟个演员似的端着演着,你不累我都累的慌,还有,别拿你假惺惺那套来我这里装可怜,也就只有山村那个渣才吃你这套,没想到夏木家的嫡系小姐教养居然是这样,当小三还当上瘾了,还有,山村那个渣是我甩剩下的,我还不知道原来夏木家的大小姐居然喜欢费尽心机和手段去不要脸的勾引人家不要的男人。”
泷荻玲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此刻材料室内只有她们三个人,泷荻玲本身就不是一个会委屈自己的人,月歌没有动,继续依在一旁的墙上,她并没有半丝不放心,毕竟,泷荻玲的战斗力她可是知道的,对于那个做作的女人,泷荻玲还是能胜出的。
“你,你······”
那抹身影摇摇欲坠,此刻她苍白着脸,眸中水光盈盈,夏木恭子轻轻咬着唇瓣,一副等人怜惜的样子,泷荻玲暗暗在心里呸了一声,没有理会夏木恭子,继续收拾着手上的包。
夏木恭子看着泷荻玲,眸光闪烁,她放在身侧的拳紧紧捏了捏,这个泷荻玲,明明是泷荻家的旁系,却不过来巴结自己,这对于从小被众星捧月的她来说,很是不屑,但渐渐的,泷荻玲长大,她也越来越出色,网球拿了冠军,自己身边的那些男人很多都围着她转,尤其是自己喜欢的那个学长,可惜自己不如这个人有蛮力,网球打得不好,要不然绝对要进网球社和她好好争上一。
不过,嫡系终究是嫡系,旁系终究是旁系,泷荻集团怎么说也不会落到她的头上。
日本可是一个很讲究血脉的国家。
“你什么你,二十好几的人了,还在那里装小白花,看着都觉得晦气,让开,好狗不挡路。”
泷荻玲说话没有丝毫的客气,她伸出手在空气中摆了摆手,就像是真的遇到了什么晦气之物似的。
“呵呵,泷荻玲,叫你一声姐姐你还真以为自己是大小姐了,不过是泷荻集团的一个旁枝而已,有什么可傲气的,现在不还是窝在大阪那个地方开了一家蛋糕店,以前你是很优秀,网球天赋很好,不过现在,你这只手废了,说来说去,还是废人一个。和山村分手,那是你留不住人,我只是稍稍暗示,他就像一个哈巴狗一样来找我,原本只是可怜你,不过现在看你嫉妒我的样子,可真可怜。”
泷荻玲有一些冒火,她攥紧了手里的拳头,想要说什么,却在提到自己的手时,气息变得颓废了起来,月歌看着两个人,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不过她并未细想,一个身影就进了屋内,那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女,端的也是大家闺秀的样子,看着她那头紫色的卷发,很明显,这个女孩应该就是夏木玲子。
“姐姐原来你在这里啊,这位是泷荻家那个旁系的姐姐泷荻玲吧,原来铃木园子请来的帮手是泷荻玲姐姐啊,对于明天晚上的比拼我还是真挺期待的呢,不过,舞蹈的话,我有恭子姐姐肯定能赢的,对吧,恭子姐姐,毕竟我恭子姐姐现在和某些被抛弃的人不一样,嫡系就是嫡系,我恭子姐姐现在可是受到了外国舞蹈专家的邀请,过几天就会去交流了呢,你说对吧,泷荻姐姐。”
没想到日本还流行嫡庶文学,月歌总感觉,这两个女孩雌竟的方向错了,或许她们的思想都是家族给灌输的,在日本许多女孩儿其实都是物化的标签儿,日本像泷荻家这样开明的还是太少了。
可,只能说,还有个人性格因素的影响。铃木园子,小兰,泷荻铃,越前菜菜子,小泉红子,至少月歌接触到的这些女孩儿她们都很好,很优秀。
月歌看向夏木玲子,这个女孩她微微有点印象,毕竟自己在和迹部景吾跳舞的时候,背后那道带有恨意的目光自己可是感知到了呢,这么温柔的脸上居然露出那样凶狠的目光,看来是十分喜欢迹部景吾呢,原本以为是纯洁的小女孩自己可以放过她,不过,月歌看了眼断弦的古琴,怕也是一朵小白莲呢。
“哈,好吵啊,玲姐,这冰帝的环境也不怎么好啊,怎么还有两只野狗在这里面汪汪汪的叫个不停呢,让人休息也休息不好,看来我要去和迹部说说了,冰帝这大门可不是那些没有教养的野狗随便进的,我们走吧,想一想应该不会有没智商的野狗蠢到在这里乱动手脚,怎么说出了事情丢人的也还是冰帝。”
月歌打了个哈欠走上前去,拉着泷荻玲的手向门外走去,她没有理会现在气的脸色铁青的两姐妹,反而在走出门时回头看了一眼巨大的台梁。
夏木两姐妹显然十分气愤,就在夏木玲子要追上去的时候,夏木恭子拉住了她,摇了摇头,开口道:
“别去追了,那个女孩。”
“那个就是泷荻集团掌权人的孙女,月歌,姐姐你在演出你不知道,现在都在传,泷荻老爷子要把继承人的位置给刚刚那个女孩,不过她可真是不要脸,那天贴着迹部殿下的身体跳舞,放荡。”
夏木玲子想到那晚舞会上的舞蹈,神色一暗,脸色被气的通红。
“原来如此,玲子,你告诉我,她们的道具琴是不是你弄坏的。”
夏木恭子想了想刚刚月歌的话,心思了然,目光停在了古琴上,随随便便的开口问便看到自己妹妹那飘忽不定的目光,心下了然。
“胡闹,你是觉得自己不会赢吗?使出这样低劣的手段,如果查出来了的话,丢的不只是你自己的脸,更是夏木家族。”
“那,我现在找人再重安一根弦。”
“笨蛋,你现在换上了,不就证明你做贼心虚嘛,你做这件事的时候有人看到嘛?”
“姐姐你放心,我特意看过了,并没有人注意到,你放心,借口我都想好了,是别人来回搬运的时候不小心弄坏的,查不到我身上。”
“那就好,记住,以后做坏事一定要考虑周全,你要学会指使他人再全身而退。’
夏木恭子带着夏木玲子渐渐远去,最后没了声响,台梁上,微微传出了一丝声音,一个红色的脑袋在上面弹了出来,他身子轻盈,一个飞跃就从高大的台梁上面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