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拿得出,给你一周时间,如果拿不出钱来,你跟我老婆的事就会上报纸,听说你要跟省里某个大官的千金结婚啊,前途无量啊,呵呵!这事一登报,你想想后果去吧。”
“你!……”
徐凯地位不一样,对名声的爱惜就不一样。
在这个年代里,桃色绯闻会对一个普通家庭造成毁灭性打击。
更不要说是官家子弟了,那连亲爹都得跟着被污染。
都说百姓怕当官的,那得分时候。
这种情况下,就属于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徐凯去找了韩树花,为这事大吵大闹,却无可奈何。
然而,韩树花在一个晚上也跟陈康健摊派说这件事。
“陈康健,你很无耻,既然你知道我偷人,干嘛还不离婚?”
“呵呵,我没看见。”
“你!”
韩树花对他是真的没话来骂了。
因为这男人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不管骂多难听的话,他都能平静如水。
陈康健不想等了,根据他前世所了解的历史发展,韩树花可以创造很多财富,当上大老板。
可他自己对生意是一窍不通的,之前拿家里的钱,去模仿陈宏业做生意亏了,就是最好的例子。
所以,还是要服从历史的进程,他自己不适合做生意,有钱也是被骗。
“老婆,消消气,你偷人,我都不生气,你气什么呢。只要你愿意,随时可以出去找男人。天底下恐怕再也找不到第二个比我这么开明的丈夫了。”
“哼,你是够开明的,完全不要脸的开明。”
“脸?”
陈康健哈哈大笑:“脸值几个钱?韩树花,不要自欺欺人,你跟我是同一类人,你真以为徐凯会给你很多钱么?他不过是裤裆养了,找你发泄一下而已。你在他眼里,就是个玩物。”
说完,陈康健坐在韩树花的身边:“你和徐凯有过几次,我不知道,但是你不觉得,咱们应该好好讹诈他一下么?拿到一万块钱,咱们可以做生意,难道你想一辈子住在这破屋子里?”
一直在气头上的韩树花,听到丈夫说这个话,心里有了莫名的认同。
陈康健固然无耻至极,但不得不承认,他说的也是实话。
徐凯是给过她钱,最大的票子才五十块钱。
那家伙估计给城里出来卖的小姐都不止这个价钱。
望着这破房子,想着自己每天吃的、穿的、用的,都那么不顺眼。
韩树花面带怪笑地冲丈夫瞥眼:“拿到钱,你想做生意?”
“对,而且我觉得,咱们可以把徐凯当成提款机。你可以继续跟他睡,真正做到把证据拍下来,然后多洗几份,捏在手里,咱们就可以一直跟他要钱了,这不好么?”
啪!
韩树花一个重重耳光甩过来。
这下够狠,也够疼的。
“呵呵!”
韩树花咬牙切齿的笑:“你真踏马不要脸。”
“哼。”
“但我得说,你的思路是对的。徐凯确实只是玩玩我,我也没指望他能对我怎么样,所以,咱们确实可以合作,谁让咱俩是夫妻呢,谁让我肚子里怀了你这个活王八的种呢。”
说完,韩树花又给了他一记耳光,很响亮。
陈康健的脸都被抽红了,却也跟着赞同:“所以啊,夫妻同心、其利断金嘛。这个世界上,什么都是假的,只有真金白银才是真的。”
两人相互笑,是带着恶狠狠的那种笑。
韩树花从来就没爱过徐凯,她也没爱过任何男人。
最初和徐凯在一起,不过是男女双方动了身体上的情而已。
徐凯本事大,总能让她舒舒服服的。
这一次,她又把徐凯给叫来,并且让丈夫在窗外偷拍。
完事之后,徐凯的兴奋劲儿过去了,就要骂娘。
“我们别来往了。”
“怎么了,嫌弃我了?”
“陈康健说他拍到了你我的事,要登报呢,找我要一万块钱,这踏马是讹诈!”
韩树花双臂交叉,跟之前的态度判若两人。
“这怎么是讹诈呢,你睡了他的老婆,不该给点赔偿么?”
这种话,徐凯过去可从来都没听过。
他呆呆的转过脸来:“你疯了,你这是什么态度,你到底站在哪一边?!”
“我是陈康健的老婆,又不是你的老婆,你说我应该站在哪一边?难道你会娶我么?”
“你!”
嘎吱一声,陈康健推门进来了。
他刚才可拍了不少照片,只要洗出来,这就是大新闻。
见人进来,徐凯还很本能的用衣服遮住羞耻。
不过,两秒后,他就一切全明白了。
之前陈康健威胁他,说有照片,那是假的,但这次却成了真的。
这两口子合谋坑他一个。
也怪他自己贪色,看到女人就走不动道。
“韩树花!你们两个阴我!”
陈康健冲他咂嘴:“徐公子,谁阴你了,难道是我把你脱成这样,跟我老婆绑在一起的么?一万块,最迟明天给我。”
“你们这两个混蛋!我要告你们!”
“告?随便告,看丢人的是你还是我们。我们不过是穷乡僻壤的小民百姓,你就不一样了,你前程似锦啊。”
徐凯被逼无奈,只能给他们打了一万块钱。
陈康健对韩树花也不是特别放心,他让韩树花去做生意,但是每一笔钱,陈康健都要当场过目。
……
陈宏业的身体日渐好转,可以下床走路,却没急着回工厂去。
月末,老丈人来探望他。
桑玥没能守口如瓶,到底还是把这事告诉父亲了。
桑国强是个暴脾气,要给女婿出气。
陈宏业说不用,因为没证据。
可桑国强还是去了陈家,结果,陈康健夫妻不在了,听邻居说,这俩人进城做生意去了。
老丈人给陈宏业在城里安排了一个住处,可以让他们夫妻二人一同学习,应付开春的大考。
几个月的时间,一晃就过。
陈宏业和桑玥双双中举,考进了同一所大学。
只是科系不一样。
要去上大学了,陈宏业回到村子里,将自己挣的钱,留了一半给四平奶奶,随后去厂里辞职。
李厂长舍不得放他走。
“宏业,我不该耽误你上大学,可是,你一走,厂里的机修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