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魔星的足球之旅 第38章 各方反应

“魏家别墅大案性质极其恶劣，不光是省里极其重视，更高层面也勒令尽快破案，给社会一个交待！”说话的是杨刚。

“唉，这件事都上了国际新闻，十多条人命啊，而且死的大多是身手不凡的保镖，说是世纪大案都不过分。”副局长陈召重挤了下额头，他现在压力大得很。

“时间紧迫，没时间磨磨蹭蹭了，我看晁保证嫌疑最大！事发之前只有他与魏忠宪有过冲突，他必定是觉得自己用常规手段斗不过魏忠宪，所以兵行险着，殊死一搏。”局长张大有说道，目光环视一周，见不少人对他的猜测表示认可，又继续说，“实在不行给他用些非常手段，让他招供。”

杨刚立刻打断张大有：“不行！我们不是封建衙门，对刑讯逼供必须是零容忍！”

张大有反驳道：“都什么时候了，现在有时间让你按部就班破案吗？依我看突破口就在这个晁保证身上！”

樊欣犹豫了下，想反驳张大有，又担心自己人微言轻，看上去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杨刚见了，问：“樊欣，你是不是有话说？”

樊欣见杨刚点名，吸了口气，说道：“晁保证同魏忠宪有矛盾就代表他是凶手？要是同行们看到咱们局这么办案，还不得笑掉大牙。现在这案子受到国内外上上下下不少人关注，咱们处在风口浪尖上，决不能做糊涂事。”

杨刚点了点头，说道：“对嘛，我们还没开始审晁保证，怎么就先自乱阵脚了？这样吧，樊欣，晁保证先由你来审。另外魏家别墅的内部监控录像虽然全部烧毁，但外部监控显示夜间曾有一个女人进入过别墅，这个女人也要尽快找到。这个案子吕厅会亲自过问，晚些时候他会召开专案组会议，咱们抓紧整理手头的线索。”

“是！”

……

晁保证等的百无聊赖，索性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睡得正香，就听见有人喊他，还用手推了推他。

“谁啊？”晁保证问道，胳膊一摆，就要把打扰他美梦的人赶走，谁知手掌却传来一阵酥软的触感，他从没有过这种感觉，不由得捏了一下。

到底是什么呢？然而不等他再捏，手臂就被人制住了。

他睁开眼睛，就见樊欣面沉似水，于是慌忙抽回胳膊，辩解道：“对不住啊，樊警官，刚才睡糊涂了。”

樊欣虽然气恼，但现在不是处理这些琐事的时候，开门见山问道：“今天上午七点到中午十二点之间，你都在做什么？”

“七点？那时候我好像是刚刚同球员们在俱乐部附近的早餐店吃完早餐，走路回到了俱乐部，然后在八点不到的样子雇了两辆出租车去胜利广场，再然后就一直在那参加俱乐部的升级庆典，之后去友谊饭店与球迷代表们聚餐，然后你们就到了。”

樊欣一边记录，一边在思考，魏家别墅大火是上午九点不到的时候烧起来的，这样说来，晁保证有明确的不在场证据，那么有没有可能是晁保证在更早的时间里杀人，然后设计定时机关点火呢？

于是她又问道：“你再说下从昨天下午你离开魏家别墅后到今天早上的行程。”

晁保证抱怨道：“警官，你不是在怀疑我吧？”

“老实回答问题！”

“好好好，昨天我离开魏忠宪的别墅后，乘出租车直接回到了俱乐部，然后在训练场和办公室分别处理一些事情，大概是晚上十一点多开始睡觉，早上六点起床，在训练场做了晨练，然后同球员们去吃早餐。这些都有监控作证，甚至我进入房间和早上出门也有走廊的监控录像。”

樊欣闻言心中有些觉得奇怪，晁保证的不在场证明也太完美了，似乎就是专门为了洗脱嫌疑而做的，她盯着晁保证看了会儿，试图从他表情里找到些什么，可这一看却把晁保证看得有些脸红。

“你脸红什么？是不是心里有鬼？”

晁保证嘿嘿一笑：“樊警官，你有对象吗，我是单身，要不要考虑一下我？”

“少和我嬉皮笑脸。”樊欣娇喝道，说完耳根却有点发红，就不再理会晁保证，走到门外去了，似乎与同事交流些什么。

几分钟后，她又坐在晁保证面前，说：“你和魏忠宪那个赌约是怎么回事？你因为害怕魏忠宪威胁而采取了极端行为，你的同伙可都说出来了，你还不老实交代？”

晁保证心说樊欣这是与审问杜迁、宋万的同事交流进展，他早就吩咐过杜迁宋万，把同魏忠宪的赌约如实交代，因为二人没有任何反侦察意识，所以刻意隐瞒反而会弄巧成拙。

面对樊欣的询问，晁保证如实把他怎么与魏忠宪打赌的事情讲述了一遍。

樊欣听完，一拍桌子，娇喝道：“还不老实交代，昨天晚上你们三个又潜回到魏家别墅的事情，他们可是都说了。”

晁保证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脸上却挂满无辜的神情，说：“警官，你到底想让我说什么？这样吧，你自己脑补案情，然后抓着我的手签字画押好了。”

这时候有个女警察走到樊欣旁边，在她耳朵边上嘀咕了几句，樊欣再看向晁保证，脸色愈发有些发红。

因为魏家别墅受害者的尸检结果已经出来，所有法医均判断案发时间就是早上八点多，那个时候晁保证有极其充分且明确的不在场证明，他不可能串通整个广场的人做伪证，而且广场上不少自媒体的录像中也有他的身影。

在另一边，杜迁和宋万的陈述也与晁保证一致，杜宋二人说的全是实话，没有任何破绽和疑点。

樊欣觉得一阵头大，这下麻烦了，既然同魏忠宪有直接冲突的晁保证三人不是凶手，这个案子到底是谁做的？难不成是鬼？开玩笑，朗朗乾坤哪来什么鬼神。

当她把晁保证等人的笔录拿到专案组，所有人都沉默了。

另一边，早上离开魏家别墅的那个二线女明星也已找到，根据她的证词，早上七点多之前，魏家别墅没有任何异常。

不过在女明星的陈述中，有一点引起了专案组的注意，案发前一天晚上一个叫魏三的高手被请进了别墅。

几分钟后，魏三的资料就到了专案组的桌子上。

根据资料显示，魏三曾经是少林高手，擅长硬气功，当过国际雇佣兵，心狠手辣，人们猜测他手里的人命不下百余条，后来被魏家招揽。

现场的尸体已经全部辨认完毕，没有找到魏三，除非那个无头尸体就是魏三的。

“会不会是魏三因为某些恩怨屠了魏忠宪的别墅，然后弄了个无头尸体，通过假死误导我们？”

“这个很有可能！普通打斗根本不会造成脑袋完全爆掉，我在现场看了，那个无头尸体的脑袋就像烟花一样碎得到处都是，明显是有人通过某种机械做到的。”

“要是有魏三的dNA信息就好了。”

“别说dNA库里面没他，那个无头尸体的指纹也磨平了，根本没法辨认。”

“可是外面监控也没有魏三离开的影像。”

“不是也没晁保证的？只有那个三线女明星的影像，按照这个逻辑，难道是那个女明星干的？”

“总之先通缉魏三。”

……

眼看线索的重点到了魏三身上，张大有却一拍桌子，怒道：“魏三不可能是凶手！他对魏家忠心耿耿，是个老实本分的保镖，没有动机这么做？我看重点还在晁保证身上！我见那小子第一眼就觉得他是个亡命徒。”

杨刚冷笑道：“魏三老实本分？他哪次出现没伴随着恶性案件？偏偏这些案件要么是悬案，要么是一些根本没动机的人来投案，某些人别以为自己干得很干净，早晚我要把这些犯罪分子一网打尽。”

杨刚这句话是看着张大有说的，张大有肥厚的大脸颤了颤，魏三不是第一次来蓝天市，而他作为魏家一派的人，没少给魏三擦屁股。

干这行的哪个不是观察力过人，如果这个话题进行下去，迟早要谈到张大有身上。

张大有急忙转移话题：“我是说不能将线索集中在一个我们都不确定是否还活着的嫌犯身上，近期与魏家二爷有冲突的只有晁保证，晁保证的嫌疑还不能排除。”

“呵呵，二爷都叫上了，你对得起身上这身皮吗？”杨刚再次发难道。

这时候一个鬓发斑白的老者用手指关节敲了敲桌子，制止二人道：“行了，这里是什么地方，吵架吵到这里来了？如果是晁保证犯案，他是怎么做到的？咱么已经将他昨天到今天的行程都排查过了，他完全没有作案时间。”

“吕厅，会不会是他雇凶杀人？”张大有有些不甘心。

被称为吕厅的老者沉吟片刻，摇头道：“技术科那边已经清查了晁保证、杜迁、宋万以及白鸽俱乐部所有人的通讯记录，没有这个痕迹，而且最近几天他接触过的人都接受了初步调查，暂时没有任何疑点。”

“可其他嫌疑人都没有动机。”

“有动机又怎么样，除非晁保证会分身术，否则他犯不了这个案子，要我说就算有分身术也不行，他得一下子分裂出一堆高手来。魏忠宪这个人霸道惯了，他又不是没得罪过别人，不能把嫌疑对象局限在近期与他有矛盾的人身上。”

……

同一时间，宁州城，魏家老宅。

“温伯，杀老二的凶手找到了没？”魏忠善红着眼睛，跪在一个老者的床前，转头朝身旁站立的手下问道。

一个身穿前朝旧式管家服的中年男子站在一旁，答道：“我们在实时跟进警方的调查，他们在怀疑魏三。”

“魏三不可能是凶手。”

“忠宪、忠宪……”

这时床上的老者喊道，只是他依旧紧闭双眼，似乎是在做噩梦。

魏忠善握住老者的手说道：“爹，您放心，我一定给阿宪报仇！不管那个人是谁。”

说完，魏忠善示意管家到书房等候，他又握了一会儿老父亲的手，嘱咐几个护士和侍女几句，然后跟着去了书房。

“大爷，警方的怀疑对象里面，蓝天市黑白两路的都洗脱嫌疑了，还剩下个叫晁保证的，他最有动机，他是一个小足球队的老板，事发前就是这个小老板与二爷有矛盾。二爷调魏三过去也是为了对付这个人。不过这个人有明确的不在场证明，因此警方第一时间排除了他的嫌疑。另外还有一个人牵扯了进来，是个二线女明星，她早上七点多离开的别墅，和二爷被害的时间很接近，但她不过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演员，断然做不了这个案子，这两个人一个有作案动机，一个有作案时间，但是都不到能定罪的程度。”

“真没别的人了？”

“确实没，其他几家就算想害二爷，也不可能用这样的方式，除非疯了，而且就算是他们做的，也不可能没一点迹象。”

“嗯，找人去审一审那个女明星，审过就随便处理了吧，至于晁保证，晁保证。”魏忠善在室内来回踱步，思索着。

其他人都低着头，不敢与他对视。

良久，魏忠善再次开口说道：“我断定此事就是晁保证带人做的，警察和法院要证据，我可不要！温伯，你派几个人将他处理了。”

“老爷，咱们的人恐怕办不成。”

“什么意思？”

“您也不是不知道二爷那些保镖和魏三的实力，如果是晁保证把他们都灭了，咱们手底下的人恐怕也拿他没什么办法。而且我得到消息，二爷与晁保证打赌之初，不知道谁把这件事透露给了杨家，结果好几家都知道了这个消息，准备一旦二爷对晁保证下手，他们就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你是说他们仍然都盯着晁保证，如果咱们弄死晁保证，他们一定会拿这件事当突破口，顺藤摸瓜找咱们麻烦？”魏忠善说完沉默了一会儿，似乎是实在没想出法子，叹了口气，哀伤道，“阿宪啊，你怎么这么傻，收拾这种小人物干嘛非得自己出面，唉，我的傻兄弟啊。哥哥要怎么替你报仇呢？”

“老爷，节哀顺变，您知道家族现在处于多事之秋啊。我给您谋划了两个路子，不知道老爷选哪个？”

“少废话，快说。”

“虽然咱们动不了手，可我知道有个国际杀手组织制造过不少无头奇案，我已经替老爷联系过她们，不过她们提了要求，在国内办这事的话，需要准备至少半年到一年，在国外倒是可以直接出手将晁保证干掉。”

“什么臭毛病，说另一个办法。”

“晁保证这个人没什么赚钱的本事，依仗的不过是借着二爷的光才拿到手的一个破球队，只要把球队搞破产，让他背些债，咱们再找人给他下套，诱导他铤而走险……”

“啰嗦。”魏忠善打断了温伯的话，没等他继续说，电话响了起来，他心头烦躁异常，本想挂掉电话，但是见来电人是“弟妹”，脸色瞬间缓和下来。

“呜呜呜，大伯，阿宪到底出了什么事，你们怎么都瞒着我……”

“弟妹，你先别哭，没事，有大哥在，大哥晚上就去你那……”魏忠善说完，突然觉得弟弟的死似乎并非全是坏处，转头吩咐温伯，“先找些人去试探试探那个晁保证，至于你说的办法嘛，你看着办吧，双管齐下也是可以的，这两天我有事要忙，别来打扰我。”

……

直到傍晚，晁保证等人才被送出警局。

王老板抱怨道：“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咱们明明在搞庆典，他们非说咱们与魏家大案有牵扯，这不是胡闹吗？”

晁保证安慰了王老板几句，说话间，见一个身材火辣的女人也从警局出来，侧脸看着眼熟，仔细一看，发现那人正是秦纤云。

秦纤云也看到了晁保证，嫣然一笑，走到他身前，说：“姐姐我这回真的失业了，晁老板要不要赏我口饭吃？”

晁保证有心拒绝她，他哪怕在大街上随便拉一个应届毕业生当助手，也不可能雇秦纤云。

一个华乙俱乐部怎么可能养个曾在跨国集团当高管的大牛。

见晁保证面露难色，秦纤云红唇附在他耳边吐气如兰，话音刚落，他脸色就是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