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孙立,大黄蜂的球探们也对红蜂队的其他魔星球员产生了兴趣。只是这些兴趣稍微小上一些。
凌振、杜迁、宋万等人也很优秀,有足够潜力在德甲踢上主力,即便是队里暂时没位置,凯恩斯也不介意用较低的价格将他们淘到大黄蜂,加工几年后转手卖掉。
晁保证看破了他的想法,婉拒了这些十几万到几十万欧元的报价,他留着这些人还有用,而且杜迁宋万这类人不太会接受其他教练的指挥,至少短时间内这点不会发生变化。
比起华国这边诸事皆顺,分身瓦尔特在罗斯托克又遇到了麻烦。
为了庆祝罗斯托克联赛三连胜,以及瓦尔特通过考验,正式担任罗斯托克的主教练,伊莎贝拉特意给他开了一个庆功宴会。
宴会后,伊莎贝拉单独留下了瓦尔特,二人这段时间几乎每天都在一起,某种情愫在彼此心中缓慢生长。
就见伊莎贝拉略带醉意,眼中满是情意,主动抱住了瓦尔特,将臻首藏在了他的怀里。
感受着怀中佳人的温香,瓦尔特不禁心跳加速,却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他知道伊莎贝拉反对婚前性行为。
自从小时候母亲不在以后,伊莎贝拉已经很久没有这么久感受温暖的怀抱了。
时间一点点过去,她丝毫没有松开的意思,瓦尔特不忍心打断她,二人就这么静静相拥着。
他们却不知道,有人将这一刻的画面拍了下来,第一时间发给了伊莎贝拉的父亲安德烈。
护女狂魔安德烈见到照片后简直就要疯了,立即给伊莎贝拉打去电话。
急促的电话铃将二人拉回现实,伊莎贝拉挂掉电话,红着脸推开瓦尔特。
“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去。”瓦尔特温柔地说道,伊莎贝拉嘤咛了一声,算是答应了。
伊莎贝拉的家并不远,瓦尔特开车几分钟就把她送了回去。
安德烈站在门口,狠狠瞪着瓦尔特,要不是伊莎贝拉拦着,他恨不得冲上去把瓦尔特撕了。
瓦尔特离开后,安德烈与伊莎贝拉爆发了剧烈争吵。
“小贝拉,你怎么能同一个亚裔谈恋爱,要知道我们可是纯正的雅利安人。”
伊莎贝拉脸色一下子黯淡下来,回答道:“父亲,我已经是大人了,您不能还把我当成个小孩子,我喜欢瓦尔特,我要和他在一起,亚裔又怎么了,瓦尔特可比我见过的所有男人都优秀。”
“所,所有男人,是不是也包括你的父亲,我我我,我含辛茹苦把你养大,你竟然觉得这个亚裔小子比我优秀!”
伊莎贝拉见父亲满脸委屈,知道自己刚才说话伤到了他,目光带上了些许歉意。
“好了,我的老父亲,您也一样优秀。”
安德烈情绪有所缓和,但是表情依旧凝重,说道:“你要知道,他不光是亚裔,还是无神论者!看在上帝的份上,你们是没有未来的。”
“这是我自己的事情!”
“而且他还是个来历不明的杀手,你应该找一个成功商人,或者是议员,你的丈夫应该和你同一个民族,和你有同样的信仰,并且有足够的力量保护你,这个瓦尔特注定会让你伤心。”
“不,我知道我自己在做什么,他是我自己选择的,我有勇气面对自己选的未来。”
伊莎贝拉说完,头也不回地跑上了楼,然后“砰”地一声关上房门。
安德烈坐在沙发上,灌了几杯酒,越想越气,越想越觉得瓦尔特不是个东西。
“可恶的东方人,敢骗我天真可爱的女儿,看我不废了你!”
他给朱尔斯打去电话,没人接,这才想起来今天晚上自己给他们派了任务,于是抓起一把霰弹枪,独自走出大门,驾着汽车飞快向着瓦尔特的住处驶去。
夜已经深了,瓦尔特躺在床上,听见房外有汽车刹车声响起,以为是鳄鱼帮的人来找他,猛地从床上跳起,透过窗帘缝隙偷眼看向门口。
安德烈?安德烈来做什么?
当他见到安德烈从车里抽出霰弹枪,一摇三晃,醉醺醺地向房子走来,就知道来者不善。
他倒不怕安德烈,别说安德烈手里拿着霰弹枪,就算拿着火箭筒都没用,问题是弄死弄伤安德烈以后,和伊莎贝拉没法交代,罗斯托克主教练的位置也没法坐了。
瓦尔特忙穿上衣服,在安德烈进门的一瞬间,跳后窗逃了。
安德烈年轻时候是德国地下势力响当当的人物,凭着一副好身手白手起家打下了巨鲨帮的基业,他朝着床上开了一枪后,就察觉到情况不对,立即发现了敞开的后窗,远远还能看见瓦尔特的背影。
他也跳出后窗,撒开腿朝着瓦尔特追去,这时候他有些后悔,为什么不多带一把射程远一点的枪,这样就能一枪把那个觊觎他女儿的混小子结果了。
朗月照耀下,二人你追我赶,瓦尔特有些惊讶于这个老家伙怎么这么能跑,有这个体能和速度,还搞什么黑帮,年轻时候去拿个奥运冠军不好吗。
奔跑间,瓦尔特听到远处传来一声闷响,似乎是安德烈被什么绊倒了,心想总算摆脱了这个麻烦,脚下却不停歇,更没有仔细去听安德烈那边是什么情况。
事情搞成这样,瓦尔特心想刚才的房子肯定是不能回了,幸好也没什么重要的东西落在那。
可接下来怎么办?经纪公司被毁,大笔投资打了水漂,如今罗斯托克主教练也当不成,分身的欧洲创业真是不顺利。
他的心绪有些烦乱,吹着海风,在海边道路上一个人漫无目的地走着。
海风一点点吹散心里的烦躁,他想起了这段时间和伊莎贝拉的接触,这个姑娘为了让他脱离黑帮,不惜拿自己的地位冒险,顶住各方面压力雇佣他当球队主教练,这样的深情厚谊是无论如何都是没法回避的。
如果就这么不辞而别,伊莎贝拉会怎么想?要不然找安德烈好好谈谈?
想到安德烈,他突然想到刚才安德烈摔倒之后的声音有些怪,当时他只顾着跑,没有想太多。
不会是这个黑老大犯了什么病吧?
即便那个家伙刚才还想宰了自己,毕竟他是伊莎贝拉的父亲,看在伊莎贝拉的份上,瓦尔特顺着原路折返,一路上也没看到安德烈,直到走到一个健身房附近,隐约听到了安德烈的嘶吼。
这家伙发什么神经,后半夜的先是提着霰弹枪追人,然后去健身房锻炼。
他站在阴影里,听了几秒钟,发现事情有点不对,这个声音似乎不是在锻炼,于是轻轻打窗子,蹑手蹑脚潜了进去。
声音传出的地方大概在最里面的一个房间,这时候声音中开始夹杂着皮鞭的声音。
“混蛋,我要杀了你们!”安德烈怒吼道。
“霍森布鲁斯先生,您恐怕没这个机会了,我们会把你交给鳄鱼帮。”说话的人语气中不乏得意。
那人说话间,安德烈又痛苦地闷哼几声,紧接着就说不出话来。
瓦尔特就觉得这个声音有些耳熟,一时间又想不起来,当他轻轻推开一条门缝,这才发现原来说话的是伊莎贝拉的同学。
当初伊莎贝拉的一些同学在医院盘算着暗算她,被他偷偷用窃听器录了音,刚才说话的就是其中之一。
当时安德烈派人制造了一场“露营意外”,让那些人提前结束年轻的生命,没想到还有漏网之鱼。
除了那个伊莎贝拉的同学,屋子里还有几个大汉,瓦尔特不认识他们,而他们正在做的事情则相当辣眼睛了。
瓦尔特有心一拳一个干掉这群家伙,突然担心粘上血渍,脏了自己的衣服,于是又退了出去,从口袋里掏出一副橡胶手套,又四下打量一圈,在陈列架上取下一把双手剑,正好那把剑还是开了刃的。
他提着剑缓步回到安德烈正在受折磨的房间,那些人正在兴头上,丝毫没注意到背后有人。
几道血线腾起,然后是几声躯体摔在地上的闷响,仅仅2秒钟,屋子里还有呼吸的人就只剩下了安德烈的瓦尔特。
安德烈此时的表情已经有些麻木了,双手双脚依旧被捆绑着,显然是遭到了极大的精神打击,见到瓦尔特将那些凌辱他的人都杀了,呆滞的眼睛里恢复了少许光彩:“把我也杀了吧,不会有人知道是你做的,但是我求你不要伤害伊莎贝拉,让她远离黑帮,不,让她离开德国,走得越远越好,去过平静的生活。”
瓦尔特没有回答,只是举起长剑,“唰”,长剑划破空气挥向安德烈。
安德烈绝望地闭上眼睛,想象中的鲜血四溅并没发生,长剑斩断了捆着他手脚的绳子。
“你,你不杀我?”
“如果是别人拿枪追我,我一定会杀了这个人,但你是伊莎贝拉的父亲。”
安德烈沉默了,他发现自己低估了这华裔小子,难道真的要把女儿托付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