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枝优雅踏下最后一级楼梯,亭亭玉立于人群中央。
“非常感谢每一位今天能够来到这里,共同见证我18岁生日这一重要时刻的朋友,你们的到来,让我的这一天变得无比闪耀和难忘。希望大家今晚能吃得开心,玩得尽兴。真心谢谢大家,有你们真好!”
表达完对大家的感谢之后,栗枝缓缓走向立于威尔身旁的巨型蛋糕前。
她站在蛋糕前,闭上眼睛,虔诚地许下了自己的心愿。
随后,她睁开眼,微笑着切下蛋糕的第一刀,与大家一同分享这份甜蜜与喜悦。
祁翊然捧着鲜花走上前,把花递给栗枝,笑着说:“生日快乐,你今天很美。”
克洛伊当然也不甘落后,她满心欢喜地将精心准备的礼物递给栗枝。
虽然这份礼物并非价值连城,但却极其贴心。
知道栗枝喜欢画画,她特意挑选了‘ZEcchI’这一品牌的意大利手工水彩套盒送给她。
栗枝自然是欣喜若狂,喜爱之情溢于言表。
她给了克洛伊一个大大的拥抱,满怀感激地说:“克洛伊,我太喜欢了,谢谢你,!”
站在一旁的祁翊然故作委屈地说:“那我呢?我的玫瑰花就不值得一个拥抱吗?”
栗枝绽放出灿烂的笑容,松开了克洛伊,随即给了祁翊然一个拥抱:“谢谢翊然哥哥。”
祁翊然的手搂在她纤细的腰际,眼中满是温柔与感慨:“我很开心,枝枝。以前那个跟在我屁股后面的小女孩,如今已经亭亭玉立,18岁了。”
栗枝脸上泛起一抹红晕,微笑着松开祁翊然。
随即,热情地招呼大家:“我们一起来吃蛋糕吧,大家别拘束,随意些。”
威尔站在旁边,看得非常认真,脸色逐渐凝重起来。
他明显感觉到,这个男孩对栗枝小姐的感情不一般,已经远远超出了朋友的范畴。
主厅内再次恢复先前的热闹与欢腾。
有的人在翩翩起舞,享受着音乐的韵律;有的人则聚在一起,愉快地交谈着。
祁翊然邀请栗枝共舞一曲,栗枝略显犹豫,因为她知道克洛伊对祁翊然的喜欢。
于是,她偷偷瞄了一眼克洛伊。
克洛伊笑着对她说:“枝,你是今晚的主角,不用管我,尽情享受吧。”
栗枝贴近克洛伊的耳畔,俏皮道:“那我先借‘你的人’用一下,等会还给你哦。”
克洛伊的脸颊瞬间染上一抹绯红,什么呀,什么她的人,八字还没一撇呢!
歌曲的旋律中,栗枝与祁翊然在人群中翩翩起舞。
她将手轻轻放在他的肩上,他满腔柔情搂住她的腰际,两人默契十足,舞步流畅而优雅。
突然间,主厅的大门轰然开启。
喧嚣的场面瞬间凝固,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聚焦在那个方向的入口。
栗枝和祁翊然自然也不例外。
只见大门敞开处,下人们井然有序地站立成两行,恭恭敬敬地等候着。
威尔一见到这等场面,立刻意识到是厉爵霆回来了。
他面带温和的笑容,对栗枝说:“枝枝小姐,是少爷,肯定是专程回来为您庆祝生日呢。”
一听到这个名字,栗枝的脸色瞬间黯淡了下来。
她以为他不会回来,毕竟去年的生日,他都没有现身,她想今年也会如往常一般无二。
在众人翘首以盼之际,厉爵霆迈着他那双修长且强健的腿,稳健跨入城堡主厅的大门。
银发闪亮,蓝眼深邃,面容英俊,西装革履,身材一流,宽肩窄腰。
面容冷峻如冬日凝结的寒冰,神情淡漠而疏离,散发着一种令人敬而远之的王者气息。
厉爵霆登场犹如一颗原子弹在人群中引爆,众人无一不被其超凡的帅气所震撼。
他们的眼神中无不流露出倾慕与赞叹:“好帅啊~~”
唯独,栗枝的脸色瞬间变得异常苍白,就像突然见了鬼一样。
厉爵霆无视所有人爱慕的目光,一步一步走到栗枝跟前。
他盯着祁翊然搂着栗枝腰间的手,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寒意:“还不打算松开吗?”
栗枝猛然一惊,条件反射般后退一步,与祁翊然拉开了一定的距离。
祁翊然抬眼望向眼前的男人。
他身形高大,估摸着有一米九左右,相比之下,自己一米七五的身高显得有些逊色。
他大概就是栗枝养父的那位债主,带走栗枝,对栗枝加以约束的男人吧。
真是冷漠至极,连祁翊然都不由得心生寒意,略感震慑。
厉爵霆将视线从祁翊然身上移开,转而聚焦于栗枝。
他的眸光犹如锋利的鹰隼,紧紧锁定在栗枝那张略施粉黛、清新脱俗的脸庞上。
挺秀的鼻梁下,樱桃般的红唇闪烁着诱人的光泽。
厉爵霆的目光沿着栗枝的脸部轮廓缓缓游移,继续向下探索。
如天鹅般修长的颈项,肌肤白皙如雪,晶莹剔透,宛如最上等的瓷器,锁骨线条柔美。
再往下,是那不经意间露出的圆润香肩,更是增添几分女性的柔美与韵味。
久违半年,她已悄然蜕变,稚气褪去几分,平添几分独有的韵味与成熟。
“半年而已,连一声招呼都不会打了吗?”厉爵霆开口,声音中透着一股不变的冷漠。
栗枝心里一百万个不情愿跟他打招呼。
但是,她不想在这开心的日子里与他争吵,更不希望让在座的宾客见证这场尴尬。
“叔叔。”栗枝勉强挤出了这个称呼,声音透露出她的万般不情愿。
克洛伊的嘴巴惊讶地张成了“o”形,这就是栗枝的叔叔啊?这也太太太帅了!
厉爵霆看向栗枝身后那束绚烂夺目的玫瑰花上,淡淡评价:“很漂亮。”
听着像是在夸栗枝漂亮,又像只是在说那玫瑰花好看,让人摸不清到底是在夸谁。
“叔叔,您的眼光真好!”祁翊然适时站了出来,“这束花是我特意为枝枝挑选的。”
厉爵霆的视线落在他身上,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寒意。
呵!
枝枝?
叔叔?
叫得倒是挺自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