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捕快之名 第2章 县衙

第二章：初入县衙

清源县的县衙坐落在县城的中心地带，虽然规模不算宏大，但与周围的其他建筑相比，它无疑是最为气派的存在。这座县衙有着高耸的围墙，仿佛将外界的喧嚣与纷扰隔绝开来；而那威严庄重的大堂，则散发着一种令人敬畏的气息。

张希安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小心翼翼地跟随着父亲踏入了县衙的大门。当他第一眼望见那巍峨的围墙以及肃穆庄严的大堂时，内心不由自主地涌起一阵紧张之感。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父子俩穿过庭院，径直朝着捕头的门房走去。一路上，张希安好奇地观察着四周的环境，只见县衙内的走廊曲折迂回，两旁的房间错落有致。不一会儿，他们便来到了捕头的门房前。

轻轻推开房门，屋内略显昏暗。只见一名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正端坐在一张老旧的木桌后面，聚精会神地翻阅着一份厚厚的案卷。此人名叫赵铁柱，满脸横肉，给人一种粗犷豪放的感觉。

张志远见捕头正在忙碌，不敢贸然打扰，只得领着儿子静静地站在一旁等待。过了片刻，赵铁柱似乎察觉到有人到来，缓缓抬起头来。

他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上下打量了一番张希安后，微微点了点头，开口说道：“嗯，看着倒是个机灵人。不过嘛，这捕快的差事可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轻松简单，其中的艰辛和危险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得了的，你可得想清楚了再做决定啊！”

张希安迎着赵铁柱的目光，毫不畏惧地微微一笑，然后拱手作揖道：“赵捕头请放心，我既然选择来到这里，自然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无论遇到多大的困难和挑战，我都绝不会轻易退缩半步！”

赵铁柱见他态度坚定，便不再多说，随后从身后的箱子里递给他一把铁尺和一副铁链：“这是你的，先跟着其他捕快学学规矩，等熟悉了再给你安排任务，晚一点去找老木头领衣服鞋子腰牌，顺便让他带你去宿舍。”张希安弯腰作揖称是。“去吧”赵铁柱低头继续看卷宗。

张志远带着张希安离开捕快门房去寻赵铁柱口中的老木头。这人可能在衙门算是个名人，稍一打听就找到了。张志远虽是秀才，却不迂腐。在与老木头一番寒暄后，悄悄摸出三四钱银子塞进老木头袖口里，老木头自然是心领神会。让张志远在原地等着，领着张希安往库房走去。一路上老木头一言不发，给张希安找了合适的衣服跟鞋子。又领着张希安去了签房领了捕快的木头牌。有了这块牌子，张希安就算是清源县的捕快了。

随后老木头领着张希安去了宿舍。说是宿舍，其实就是间大瓦房。里头倒没几个人，霉味混杂着汗臭味，脚臭味铺面而来。张希安微微皱眉，虽然说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是看着这环境，却也多少有些超乎想象。“你自己寻个床铺住下，收拾收拾，跟大黄跟狗倪多聊聊，他俩也算是老人了，别的本事没有，规矩还是懂的。”老木头说着，就指着屋子里两个稍微有点显老的捕快，“你俩带带新人，别乱伸手，王县丞的人。”大黄和狗倪一听，心中一紧，原本以为可以榨一榨新人，要么收些银两，要么收作小弟。奈何张希安背后是王县丞，那就没法了，起码在没摸清张希安跟王县丞到底是什么关系之前，他俩不敢胡来。

两人目光相触，相视一笑。立刻陪着笑脸跟老木头信誓旦旦保证。老木头见状也不说什么，转身离开，“木爷，你慢走，你看看啥时候我再去寻一双靴子，这几天在乱河滩没日没夜地找，这靴子吃不消啊”那个名叫狗倪的捕快快步追上老木头满脸堆笑，“过几天吧，这几天不方便。”老木头想了想回答道。“库房这几天查账，过几天吧。”狗倪听了点头称是。送完老木头，狗倪折返回到宿舍，就看大黄在跟张希安说些什么。他撇撇嘴，心里暗道晦气，“又不能榨油水，等着吧，要是你背后没关系，看我狗倪不好好削削你”

这些张希安自然是不知道的，他从大黄哪里了解到，清源县罕有大案，一年不过两三宗，还不一定能破，所以升迁机会不多。捕快每天去门房，签房报到，拿铁尺，锁链。然后巡街，一天也就混过去了。

“倒也还好”张希安心中想着。起身跟大黄，狗倪等人作自我介绍。然后借口父亲还在外头等自己，自己去与他说一声。大黄狗倪自然没有不同意的道理。张希安告罪一声，就去寻张志远。

“爹，你看”张希安炫耀一般拿出捕快腰牌，张志远见到后，自然是开心的，一个劲儿叮嘱张希安要好好干，做好为人处事等等。张希安自然是满口答应。张志远看此间事了，摸了摸腰间，掏出约莫六七钱银子，悄悄塞给张希安，“希安，衙门不是家里，到处要用钱，你先紧着用，不够跟家里说。”张希安有些愣住了，家里的情况他知道的，赶紧把钱塞回去。“爹，家里也要用钱，我没事。”张志远看着儿子，咧嘴笑，“长大了，知道心疼爹娘了。”说着不由分说，把钱硬塞给张希安，扭头就走。就留下张希安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