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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卫军 第181章 父子

作者:哈拉和林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04-21 12:20:15 来源:小说旗

除了“红楼”的头头们,很少有人知道戈辉去哪里了。

戈辉以沿途体察民情为由,磨磨蹭蹭,走走停停,不时停车,和正在秋收的农民聊天,询问地租几何,收入几何,好一幅亲民官形象。但是,路,终有尽头,还是在10月16日下午3时,来到了承德县城里的戈家老宅。

这一路,戈辉一直在思考如何面对这一世的父母,他像是一个做了错事不敢回家的孩子,思前想后,左右为难,可又不得不回家。从他进入天津武备学堂步兵科那天起,就没有回过一次家,直到现在。他不敢面对这一世的父母,但却有一种别样的亲情让他又万分期待。所以一路上走的很慢,找各种理由借口停车,或许这就是另一种近乡情怯吧。

戈辉军装笔挺地站在戈家老宅门口,面对着漆面整洁的铁褐色大门,心绪复杂。

东北等随行人员站在后面看着,看着戈辉举起了右手,却不知道应该怎样敲下去。

东北给随行的摄影师和电影机操作师打手势,让他们赶紧拍照,把这个珍贵过程拍摄下来。这将成为禁卫军最珍贵的影像资料。

不远处已经有行人在看热闹了,戈家门口来了十五辆汽车,还有很多穿军装的人,引起了很多行人的好奇心,但是大家都能猜到,肯定是戈老爷子的某个儿子回来了。

戈辉抓住门环“碰——碰——碰”,不轻不重的扣了三下。

少顷,门开了,一个五十左右,留着小胡子的中年人,出现在戈辉面前,这是一张陌生的面孔。

戈辉不确定面前的人是谁,没敢轻举妄动,表情平静,不发一言,内心却有些许紧张。

开门的中年人,先是一愣,接着一种叫做惊喜的东西,在中年人脸上绽放,惊叫道:“二少爷……”从声音里能够听到一种发自心底的兴奋。

就这一句话,让戈辉明白了,这个人应该是家里的仆人。他只是微微露出笑容,轻轻点头,并未多言,因为他不认识眼前的人是谁,所以不能乱叫。

中年人惊喜,但内心却很失落,以前家里的孩子们都要叫他一声“永安叔”,但又突然意识到,眼前的人是北方经济特区总督,是朝廷最有权势的封疆大吏,还是二十几万禁卫军的总司令,怎么可能还会叫自己“永安叔”,是自己想多了,能把自己放在眼里都不错了,所以他迅速调整了心态。

金永安,48岁,热河本地人,戈家的现任管家。原来负责管理戈家三千多亩良田。他的亲哥哥金平安去上海之后,他被戈老爷子任命为戈家新任管家。

“二少爷这边走,老爷和夫人天天念叨您。”金永安一脸笑容,眼含热泪地说道。紧接着喊附近的下人:“赶紧去告诉老爷和夫人,二少爷回家了。”声音有些激动,明显带着哽咽的味道。戈辉兄弟几个,还有戈依光的那些徒弟们,都是他看着长大的,和自家的孩子差不多,自己的亲儿子金豆儿,还是戈老爷子的关门弟子。

戈依光和夫人宣宁此时正在听收音机里的戏曲节目。

“这一天了,也没听到直播,不知道什么样子了。”宣宁无精打采地说道。

赫舍里-宣宁,45岁,正黄旗人,17岁那年,全家随父,从江西调任热河,途经河南,遇凶匪劫路,全家皆丧于匪刀之下,危难之时,依光出现,尽屠凶匪,宣宁以身相许。18岁生戈锋,19岁生戈辉、20岁生戈戎、21岁,戈依光归家途中路拾一子,取名戈锐。如今母凭子贵,光绪皇帝钦封的一品诰命夫人。

“昨天能胜,今天还输了不成?”戈依光不以为然地说道。

戈依光,78岁,少林修行50载,近80高龄,却仅如50模样,身材高大,气象英武,丰神魁伟。为人刚正,严肃沉稳,不苟言笑,行事果决,喜欢乾纲独断。他也父凭子贵,光绪皇帝钦封一等侯爵。

“老爷,二少爷回来了。”下人刘福跑进正房中厅兴奋地说道。

宣宁愣了一下,马上反应过来,高兴得站了起来,转头看向戈依光。

戈依光也高兴得站起来,看了宣宁一眼:“走”。

在两人走出门口的时候,戈依光回头看了一眼夫人宣宁,沉声下令:“你坐这儿!”然后随手在窗前的兵器架子上摘下两根长棍,阔步走到内院正中站定,注视着二门入口。

此时的戈依光又高兴,又生气。高兴是因为儿子回来了,生气是因为七年不回家。他很想,像儿子小时候那样揍他一顿,当然,这只是想想。孩子大了,不能打了,夫人也不会同意的,一但翻脸,还真惹不起。

刘福立即搬椅子放在窗前,又跑去搬了一张小桌放在旁边。

丫鬟小寸也赶紧把瓜子和果盘摆在小桌上,然后很规矩地站在宣宁身后,看起了热闹。

宣宁白了一眼自家老爷,轻轻摇头,但并不着急。她可不认为自家老爷子会真打自己的儿子,顶多就是测试一下武功是否长进。当然,如果真打,她也决饶不了这个帅老头。

戈辉跟着中年人,亦步亦趋地走在后面,内心的忐忑无法用语言来表达。脑子里全是上一世自己父母的影像,在自己脑子里像是过电影一样,反复的播放,不曾在父母堂前尽孝的悔恨,在内心中疯狂的生长着。

随行摄影师在合适的角度,拍下了多个心事重重的背影,七年没回家,换了谁差不多都是这个心情。

中年人带着戈辉走进二门,看到内院正中的戈依光,哽咽地说道:“老爷,二少爷来了。”

戈辉看到内院正中,一位五十多岁的中年人负手而立,渊渟岳峙,不动如山。戈辉内心中震惊得无以复加,这一世的父亲,居然和上一世的父亲一模一样,这是什么情况?再看不远处,端坐窗前的那位美妇,一定是母亲无疑了,因为和自己上一世母亲40年华时的照片一模一样。戈辉现在有种穿越时空的感觉,上天是怎么安排的?是上天对我的眷顾吗?感谢上苍让我再次能在父母堂前尽孝。

宣宁看到戈辉的第一眼就激动了,真是自己的儿子,终于回来了,但也生气了,一走七年,音讯皆无,难道家里没爹没娘吗?真得让老爷“教训”一下儿子,以正家法。

戈依光也终于看到七年不见的儿子了,高了,壮了,更英俊了,更像我……。本来很高兴,但是发现儿子傻愣在那里不动,既不过来磕头,也不喊声爹,越想越气。想起自己手中的两根长棍,直接扔一根过去,今天要“教训”一下这个不孝子,他也想看看这个儿子,这些年武功有多少长进。

戈辉完全是下意识地接过了长棍,在接住长棍的那一刻,他立即明白了,父亲要试试他的武功,那自己可要好好“表现”一下。

戈辉把长棍向旁边一递,东北第一时间上前接过来。

戈辉脱掉军装上衣,把衬衣从裤子里抽出来,解开袖子上的扣子,轻轻挽起,再伸手从东北手中接过长棍,整个人的气势陡然一变,杀机暴涌,战意沸腾。

摄影师和电影机操作师,不用东北提醒,绝不能错过“父子对决”,这一精彩片段。

摄影师开始找角度,电影机操作需要两个人,一个人一边拍摄,一边手摇胶带的转盘(虽然是手摇的,但是依然是每秒24格的拍摄速度),另一个人从旁协助移动电影机。

戈依光注意到摄影师和电影机操作师的举动,虽然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但他并未放在心上。但却引起了宣宁强烈的好奇心,她几次都想过去看看,最后还是觉得一品诰命夫人的威仪更重要,忍住没动。

戈辉简单调节了一下呼吸,身形如闪电一般射向父亲,长棍也直接劈下,倾力一棍,势如雷霆。

戈依光只是将手中的长棍轻轻抬起,引导戈辉的长棍从自己的长棍上滑下,卸掉戈辉长棍的巨力。

戈辉的劈棍只是障眼法,真正的目的是拉近攻击距离,八极拳铁山靠,他也想试试父亲功夫的深浅。

戈依光淡淡一笑,只向前一步,扎稳下盘,身体微微一侧,直接挡在戈辉身前。

戈辉只觉得自己撞在了钢铁上,被反震开三步。不是拳怕少壮吗?快80岁的老头,有这样的身板吗?当然,思考只是一瞬间,直接抽回长棍,以身体为轴,拦腰横扫。长棍高速压迫空气,发出尖锐的啸声。

戈依光面色平静,双手把长棍轻轻托起,依然是引导戈辉的长棍从自己的长棍上滑过。两棍摩擦发出一道尖锐的怪音。

“该我了”戈依光说完,拉出一道残影,长棍自下而上,斜着扫向戈辉。

速度太快,戈辉惊诧,无法硬接,以棍当枪,点向父亲,阻止其靠近。

戈依光长棍不停,直接敲开戈辉的长棍,手肘顺势撞向戈辉,同样一个铁山靠,但却不是肩膀,而是身体最硬的手肘。

戈辉只看到父亲闪电般出现在自己面前,手肘几乎撞在自己肩头。必须拉开距离,戈辉抬手架开父亲的肘击,脚下用力向后滑行,抬腿踹向父亲。同时拉回长棍,扫向父亲。

戈依光的长棍挥出三道虚影,从三个方向砸向戈辉,封住戈辉闪避的空间。

戈辉迎棍而上,同样挥出三道虚影,针锋相对,全力抢攻,找到机会就是全力一击,但依然无法突破父亲的重重棍网。

木棍撞击声响成一片,两人很快就互拆了几十招。

戈辉虽处于守势,但未显败相。

戈依光攻势迅猛,却也未能占尽优势。

戈辉算是领教了父亲的身手,不愧是少林修行50载啊,盛名不虚。

戈依光心中也是震惊啊,小子武功见长啊,不全是少林功夫,但运用的恰到好处,出手狠辣,喜欢出全力,一招决胜。

戈依光劈出了防守一棍,退了出来,还算满意的看着儿子。

戈辉架开一棍后,气不长出,额头微微见汗,一脸得意地看父亲。

“换枪头”戈依光说完,长棍抽向附近的一个小花坛,随着一声脆响,长棍的一端劈开,露出一截参差不齐的锋芒。

戈辉也有样学样,也抽向离自己最近的小花坛,也是一声脆响,长棍的一端被抽碎了,力道没有掌握好,也勉强堪用。

“少林七杀枪,还有练习吗?”戈依光淡淡一问,目光凌厉,战意纵横。

戈辉哪里还记得七杀枪八杀枪的,就连刚才的棍术都是身体下意识的反应,他只是平端长棍秃头枪,心里咬定,见招拆招,全凭反应速度,我年轻,我怕谁。

戈依光见儿子不接话,也没再废话,直接开打:

“少林七杀枪,始于唐初名将苏定方,千里大漠,逐杀突厥,盖世武功(军事、功业)天下无双。”话毕, 戈依光手中的木棍长枪,轻轻抖动,宛如蓄势待发的毒蛇。

“江山代有人才出,大千锦绣,风骚独领,第一枪,唱尽天下,露——峥嵘。” 戈依光手中的木棍长枪如长蛇吐信,刺出一片枪影。

戈辉也有样学样,抖出十几个枪花,木棍长枪搅进父亲的枪影之中,他就一招,干扰。

“假到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眼见为虚,心听则实,第二枪——真相。”戈依光的身形拉出三个虚影,枪芒更是多出三倍,几乎封住戈辉所有的去路。

“胡打胡有理”戈辉一声暴喝,长棍挥动,蛮横的搅乱父亲的攻势。

“如花美眷,似水流年,不为一生相守,但求真情一刻,第三枪——倾情。”戈依光看似随意的一枪,却轻易突破戈辉的防守,直取要害。

“棍扫一大片,管你东西南北风,咬定青山不放松。”戈辉自认无招胜有招,你奈我何,手中长棍胡搅蛮缠,不走寻常棍路。

“长枪在手,天下有,百万军中擒敌首,月如钩,难别求,第四枪——回头。”身形在变换中,戈依光的枪影围绕着戈辉,如万蛇盘身。

“不管三七二十一,还是秋风落叶扫。”戈辉知道,只需要打乱父亲的攻击节奏,不能被父亲带节奏。

“来无影,去无踪,海纳百川,浑然一啄,一枪挑起千重浪,第五枪,誓死一击——换命。戈依光的木棍长枪,虚影消失,堂堂正正,坦荡而来,如猛龙过江,强势突破,发起致使一击。

“我退,距离出生路,距离产生美。”戈辉抡圆长棍,上下翻飞,一边干扰,一边急退。

“大漠千里孤行去,满目黄沙血无边,他乡埋骨,忆别离,第六枪,长骑独行映天地,——悲影。”戈依光的长枪,再次抖出三个虚影,粘身而上,紧追不舍。

“我扫,我扫,我一直扫,扫扫扫。”戈辉的长棍,上下左右,或挑或扫,看似毫无规则,但却把自己护得密不透风。

宣宁越看越气,老头子太过分,孩子好不容易回来了,他这还测试没头了。拿起桌上的苹果,掷向场中二人:“我叫你还不停手。”

“追行千里,力克楼兰,我命由我,不由天,第七枪——绝杀。”戈依光的身形,拉出一道笔直的虚影,长枪刺出一条直线,电光火石,势如破竹。

苹果很巧合的飞到两人中间,戈辉的秃枪头和戈依光的枪头,同时命中苹果,苹果直接粉碎。

“没完啦?”宣宁怒斥。

“完了,完了。”戈依光尴尬一笑,看了一眼戈辉,略显失望地说道:“看来这七招枪法,你都已经忘记了。”

“没望”戈辉急忙说道,他看到了父亲的眼神,他不能让父亲失望,他决心再也不让父亲失望了,他必须练一遍给父亲看看。

戈辉受到父亲枪法演示的启发,还有潜藏在肌肉深处的记忆,居然完美的回忆起了全部的招式动作。他平端木棍长枪,枪头轻颤,峥嵘、真相、倾情、回头、换命、悲影、绝杀,七招枪法,动作标准,一气呵成,然后收枪而立,等待父亲讲评。

“还可以”戈依光微微点头,简单评价:“你只是把套路动作,做的很标准,真正的实战中毫无用处。”

“儿子明白。”戈辉虚心接受,对此时的戈辉来说,父亲的批评指正,都是莫大的夸奖,能再次聆听到老父亲的批评指正,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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