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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成为男主们的爱欲 第95章 说声抱歉

作者:渔火夜再眠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04-15 08:40:06 来源:小说旗

——

“好。”

花祈夏用晾衣绳上的干毛巾擦手,笑着对燕度道:“谢谢学长,你笑起来也挺好看的。”她嗓子里呛出半段咳嗽,没忍住乐出声,“牙可白了。”

“是吧是吧。”

燕度下一秒就自然而然接上她的话,就好像眼底那缕深邃的皓影,随时都可以伴着懵懂无知的月亮而转换深藏。

他咧开嘴故作夸张地上下牙“哒哒”一碰,整齐坚固:“我攀岩直播那段时间还有牙膏公司找我拍广告呢。”

又是一声“哒”。

不过是盛修将盘子放到桌上的轻响。

花祈夏被燕度的“自吹”逗笑了,起身去厨房里端菜。

肉嘟嘟的小狗崽踢踏着爪垫,一颠一颠跟在她脚后面,被燕度拦腰逮起来,“嘬嘬。”

燕度把它举到面前,戳着小黄狗湿漉漉的黑鼻头教育:“在别人家就要夹着尾巴做人不许喧宾夺主,不许撒尿圈地盘,知不知道。”

小黄狗懒洋洋打了个哈欠。

盛修摆好筷子直起身,轻描淡写开口:“再教育它也是狗,要是听得懂人话,现在也不会出现在这儿了。”

“嗯——”

燕度深以为然重重点了下头,笑起来张扬肆意,“有道理,看样子下次还是把它放家里看家得了,免得家被偷了都不知道。”

盛修眼角盯着那人无懈可击的笑,没有丝毫情绪起伏。

“谁呀?谁家被偷了?”花明宇提着两桶饮料从厨房走出来,听见两个人的对话,“赶紧叫他打电话报警啊。”

燕度背对着花明宇,看了盛修一眼,要笑不笑地收起脸上的表情,后者目光望向花明宇身后一起出来的花祈夏,唇畔线条若无其事地柔缓:“没谁。说狗呢。”

燕度剑眉挑起,慢悠悠把小狗放到地上。

花明宇“哦”了声,抬脚绕过地上追逐打闹的一猫一狗,“小燕呐,来坐,你阿姨说话就回来了,咱马上开饭哈。”

“好嘞叔。”燕度单手捞了个马扎坐在了四四方方的饭桌边。

他人高马大的,平常盛修坐都需要蜷些腿的小马扎,一米九二的燕度坐起来就更憋屈,不过他本人倒是适应良好,一点儿不挑的样子。

“呦喂,你这孩子吃啥长大的。”花明宇眼神在他头顶和岔开来的大长腿上来回打量,“哎呀妈,坐着都晃得我眼晕!”

花祈夏也看燕度坐得别扭,她家平常吃饭只用小桌,还有张超大的高脚圆木桌,是逢年过节或者家里来许多客人时才搬出来用的,“要不我们换大桌子吧。”

盛修也坐了下来,头也没抬:“大桌子被送家具店上油了。”

“真没关系。”燕度毫不在意地:“叔,祈夏,本来就是我不打招呼突然过来,你们要是再忙我可真不好意思留下了。”

“苞苞,”盛修拍拍自己身边的位置,“来坐。”

花祈夏见燕度坚持,花明宇格外欣赏他这股子直爽劲,直说阿朗的朋友果然个个优秀,于是犹豫了一下也坐了下来,“好吧。”

桌上花明宇问起燕度学的什么专业今后做什么工作,燕度手搁在膝盖上礼貌地一一答了,说:“我跟朋友开了个小公司,做些海上运输的生意。”

“嚯!”花明宇吃惊,“现在的孩子真不得了,没毕业就自己开公司了,真是厉害!”

说话间,店里传来赵玫放钥匙关门的声音,“阿朗呀,去厨房拿个大点儿的盘子。”

盛修起身去了厨房,他脚边打成一团的猫狗“咕噜噜”滚到了燕度的鞋面上。

小狗崽俨然受了气的仆人,委屈巴巴用乳牙磨着草嘟嘟的毛尾巴,脑门上立刻“咚咚”挨了两爪子,小家伙又腆着脸讨好地用吻部蹭蹭猫儿的下巴,相当卑躬屈膝,相当没有尊严。

燕度看得牙酸,用手指戳戳它的软耳朵:“嘿,你在家咬我那脾气呢。”

“汪嗷!”小狗不耐烦地用爪子扒掉他的手。

赵玫不止买了盐酥鸡,手里各种大包小包的:“我见王姐家的糟鱼不错,还有糖糕,花卷,茶叶蛋,来小燕,你尝尝,平常苞苞可爱吃了。”

“谢谢阿姨。”

燕度手被赵玫塞过来的糖糕烫得微疼,指尖的厚茧好像融化在油亮沙甜的糖浆里,松也松不开,落地生根般的被燕度握着。

他微抬起头,看着被枫杨树冠遮挡的不规则天空,深红如血的晚霞即将从夜幕的边缘跌落。

燕度个子太高大了,这里对他而言不够宽阔,可就在这花草旺盛的青砖小院里,他心脏似乎从生着苔藓的缝隙中挤压出一滴滴油绿透亮的水珠,把一根根骨头都给洗净了。

燕度双臂自然地落在膝盖上,凸起的喉结半隐在黑色的卫衣领口,上下一滑,他垂下眼皮笑了声,好似发现什么很有趣的事,用低沉得谁也听不清的声音喃喃地:“苞苞可爱……”

又低低笑了声。

“快吃饭吧。”赵玫落了座,给众人一人一颗茶叶蛋。

燕度看着他们一家四口默契地在桌子上一磕蛋壳,整齐划一地剥起皮来,嘴角忍不住翘了翘。

夜比巷子里下班回家的工人来得更快。

一顿饭除了盛修外宾主尽欢,花明宇对燕度那个“小公司”的前途规划格外感兴趣,说电视新闻上现在就鼓励发展高质量对外贸易,小燕这是响应号召干得漂亮,以后跟他儿子一样都是栋梁。

说到兴起处还想和燕栋梁碰一杯,不过燕度身上有伤不喝酒,他笑着说等下次一定。

赵玫则觉得这小伙子大大方方又讲礼貌,说话办事敞亮得叫人舒坦。

虽说燕度表示自己是来感谢盛修的,但想起那天晚上他和花祈夏站在门口的场景,比丈夫心细的赵玫心里头便起了些不一样的波动,再转头去看自家闺女:

正左手猫右手狗、坐在楼梯台阶上分花卷吃。

“……”赵玫眼中头一次涌起十分复杂的情绪。

“阿姨,阿姨?”

赵玫回神,见燕度正轻声喊她,忙答:“哎,怎么了小燕。”

“没什么。”燕度笑着说,“我说我该回去了,今天谢谢阿姨和叔叔款待。”

院子里渐次亮起橙黄温暖的小灯,燕度站起身动了动酸麻的腿,撸起袖子帮他们收拾餐桌,花明宇和赵玫忙去拦,“哎呦你别管别管。”

盛修一言不发端起碗盘,花明宇让他们三个年轻人再坐一起聊聊天,他和赵玫去洗碗,前者盯着燕度,冷冷吐出一句全无情绪的“慢走不送”。

他转身走向厨房的动作毫不拖泥带水,燕度鼻腔微微一哂,抱起手臂扭头看向楼梯的方向——

中途视野间落入一只在门廊下迎风飞舞的草蝴蝶。

男人幽深陆离的瞳底露出风暴的前奏,是被灯影晃碎的银光。

花祈夏正抓紧时间把最后一口花卷掰成三块,分给狗崽和草嘟嘟,最大的塞进嘴里跳下台阶走过来,“学长,你现在就走吗,再坐一会儿吧。”

“不了。”燕度视线停留在她一侧脸颊微微鼓起的弧度上,眼中的笑意淡了,更深不可察的温柔漫上来,“祈夏,送送我呗。”

“那必须的。”

花祈夏拽下搭在树干上的外套,抱起小狗崽和燕度一起往外走,他们穿过花店,路灯的昏黄泼洒在二人身上。

“学长,你得好好休息,下次别再为这些小事额外跑一趟了。”花祈夏怀里的狗崽乖乖趴在她手臂上,不吵不闹,肚皮热烘烘的,她心也跟着泛软。

燕度走在她左手边,“嗯”了声。

街道两侧的电线杆倒影从他眼底折过,像一扇扇虚掩起来的门,燕度安静了半分钟,说,“祈夏,其实我不只为道谢来的。”

“嗯?”

燕度停下脚步,他的司机和车停在不远处的夜色里,周边围观的学生早已回家吃晚饭去了,只有巷口卖杂货的小店还亮着灯。

“我是想来跟你说声抱歉。”燕度说。

花祈夏疑惑:“跟我?为什么?”

“那天——就我买花那天,你不是让我别逞强嘛,我还跟你说我身体扛得住。”

燕度自嘲地压了下唇角,手抓了抓后脑勺的发茬,“结果……给大家添了麻烦。”

他唔了声,说到这里含混不清道,“我今天在群里见你没说话,还以为你生气了。”

花祈夏哑然失笑:“原来是为这事。”

“嗯。”燕度点头,目光接触到花祈夏的眼睛时立刻说,“你生气也对,要是我碰见个不听劝还给大伙儿惹麻烦的混球绝对骂他活该,那什么,我确实是挺活该的。”

燕度病愈后的烟嗓将每个字的尾音都压得沙哑,声音到最后越来越低,“对不起啊祈夏。”

空气格外清晰地落入半分钟的安静,燕度眼神没有一刻从花祈夏脸上移开,女孩眼睛清亮平静,他们彼此对视,花祈夏把睡着的狗崽往上托了托。

她没有表露出明显的笑意,但唇角和眉眼间都是放松舒展的:“学长,这句‘对不起’应该对你自己说呀。”

明明是轻而悠扬的嗓音,却在初夏怡人的晚夜随风久久在燕度心尖上飘荡,比半个小时前那块烫疼了他皮肉的糖糕还要灼热,啧,叫人心尖给烫化了,烫个疤瘌。

“生病本来就不需要说对不起啊。”

花祈夏逆光立在他咫尺的地方,回之以安然而坚定的目光,“不过我确实希望学长能更在乎自己的身体一些,更尽心尽力地心疼自己一些。”

她弯起眼睛:“这个世界上有那么多盛大精彩的风景,学长向往自由,我倒觉得未必要用消磨自己来给它铺路,就像学长你自己说的,北美大陆的蝴蝶迁徙,那是一场旷日持久的征途,翅膀残缺、须子折断的都倒在暴风雪里了,我希望学长可以在攀援起飞前做那只最健康,最完整的蝴蝶,这样才能看见风雪后的日出,不是么。”

——此后的无数个夜晚的无数场梦中,燕度都梦见这一刻,路灯下笑起来那么好看的女孩说希望他多心疼自己,多学会爱自己。

然后燕度不可抑制地将她搂入怀中,生出胡茬的下巴摩挲在她的发顶、叹息、心跳加速。

他甚至无一遗漏地清晰梦见周围寂静的街道,梦见花祈夏怀中酣睡的小狗因为他们的拥抱被挤出奶唧唧的一声“嘤”。

如果不是下一秒从她背后巷口忽然出现的盛修——

燕度永远不会知道了:在花祈夏话音落下的那一刻,他自己究竟、到底会不会不顾一切地将她抱进怀里。

任那焚烧汹涌的爱欲从肺腑咽喉倾泻而出,哪怕焚身碎骨也无所谓。

他永远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就这样举手投降了,说他好爱这样的花祈夏,他不想说“喜欢”,他要深深埋进她的颈窝,要奋不顾身地疯了似的说他爱自由,可是他更爱她。

可是,盛修却出现了,冷冷打断他们的交谈,“苞苞,到哥这里来。”

燕度被万顷爱欲压低的脊背缓缓挺直,他隔着十米远的距离和盛修对视,一直没有展露出獠牙的野兽在这一刻终于泛出凶光。

“来了哥!”花祈夏把睡得肚皮起伏的狗崽小心放进燕度怀中,最后把它被草嘟嘟揍乱的头毛捋顺,然后抬头看向燕度:“那学长,你路上小心呀。”

“……好。”

她从他的眼里转身跑向盛修,或许这让燕度觉得没由来地孤寂,于是他稍稍仰起头,把她头顶上方的月亮也圈进眸中。

……

“没有替他说话……是你今天针对燕度好明显……”

梧桐巷子里飘过兄妹俩断续的交谈声,惊动了草丛里的野猫,“咻”地窜了出去。

盛修不悦的嗓音中还微不可察地藏着些憋屈,“这还不算替他说话。”

巷口杂货铺那张“水桶买二送一”的牌子终于被撤下去了,改成了“买一送二”,店老板正握着彩票,屏气凝神地听开奖广播。

花祈夏没再管兀自制冷的盛修,走到店里喊了老板声“张叔”,指着柜台后面一排棕红色的矮脚椅子,说:“那椅子多少钱?”

“呦,是你俩啊。”姓张的老板熟稔地摆摆手,“二十四,买的话算你二十,乖你自己拿,叔正忙着嘞。”

“成!”花祈夏走过去挑了把大小高矮都合适的,提过来照着盛修的腿比了比。

“干嘛。”盛修见她用手一拃一拃丈量高度的细心样子,舌根泛起酸,“别跟我说你真要让那姓燕的常来啊。”

“什么鬼。”花祈夏把椅子直接放到地上,自己坐了上去,仰头眼角瞥着面色不虞的盛修,“也不知道你这一年长了多少,盛家都给你吃什么了,咱家小马扎以前明明刚好合适的。”

盛修周身“嗖嗖”的冷气霍然一收,花祈夏没注意到他神情的怔愣,继续说:“是不是傻,这么长时间都不知道给自己换个舒服的椅子。”

“……”盛修张了张嘴,迟疑片刻:“给我买的?”

“不然?来,你试试。”

花祈夏站起来,把盛修按在了椅子上,见对方没回过神似的,觉得有些好笑,今天燕度让她忽然意识到,原来家里的马扎已经对盛修来说有些不适宜了——

她也是在那一瞬间想到的,花祈夏和盛修参加活动归来,她总期盼、也总是说希望哥哥可以适应她在这一年以来的成长,接受她的变化。

可是花祈夏有没有同样静下心来,将同样有了变化的盛修认真描摹一遍呢。

盛修说会为了她和父母回家,她就理所当然地欢迎并接纳他的归来,就像休学一年的学生重新回到熟悉的教室,花祈夏想当然地认为他只要按部就班地复习就足够了。

可今天才忽然发现,原来,盛修不止需要他在院子里过往岁月的印记。

也需要一张此时此刻买下,并会在今后日子里继续和他们的桌椅板凳摆在一起的,崭新的椅子。

“哥,合适吗?”

“……合适,很合适。”

“那你去付钱,我没带手机,嘿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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