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从樱花国飞往华夏国的航班上。
庄咏荷看着一脸惆怅的张培安,忍不住问道:
“老乡,那天看你冲进人群中的样子,真的勇!不过,你为啥不早点使用能力呢?”
张培安叹了口气,无奈地回答:
“我的能力只能短时间使用,我怕他们还有花招,所以留了一手。”
庄咏荷点了点头,接着又问:
“你们父子俩相见,一定说了很多话吧。”
张培安一愣,随口敷衍道:
“就是告诉他,好好学习,听妈妈的话。”
庄咏荷:“……”
她不死心,继续追问:
“那孩子她妈就没说点什么吗?”
这一问,戳中了张培安内心柔软的地方。他回想起与藤原莉香母子谈话的场景。
“吴德光这些年一直对你念念不忘,那次的事情确实有点恶作剧的成分,实际上也只是想给你们创造一次相处的机会。只是没想到……”
张培安一脸惭愧,没有再说下去。藤原莉香却善解人意地说道:
“没关系的,培安君。在我们樱花国,对于过往的恋情确实是需要交代一下的。这是我的疏忽。而且那方面的事情,我们也没有你们华夏人那么看重。”
听了藤原莉香的话,张培安心里好受了一些,但又觉得怪怪的。
藤原莉香摸了摸小阳平的头,轻声说道:
“叫爸爸。”
“爸爸。”小阳平脆生生地喊道。
张培安眼角湿润,伸手摸了摸小阳平的脸,柔声道:
“多听听妈妈的话,长大了做个男子汉。”
小阳平看着高大的父亲,郑重地点了点头。
见父子俩相处得如此和谐,藤原莉香眼里也泛出了泪花。她轻声说道:
“等阳平再长大些,我想每年带着他到华夏国住上一段时间。如果培安君不介意的话,再给阳平添个弟弟妹妹就好了,也免得他一个人孤单。”
说完,藤原莉香的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
张培安听到前半句还有些期待,后半句却让他感到一阵头皮发麻。他心里嘀咕:
“我特么的也不是种马……再说,不是给你送来一个觉醒者女婴么?总惦记我,算是怎么回事?”
张培安想到这里,不由得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他知道,这注定是一段难以割舍,却又很难延续的感情。
庄咏荷见他神色复杂,便没有再追问下去,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道:
“行了,老乡,别想那么多了。人生路还长着呢,风景也多的是。再说,你看我咋样?”
正在喝水的张培安差点把水喷到前边乘客的后脑勺上。
……
飞机抵达了京城的国际机场。
他们没有跟随乘客大军,而是走了专属通道。。
通道内,霍无伤和梁慧向张培安等人一一做了告别。原因是两人并不打算加入奇管办。
同时,两人也祝福张培安一直能有好运相伴。
此次樱花国之行,虽然历经危险,且变数连连,好在大家都平安无事。
此前张培安哄骗两人的事自然也就不会再提,反而在历经种种后,三人建立起了可以互相信任的友谊。
梁慧已经签过了保密条例,自然不需要再签。只有霍无伤还需要到淮海补办一下手续。
分别后,两人在机场进行了转机,然后一路飞回到了淮海。
飞机上,梁慧靠着椅背,看着飞机的行李架,对霍无伤小声说道:“师兄,离开他们我竟然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霍无伤叹了口气,点头道:“我也是。”
梁慧不解地问:“为什么呢?师兄。”
霍无伤沉思片刻,回答道:“或许是因为,我们和他们一起经历了生死,那种并肩作战的感觉,真的会令人陶醉。你不会怪师兄的决定吧?”
“怎么会!师兄说得对,时代变了。咱们的这点武艺,能做的事情确实不多,与其去战场上拼杀,不如完成师傅他老人家未尽的事业。那我们接下来去哪座城市?要不去羊城吧,那里的凤梨酥好吃,有钱人也多。”
霍无伤轻咳了两声,有些尴尬地说道:“师妹,虽然人家没说不让咱们再去‘洗劫’,但既然人家已经知道,咱们再出手就有些不地道了。”
梁慧皱了皱眉,无奈地说:
“那怎么办?就以咱们俩的那点工资,可帮不了多少孩子。”
霍无伤叹了口气:“再想办法吧。”
闻言,梁慧沮丧地道:
“早知道,朝那个藤原莉香要点好了,反正她钱多得也花不完。”
霍无伤:“……”
……
机场外,一辆没有标识但号码连贯的中巴车静静地等待着。
剩下的七人鱼贯钻进车内,车子随即向西北方向驶去。
车子行驶了三个小时,终于离开了山路,到达一处不大的山坳。
一扇厚重的铁门拦住了去路。铁门足有两人高,黑沉沉的金属表面布满了凹坑与刮痕,看样子很是有些年头了。再配上两侧高耸而起的了望塔,时间仿佛回到了非常久远的年代。
车子在铁门前缓缓停下,司机按了两下喇叭,铁门随即发出沉重的机械声,缓缓向两侧打开。车子驶入山坳,眼前的景象平平无奇,除了几幢二层白色小楼,还有两个充满岁月痕迹的厂房。
张培安记得初次来到这里的时候,还以为自己被骗到黑煤窑了呢!
车辆继续行驶,驶进了其中一个厂房,在一个平台上停了下来。
沈天文拿出自己的工作牌,在顶部一侧的摄像头前晃了几下。
“嗡嗡”两声响声后,车子开始缓缓下降。
三分钟后,平台发出“咔嚓”一声,不再下降。
几人打开车门,映入眼帘的是一座地下停车场。
停车场内停着不少车辆,只是许多车辆上都布满了灰尘,显然已经很久没有动过了。
每次来到这里,张培安都有种压抑的感觉,这次也不例外。他不愿意再多看,而是走到停车场的一侧,刷了一下指纹并验证了虹膜后,走进了一条走廊。
走了一会儿,张培安看见一个写着“304”的牌子,便推门而入,走到一个柜子前,又刷了一下指纹。
柜门打开,他开始更换下身上所有的衣服。
从房间出来,其他人大多也换好了衣服。众人又坐上电梯,来到了负七层。
这次,对他们核查的不再是机器,而是全副武装的警卫。
几人被核实完身份后,便来到了研究所的真正核心区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