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陆小安说完,也不用特意去注意什么,我就知道危险来自哪里了!
两侧的松枝中,开始不断地有褐色的树藤穿插进来,上面不时的绽开着五彩斑斓的花朵。
而在每朵花的花蕊上,都有那种缠在李小橘脚腕上的细线一样的东西。
每每那种细线一样的东西延伸向我的时候,就会有松枝抵挡住。
想起李小橘脚腕的伤口,我心里阵阵发凉,感觉要是被这东西不小心被缠到脖子上,死亡只是一瞬间的事。
随着花藤伸进来的越来越多,我感觉松枝应对起来已经有些捉襟见肘了。
我心里下着急,想着,好不容易全员过关了,要是栽在这里,就太特喵倒霉了。
我大声问陆小安我们现在要去哪里,到哪里才算安全?
陆小安回应说,只要过桥,进那边的村子就安全了。
去他们村子的路勉强算的上走过两遍了,但当时情况特殊,加上现在看不见外面,也不知道多久才能到那边。
于是,我忍不住又问它按照我们的速度还有多久才会到?
这次陆小安没有具体回答什么,而是让我省点力气别说话,只管往前跑就是了。
起初,我还没明白它为什会那么说?
直到它最后一个字在我耳边响起,我略微回头,最后一个跑的秦安旭已经追了上来,而陆小安就他的背上。
不止如此,我看到我们跑过的地方的松枝为了阻挡那些花藤,正在快速的合拢着。
为了不让自己成为个拖后腿的那个,我在心里大吼一声,不再关注那些花藤,一心只往前跑。
不知道跑了多久,我听到了前面的叶长黎的声音,他说他看到桥了。
我抬头望向前面,视力虽然有些模糊,看不到桥,但能看到李小橘的背影。我们之间的距离相差不大。
跑了十来米左右,我也看到了桥,而叶长黎背着李小橘已经到了桥中央。
我心中一喜,记得过了桥,加上那片林子。我们离那边的村庄也就三百米多点的路程。
到了这个时候,我在心里不由暗暗祈祷,希望陆南枝能多坚持一会。
在叶长黎和李小橘顺利到达对岸后,我和秦安旭也跑上了桥。
接下来的路程,我发现那些花藤的攻势有些弱了下来。
我们一行很顺利的跑出了这边的树林,村庄就在大概三十米开外的地方。
到了这个时候,我想我应该感到高兴。可之前那些花藤突然变弱的情况在我看来有点反常。
按理说,我们对于它就是嘴边的肥肉,没道理前期能压着陆南枝,后期突然就不行了。
带入“它”的立场,我能想到的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它”本身出了问题,要么“它”在憋某种大招。
而且,我们这几个某种意义上算的上是“灵丹妙药”的普通人类,
我要是“它”,就算自身出了问题,只要不会立马危及生命,我多半会放手一搏。
从陆小安的话来看,陆南枝是打不过那些花藤的主体的,所以,作为花藤主体的“它”多半不存在出问题这种可能。
三十米、二十米,安全通过,但我的内心并没有为之放松一点点,反而越发紧张了起来。
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种感觉在我心头萦绕,这种感觉告诉我,我们不能在往前跑了!
随着前面背着李小橘的叶长黎越接近村庄,我的心脏像是在发颤一样,越难受。
眼看着他俩离村庄门牌只剩下不到三米的距离了。
我再也顾不得去思考自己突然出现的这种感觉,是不是被那个猜测的理论带出的生理反应。
当即大喊道:“叶长黎,快停下,往后退。”
这一声好像把我自己的所有力气都喊没了,我来不及去看叶长黎到底有没有停下,伴随着突然而来的心悸,直接一个踉跄,甩趴在了地上。
视线变得模糊起来,隐隐的,我看到一大片花藤在我前方不远处拔地而起。
有惊呼声传入耳中,我分不出是谁的,或许,大家都有……
一阵耳鸣过后,意识回笼之际,我听到秦安旭在说,“能不能活,出个声啊你!”。
我能感到他的语气里的着急,便说道:“暂时还活着……”
眼前清晰起来后,我第一时间去找叶长黎和李小橘,看到他俩都在后,我才放下心来。
被秦安旭从地上扶起后,我看到我们身处的地方前后左右都被松枝围了起来,我能清楚的听到树枝断裂的声音。
白月和郭教授正在给李小橘包扎伤口。
叶长黎走到我身边,拍了拍我的后肩,说道:“多谢了!”
我摇摇头,“是你自己反应快,我也没做什么。”
“得了,叶哥谢你,你就受着呗。”秦安旭在一旁说道:
“刚才,多亏了你那撕心裂肺般的惨叫,吓得叶哥停下了脚步,不然,那点距离谁能那么快的反应过来?”
“惨叫?”我有点疑惑的看向叶长黎,就见他点了点头,说道:
“你当时喊的突然,我听到你在叫我,以为出了什么事,才下意识停了下来,刚好躲过了那些树枝的袭击。”
我看着贴在松枝上的陆小安,问道:“小安在干嘛?”
“自从我们被围起来后,陆小安说是它联系不上它姐姐了。它在尝试能不能重新联系到陆南枝。”
郭教授不知何时来到了我身后,听到他的解释后,我心里涌上了一股浓浓的疲惫感。
陆南枝不是“它”的对手,现在又联系不上,我感觉,我们这次怕是要凶多吉少了。
我这边还没想出个可行的办法,就听到“咔嚓~”一声巨响。
离我们最远的那面松枝筑成的墙一下子碎掉了,无数花藤从那里涌向我们。
可能是看到结局已定的原因,我们几个只是象征性的往后退了几步,便停了下来。
“哎……”
“是我对不起大家!”
我不知道是那声叹息是谁发出的,猜内容,我知道后面一句是白月说的。
我用很小的声音说了句,“替我烧纸给他,当然,也别忘了我的那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