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段时间,五洲各国,暗流涌动,柔狳公主回归的事情早已是公开的秘密。
复州国王宫一处暗室内,耶律廉把一封探子带回来的密信丢到角落,砸向一位坐在暗处的女子身上,“南鲲国主还真是好运气,随便一位流落江湖的女子都能是他国公主。”
他见女子并不理会,只是静静地压着香烬,点燃香料,顿时淡淡龙涎香在房内涌动。
“可是他一个都留不住,一个个都跑了,连自己亲生的,都留不住,真是可怜,哈哈……”
女子还是没有说话!
似乎是受不了她的无动于衷,似乎是香料的诱惑,耶律廉突然起身上前,从身后抱住了女子,在她脖颈之间深吸一口。
“啊……”女子被吓得花容失色,本能地一把推开对方。
“你躲什么?”耶律廉怒吼,面目因暴怒而狰狞,他再次把女子搂在怀里,“他是不是也曾这么抱着你,嗯?”
这时女子不再挣扎,任由对方死死地抱住自己,无意反抗,“不是你亲手把我送过去的吗?阿兄!!!”
她是懂得怎么让他发疯的,果然,耶律廉听后浑身不由自主地颤抖,“我只是让你去做探子,没让你去做他妻子!”
他推开怀中人,任由她跌倒在地毯上,“更没让你怀上那孽种!”
女子终于摆脱了对方的怀抱,她再次坐好,面如死灰。
“我不好过,他也别想好过,你们的孽种,更别想好过!”耶律廉踹开门就要离开。
女子终于动容了,她反身抱住耶律廉的左腿,“不,不要……”
“求我,求我呀……”
“我求求你,阿兄,兄长……我求求你……”女子苦苦哀求着,泪如雨下。
“啊哈哈……我偏不……”耶律廉掀开女子,气冲冲地离开了,留下趴在地上痛哭的女子……
苍钜国一处大帐内,慕容默克翘着二郎腿,舒服地躺在柔软的熊皮垫上,同样看着手中的密信,“漂亮,不愧是我看中的女人……”
可很快,他就不舒服了,一位大汉掀开帐帘,二话不说冲到默克王子面前,一脚踢中他的屁股,“你是不是又调戏你三哥的妾室了?”
默克王子挨了一脚,摸着屁股滚起来,“父王,我若说不是,您相信吗?三哥那么多妾室,我哪知道哪个是他的女人!”
“你还有理了!”苍钜国国主恨铁不成钢,扬起手中的马鞭就要打小儿子。
“噢,噢,噢……”被抽了几鞭的默克王子,戳着生疼的皮肉,忍不住夺过父亲的马鞭。
“居然敢还手,看来又想去扫马棚了!”
“扫就扫,我宁愿与马为伍,也不想待在这里!”默克王子丢下马鞭,“您就把我赶出王城吧,越远越好,又不是第一次了,我经验丰富得很!”
“你,你,你以为我会不忍心吗?”
“哪里哪里!您杀伐果断,英明神武,铁石心肠,哪里会有妇人之仁!”
“给我去南茫挑马粪去!!!”苍钜国国主气急,又把小儿子默克王子赶去了边城。
默克王子走后,一位丰腴的妇人走进帐篷,她摸着刚刚慕容默克坐着的熊皮,“离开了也好!”
“你放心吧,他皮糙肉厚,冷不着饿不着!”
可妇人还是忍不住湿了眼眶。
这妇人正是苍钜国国后,她虽然早嫁,可与苍钜国国主一连生的三位公主,第四位才是默克王子。其他两位妃子,一位连续两位王子,另一位也是一位王子两位公主。默克王子虽是嫡出,却是几兄弟中最小的。
慕容默克性子豪爽直率,不爱计较,很是受百姓喜爱。可几位年长的哥哥却看不惯这弟弟,常常给他使绊子。
苍钜国主夫妻二人为护住小儿子,经常把他赶出王城,浪荡民间。
再说廖家兄妹,带着完颜公主出了南鲲,一路向着西北而上。刚出南鲲边界,便遭到了难民潮,难民冲散了卫队,突然有几位伪装成百姓的刺客抽出刀刺向柔狳公主完颜凤。
可是刺客一方低估了这江湖女子,完颜凤压根没让卫队出手的机会,抽出腰间软剑,三下五除二就把刺客给干没了。
廖鹏程惊魂未定,他急急冲到完颜凤马车前,却见对方悠哉游哉地扯着礼服擦拭自己的宝剑。
“这衣服真碍事!我能不穿吗?”
“额,这个,这个……”廖鹏程心想,多少人争着抢着能穿上这衣服,你却嫌碍事!
“都弄脏了,就不穿了吧!”完颜凤也不等廖鹏程答应,直接脱掉扔进马车,一个反身上马,“既然我是公主,那你们都得听我的。”
“上马!启程!”柔狳公主一夹马腹,一马当先,直奔尚京王城。
“走,跟上!”看着完颜凤潇洒的背影,廖鹏程仿佛看到了当年廖太后策马回城夺回政权的英姿。
一路狂奔,廖氏兄妹和卫队都累得东倒西歪,反观完颜凤却精神抖擞。
终于他们到了尚京城,抬头望着十余丈高的城头,完颜凤勒紧缰绳停了下来,踌躇不前,里面是她十九年都未曾见过的家人,他们会喜欢自己吗?
正在徘徊之际,城门原本半开,此刻却被缓缓打开,几队手执黄旗的卫队迎了出来,簇拥着中间两位男子,气宇轩昂大踏步走了出来,正是完颜凤两位兄长出城来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