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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情道修士穿进乙女游戏之后 第120章 若梦

作者:姬玉京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04-15 12:31:17 来源:小说旗

“阿冕,郁金堂回来了没,她要回来,跟着我们一起补屋顶去。”

裴鹤权非常爱御剑,能御剑她绝对不走路,一剑俯冲,卷起一片花浪。

谢冕还在吃早饭,枳明给她舀汤喝,老鸭子炖淮山,慢火煨着,汤色鲜亮,滋味回甘,她很爱里面软糯的鸭肉。

“见过枳明道人。”

裴鹤权以为枳明道人还在霜刀堂,没下来,她迎面撞上,笑着挠挠脑袋,恭敬行礼。

剑阁上成名的剑修数不胜数,枳明就是当世第一剑修,也是无数剑阁修士都渴求打败的对象。

不过,枳明道人为人温和谦逊,没什么长辈威严,总是笑吟吟的,个别胆大活泼的修士都把她当做家中长辈那样亲近敬重。

谢冕给她拿了个碗,“补哪的屋顶?”

这梦貌似是快了一点。

她的尸体应该凉透了。

裴鹤权大大方方,挨着谢冕坐下,“掌门他跟枳明道人切磋,完了,他说松柏庭需要加固一下。”

她笑得肚子疼,枳明一脸平静,看她捂着肚子还很是关心。

完全没有人觉得枳明发脾气掀开松柏庭有问题。

枳明道人她本人也没办错事的觉悟。

壮劳力肯定先从剑阁抓,一连好几日都不练剑,惹得这群剑修欢呼雀跃,当作好玩。

裴鹤权吃得津津有味,小嘴一抹,跟着谢冕把碗筷洗干净。

“阿冕,郁金堂呢,她怎么下山去了那么久,我好久没找她比剑了。”

裴鹤权三句话不离打架比试。

“不知道她。”

谢冕兴致缺缺,跟往常截然相反,按道理讲,最关心郁金堂行踪的,除了裴鹤权就是她。

“今日午时回来。”

枳明道人掐指算了算。

郁金堂不爱写信,下山就跟溜进池塘湖海的鱼似的,也不见得她念家。

过了一会儿,枳明道人说还有一炉子丹药要开鼎,替谢冕诊脉之后,匆匆离开。

裴鹤权瞧见谢冕不开心,生病的人大多不开心,少有能乐得起来,苦中作乐的。

“怎么了这是,还难受?”

谢冕身体不好,几乎是个药罐子,但是架不住她好玩,总是跟条尾巴似的跟着她们这群剑修,就算入了药道,得闲时她也爱溜过去看剑阁练剑。

“我病好了,以后都不会发病了,你之前不是说教我的?”

谢冕掏出血誓贴。

裴鹤权看了一会儿笑起来,“我说到做到,走,我带你御剑飞着玩去!”

松柏庭是凌绝宗的主殿,供奉着三宗像,庄严恢弘,历代掌门都居住在此。

凌绝宗春日短暂,寒冬漫长,一些飞不远的鸟雀都爱朝人多的地方钻,捡拾几粒碎米剩饭吃。

先人怜悯生灵,也爱喂喂这些鸟雀 ,一来二去 ,养鸟成了凌绝修士的看门本领。

杜海曙就是其中高手,剑阁里的鸟雀都听她的话。

此时此刻,她带着一帮子剑修在当泥瓦匠,掌门闭关去了,一群小年轻手上功夫不停,唠嗑说趣闻。

谢冕在底下指挥魔鬼藤搅拌夯土,大大小小几百个修士,这大工程怎么着也得花半个月。

到了晌午,裴鹤权一抹脸上汗珠,舀起一瓢水兜头浇下去,洗了清爽。

“阿冕,你这藤哪里折来的,怪有意思,没事时它缩成一团,跟小狗似的,上次我拿墨鱼骨逗它,它跟跟小狗一样摇尾巴。”

裴鹤权吹了个口哨,笑嘻嘻问道。

谢冕给魔鬼藤淋着水,摸了摸它一身墨绿的藤蔓,“你想要?可以扦插的。”

魔鬼藤挺喜欢裴鹤权的,喝饱水,又缩小变成一只小狗,绕着裴鹤权跳来跳去。

裴鹤权端着饭,坐在门槛上,“好奇问问,真养花弄草,我没那个耐心,之前穆师姐那讨来的不死草都给我养死了。”

谢冕是很不待见剑阁的伙食的,她没吃,就站在裴鹤权边上。

“九蒸九晒都弄不死的仙草,估计是假死,你给它弄点水泡泡,说不定又活过来了。”

正中午日头毒,修士都回去午休去了。

“我改天把它从书里抽出来试试。”

“帮我个小忙。”

裴鹤权一副“姐俩好”的表情,“嗨,什么帮不帮的,你要龙肝凤髓,也是一句话的事。”

“郁金堂是魔物,杀了她。”

这是她的梦,那就不该再有那些东西。

裴鹤权一脸诧异,正想要说些什么,忽而穆喜雨骑鹤飞来接谢冕。

“阿冕,跟师姐来一趟,郁师妹她出了点事。”

谢冕眼睛唰的亮起来,她把血誓贴朝裴鹤权手里一塞,小声嘀咕了几句,立马牵着穆喜雨的手,翻身上了白鹤。

一路上穆喜雨都在安慰她,说不要太担心,谢冕捏着自己的手指,她很想告诉穆师姐,那就是坏胚,是该死的命数。

郁金堂下山抓捕恶兽,意外抓住邪神,回宗门路上却被帝鄢劫杀,九死一生,人御剑飞到山门前,浑身是血,没一块好肉。

病榻上,郁金堂全身都被白色绷带缠住,神志不清,吐出来的血都是黑紫色,中毒无疑。

“穆师姐你们去忙吧,这里有我就够了。”

谢冕在药道上有天赋,她做事,穆喜雨很放心,郁金堂身上的伤已经处理得差不多,只需要好好照看,定时喂药解毒。

穆喜雨摸摸谢冕的脑袋,“晚些时候,师姐再过来替你,给你带好吃的。”

谢冕点点头,推着穆喜雨出去。

等人都走干净,谢冕又探头探脑,确定真的没有人,她翻了翻药庐比楼还高的药柜,挑挑拣拣,找到一片鸩羽。

墨黑色的羽毛在药汁里搅了搅,她粗鲁地掰开郁金堂的嘴,也不管烫手,直接灌进去。

没有迦乌,这回总该死了。

谢冕看着郁金堂不挣扎,死在那病榻上,她终于放下一口气。

她觉得在梦里似乎时间很错乱,明明只是过去一个上午,她就觉得好疲累,似乎已经过去了很久,她头晕眼花,倚在门扉犯困。

等晚些被风吹醒,穆喜雨正提着小点心找她。

穆喜雨很温婉,用谢冕的感觉来说,就是很有母亲的感觉,看人总是温柔的,能溺死在那一双绯红色的眼睛里。

“穆师姐。”

谢冕咬着软糯的冰皮点心,很好吃,但是她死之后,她学着做了好多次,都没有这个味道。拿去当祭品,她觉得羞愧。

“不好吃么。”

“很好吃,师姐做什么都好吃。”

谢冕总觉得眼泪很不争气,她很喜欢穆师姐,魔物总是在两个极端游走,好的有像无情道宗那个的圣人,坏的太多了。

一时之间,都说不完名字。

穆喜雨把深黄色的桐油伞一合,收在门前的竹篓子里。

夜色四合,凌绝宗到处星星点点,器修制造出来的法器在苍穹飞舞,如同一条条舞动的真龙活凤。

谢冕眼泪夺眶而出,靠在穆喜雨怀里呜呜哭着,第一世死的时候十四岁,以后的转世也大多超不过这个上限。

当白狼心的那一世,也死在二十岁。

十二世半的人生,谢冕比较了一会儿,她还是觉得这一世最好,她拉着穆喜雨的手指,贴在自己手掌上。

温温热热,是活人的气息。

谢冕犯病的时候,就爱猛磕曼陀罗籽,太痛苦了,能做个好梦也能短暂解脱一会儿,后来被发现,她就改用甜梦香。

穆喜雨的眼睛很漂亮,像一团不会熄灭的烈火,热忱明亮,关怀着药庐里待着的每一个小药童。

谢冕哭了一会儿,又觉得不该哭了,坏胚死了,梦里她想要什么都有。

“穆师姐,你不是很想要补骨草吗?我把它的种子弄出来了,灵土一盖,浇点水就可以长出来了。”

穆喜雨的生辰在春日末,但是谢冕想早一点送给她。

补骨草生在悬崖峭壁,种子细如发丝尖,胆大心细不说,还要有一双好眼睛。

它总是长在另外一种灵草身边,彼此纠缠,种子也类似,非得要采集,需要等在悬崖上,用细纱兜住还没炸开的种荚。

山间风大,细纱施法也会被灵草附近的蜥蜴蛇虫扯下。必须得守着看着。

谢冕记得那一世,穆喜雨收到礼物很开心。

穆喜雨给郁金堂换药时,谢冕很紧张地看着,毒杀是很复杂的一门学问,断肠城薛家的藏书阁到处都是这一些书。

药碗已经解决完,鸩羽登记入册,她不敢私自藏起来,又抹干痕迹,恢复原状。

这个梦境真实得像所有人都活过来一样。

谢冕不想离开了,最后一世之后,她的魂魄彻底碎裂,没有转世。

郁金堂却没有死,她呛咳了几下,又幽幽醒转,她墨黑眼珠看过来时,谢冕总忍不住要拿起切药根的闸刀砍过去。

鸩羽没起效,晚些时,枳明也下来看了她。

谢冕躲在她们身后,怨恨地看着郁金堂。

往后,郁金堂被枳明用养伤的理由,拘在长命峰,不许她下山,谢冕把她的本命刀拿走了。

上有要求下有对策,郁金堂是不会乖乖听话的人,鬼刀千念同她长相毫无二致,只要不说话,一个人待着,少有露马脚的。

谢冕摸着黑,进了郁金堂的院子,她拿了一块沾着麻沸散的纱布捂住她的口鼻,对着魔核一捅。

没听到魔核碎裂的声音。

但是刀尖抵在了一个圆滚滚的东西上,她低头,那一粒珠子,发着金光。

她捏碎了金丹。

谢冕把郁金堂的根骨废了,她照着医术上一步步做,全身血淋淋,等确定梦里这个坏胚没能力再坏时,她划破手指,在她眉心画了一个枷锁印。

轮回蛾魂魄永生,只能封印。

鬼刀千念成了郁金堂,坏胚被谢冕关押在晴雪院的地下室,黑漆漆的,堆满了谢冕捡到的石头。

黑暗里,郁金堂跪在抑制魔物的药水,没过腰身,双臂被铁链悬挂张开,她亮着一双眼睛,血红蛇瞳,妖冶诡异,邪魅的脸露出来些。

“为何囚我?”

谢冕抬手给了她几巴掌,魔鬼藤刺穿皮肉,寄生在她的五脏六腑里,生出细密尖锐的长刺,呼吸都在疼痛。

饿不死的。

在梦里,郁金堂依旧无法被杀死。

谢冕没有选择下山,天下第一奇毒的药方被她复原,只是缺那一味药。

只要浇下去,这场噩梦就终结了,杀了帝鄢,拿到神骨琵琶弄死迦乌,并且将她封印。

谢冕要去找一些延年益寿的汤药,替枳明续命,在这一场美梦里,谁也不会死去。

坏胚被关了两年,大家都很喜欢鬼刀千念,谢冕拿着毒药来时,黑暗里苟延残喘的坏胚抬起脸,扮可怜似的质问谢冕。

“我做错了什么事,你要如此待我?枳明知道你这样么,昔日情谊,居然一点都没有?”

谢冕没理睬她,捏着她的嘴,把毒药灌进去,解脱似的,她躺在一边藤椅上大喘气。

终于要死了。

但是,下一瞬,玄铁打造的坚固铁链被扯断,水声哗啦,坏胚徒手捏碎那玄铁,涉过让魔物昏沉嗜睡的药汤。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如此待我?”

坏胚蹙眉着,低着头看着自己双手,又看着被魔鬼藤缠绕着的双腿。

谢冕没说话,拔剑而起,一剑将垂死挣扎的魔物钉在地面。

坏胚嗬嗬吐着血,咬着一口带着血沫的牙齿,近乎咬牙切齿似的质问她。

似乎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谢冕才不管她,一直压在她心口,看着她一点点化开。

噩梦终结,裴鹤权敲了敲地下室的木门,因为有血誓贴的缘故,她无条件替谢冕保密。

但是,真的看见郁金堂死了,她还是难以置信。

她居然真的是魔物。

谢冕从一滩墨绿色的血里起来,扶着长恨天,垂着眸,“以后都会好起来的,没有她,没有迦乌跟帝鄢,人间还有修真界,都会好起来的。”

她反反复复念着这些话,发现裴鹤权在融化,梦境开始崩塌,所有熟悉的画面如同梦幻泡影,一个一个炸裂崩碎。

谢冕醒来时,还在断肠城的人才客栈,那一锅卤肉还是温热的,白纱帐里躺着的那个真是程星客。

一个白衣女人牵着两个总角小儿,递给她。

谢冕看着其中一个眉心带血痕的小孩,似曾相识,文静斯文,那双眼睛圆得像两颗硕大的葡萄,炯炯有神,好奇似的打量周围。

另外一个长得很漂亮,粉雕玉琢,一上来完全不怕生,手里捏着一颗红彤彤的仙果,很大方地递给谢冕。

“这位姑娘你这是?”

谢冕看着这一张五分像帝鄢的脸,她有点坐不住。

蕊姬简单解释了一下,谢冕看着自己没见过面的师姥,又拉着枳明来回看。

眉眼确实像。

“魔尊让我来当传声筒,”蕊姬对于谢冕的喜爱,是几乎本能,看着这一张脸,她总能感觉到亲切,“但是,看见你梦醒了,我觉得已经不用问了。”

“怪不得杀不死她。”

蕊姬把桌上沉甸甸的木盒打开,“给她们戴上吧,转眼就变大了,冥泉花复活的人,生长速度比寻常小孩快很多,见风就长。”

她很想摸摸谢冕,她捏着覆盖着鱼鳞的手指,指缝间生着乳白色的肉蹼。

她见过她很多次 ,但是,每一次她都不是很希望看见自己。

“她们还小,这锁我跟她们收起来,长大了再给她们。”

谢冕摸着那俩赤金打的长命锁,沉甸甸,压手,她没给小孩戴上,枳明就不爱这些挂头发的东西。

至于师姥,还是一副没忘干净的模样,直接冲谢冕摆摆手,很慷慨地送给谢冕当见面礼。

蕊姬并不打算离开,她指了指客栈里的滴漏,“时辰还早,你今日还要义诊。”

谢冕一个头两个大,心情七上八下,脑子里乱成浆糊,这当头还要收拾收拾上值。

“她到底要发什么疯。”

谢冕被捂上眼睛那会儿,她感觉郁金堂是想吃掉她,连带魂魄一起。

世上最好的躯壳,也就是轮回蛾的了。

蕊姬揉着眉心,深受郁金堂荼毒的表情。

“这会儿,已经打上仙京去了,可能会抽空下来吃个午饭。”

谢冕梳洗整齐,把自己看诊的医药箱检查一番,背着出门前,她又道:“我希望她死在仙京,别下来了。大家都好过。”

蕊姬很想点头附和她。

用软肋去拿捏人,这是凡人惯用的手段,感性跟理智总会促使一个人去做本不想做的折中选择。

俩小孩不吵不闹,安静趴在书桌上,研究铺平,压在透明琉璃板下的三道保命符。

蕊姬觉得带小孩这件事很艰难,喂奶是个大难题,冥泉花的作用是扭转生死,但并不包括更换躯壳。

它复活出的躯壳,依旧是死前用的那一副,可以理解成照着原来的碑文,重新拓印一份新的。

郁金堂说喂奶还不简单,当场杀了一排男修,用他们的血滴给魔鬼藤喝,完了折断魔鬼藤的藤蔓,用那墨绿色的浆液喂俩小的。

简单粗暴,但是有效。

带了一段时间小孩,蕊姬觉得自己瞬间老了几百岁,枳明还好些,安静懂事,几乎不怎么需要她额外操心,但是燕栖海不一样。

只要是她能够得着的东西,她都要打开看看,蕊姬闭眼小憩,就一会儿工夫没看住,她直接手脚并用,沿着墙角朝上爬,要去掏去年的燕子窝。

“这是姐姐的东西,不能碰。”

蕊姬按住燕栖海蠢蠢欲动的小手,但凡她不看着,这块立起来是三个燕栖海那么大的琉璃板立马被她掀开。

带孩子真的很难。

郁金堂说,等大了就好了。

她自己是当甩手掌柜当爽了,完全不管,喜欢了就摸摸,不喜欢了就甩给蕊姬。

蕊姬看着成排的冥泉花,感觉自己真的成了繁殖期的鱼,疯狂把幼崽含在嘴里,一天十二时辰每时每刻都在带崽。

谢冕出门没多久,程星客嚯地站起来,她茫然地看着蕊姬,还有屋子里一个安静看书,一个东瞧西看的小孩。

“你今日要陪着谢医师去看诊。”

郁金堂洗了她的记忆,把此前降妖除魔的一切记忆抹除,又利用织幻铃捏造了一些记忆,她只是个寻常散修,同谢冕一见如故,相约结伴在断肠城落脚。

程星客楞了一会儿,又茫然地看着自己的诛魔剑,蕊姬一番催促,她也稀里糊涂收拾自己,出客栈找谢冕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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