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忧不疾不徐,她没有暗中找人出这样的损招。
或许有人看不惯她,故意陷害,说出这样卑劣的话。
她也不是吃素的,想为难挑衅,岂容他们乱扣罪名。
她讥讽一笑,手上摇开折扇,向前挪一步。
“你说我私下找人返现,可有证据,无凭无据,怎随意诬陷。”
“南苑镇的乡亲皆可作证,你休要狡辩。”众人群起攻之,誓不罢休。
“可笑,好,就算你们所言是真的。我钱多愿意送人。我不挣钱,权当做善事,又怎样,不服气,你们也送呀。”夏知忧仰头,大声喊话,似有耍无赖之意。
白芍低首,腾腾跑到夏知忧身侧,扯一把她的袖角,“小姐,你不怕这些人发怒,揍我们?”
众人目瞪口呆,一名青衣公子站出人群,“狂妄,太过狂妄。”
“我狂妄,自古兵不厌诈,敌人围剿城池,仅凭不甘心,就能让人家撤兵。就算我出阴招,亏本的是我,你们不服气,照样可以效仿。就算如此,本公子仍有其他法子,照样吞并绣艺市场。”夏知忧继续大言不惭,她目光轻视,扫一眼众人,无所畏惧。
“狂徒,狂徒……”
怨声四起,众人大骂,其中一人大声喊话,“将此人赶出南苑镇,将他的绣坊砸了。”
众怒难平,白芍紧靠夏知忧,他们又被围堵,她家小姐今日怎如此目中无人。
乔云歌斜眸瞥一眼夏知忧,她恐是想挨揍。
夏知忧唇角勾一抹狡黠的笑,淡定从容说道,“大家不必激动,你们赶夏某走也罢,要去砸夏某的店也好,请便。
不过,行走江湖,有江湖规矩。天下一家,自有家国王法。
无妨,大家可都是见证人,你们的话,左邻右舍邻居可都听见。
若夏某有何意外,或店铺被损毁。人命或是财物损失,在场各位可都是嫌疑人。我相信青天老爷,会为夏某主持公道。
另外,夏某在哪里安居,你们说了不算。本人的房子有房契,官府承认,没人有资格可以撵本公子走。”
众人哑然失声,恨得咬牙切齿,又无可奈何。
夏知忧见众人不甘心,又毫无章法的样子,她再次轻笑,“各位,大家出门做营生,皆为钱财,和气生财。为此,闹得扯上官司,多不值当。
夏某知晓,夏某做买卖的方式,与大家不同,大家无非害怕被市场淘汰,断了财路。若大家愿意心平气和与我谈,咱们或许还有合作机会。”
众人听闻,面面相觑,眼中露出疑惑之色。
带头中年男子,冷哼一声,“你能有什么合作法子?莫不是想坑骗我们?”
夏知忧轻轻摇了摇头,“你们无非想自家生意起死回生,但你们的经营模式陈旧,没有创新,固步自封。想要跟风,却又学不到精髓。”
众人听得云里雾里,白芍直犯迷糊,她家小姐说的到底什么意思。
“夏某给大家一个法子,大家与其与夏某争夺南苑镇这点市场,不如眼光放长远。大家也看到了,夏某的绣坊,开张即巅峰。
若你们想要效仿,夏某不介意扶持大家。如此可好,我只需要你们店铺百分之五的盈利,夏某可将浮云阁的冠名权给你们。
另外,夏某会将店铺所有运营模式,包括货品选购,新奇花色,毫无保留给到各位。”夏知忧给出解决方案,她淡定自若。
现场议论纷纷,她店铺的成功有目共睹,若是冠她的名号,又以她的经营方式,他们的店铺说不定起死回生。
“另外,我知晓,南苑镇有商会,一直以来,前辈们掌控南苑镇的经济命脉。若是,前辈看得上夏某,可否让夏某加入商会。夏某可助力南苑镇商路互通南北,何须只惦记这一亩三分地。”夏知忧轻摇折扇,再次提出建议。
“你所言当真,你真愿意扶持我们,且真有法子拓展商路?”
“夏某可立字据为凭,请官府作证,有违承诺,按约定损失赔偿。”夏知忧继续游说,“各位也看到了,夏某短短时间能抢占市场,自是有高明之处。
若你们不服气,继续与夏某斗,除却几家大户,你们其余人有几成把握。”
众人再次讨论,这时,一个胆子大的站出来,“与其被迫关门,不妨一试。”
他一人站出来,众人纷纷效仿,夏知忧唇角勾笑,一切矛盾转瞬化解。
乔云歌定定瞧着夏知忧,她果然厉害。夏知忧目光瞥向她,朝她眨巴一下眼睛,抛来一个媚眼。
乔云歌侧过脸,脸色微烫。
暗处黑衣人一直蓄势待发,以为避免不了一场恶战。
不曾想,夏知忧不但化解了他们为她找的麻烦,反而因祸得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