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打开,那汉子把信递了过去,“这是香满楼让送的信,这我可送到手了啊。”
“嗯,多谢。”
“行,村长我就回去了,要是有啥办法可得通知俺们村。”
“我知道了,你们也都注意安全。”
“哎,好嘞。”
汉子走后,赵程道:“承山呐,丫头在家不,我找她说说话。”
“在呢,赵叔进来坐。”
片刻后。
赵程将问题说出来,看着面前的小丫头,期望可以有解决办法。
“赵爷爷,这个问题咱们这边是没什么,有问题的是远方的村,也就是河流海川的下游,那边是最先干旱的,这是天灾,如果他们没有修建蓄水池,水肯定不够用,那就得最前方开闸放水,可现在问题不是普通干旱了,上面恐怕不会放水,那就需要后面的村子提早搬迁,在水源断尽之前往前搬,然后寻找水源……”
听着小丫头说的头头是道,他有些恍惚,看来小妮子读了不少的书,要不然也说不出这样的话来。
“那就只有搬迁这一条路了?”
“对,这不是蝗灾,不是光放粮就能解决,水是万物之根本,没有它人就是有粮食又咋样,还是要渴死饿死。”
“是啊,我明白了,明日我就把建议说给县令大人听,看能不能解决问题。”
“嗯呐,缺粮食不怕,富足的人卖一些都紧巴着也够大家渡过难关,难的是根本的缺失呀。”
“你说的对,我先回去了,明天再来找你说说其他事情。”
“好呀。”
翌日。
云初初正在各个作坊巡查,就听见有人喊自己,说村长找。
出了作坊就瞧见村长手里正拿着一个木盒,看见她过来便要往手里塞。
“丫头,这是县令大人让我给你带的,说是什么印章。”
“印章呀,我知道了。”有了他自己那些心机玩意就可以找人开始去做和售卖了,不过还是得有个自己的木匠坊才行,或者说自己占大头,与人合作。
一老一小两个人走在路上,有路过的人都会热情的打招呼,无它,因为一个是村长,一个是里正,不打招呼不好。
“丫头,你那个认识的吕伯伯,以后是不是经常会来咱们村进货?”
“对呀,咱们村东西不少,咱们虽然赚的比自己去卖便宜一些,可是安全啊,吕伯伯队伍都是有些功夫在身的,来运送这些去卖最合适了。”
这时,有人着急忙慌的跑了过来,“小里正,快去瞧瞧你家造纸用的池子吧,不知道哪个缺德的,居然把脏污给倒进去了,现在大家都离池子远远的,一池子的材料全是废了。”
“什么?”云初初觉得自己是不是没听清,谁特么这么缺德?
“哎,快别呆了,村长,你们快去瞧瞧吧,我得赶紧去通知承山老弟过来。”
汉子说完又往前跑,赵程一脸的懵,“小丫头,咱们赶紧去看看,那一池子得浪费多少东西啊。”
两人返回作坊,刚进院子就瞧见做工的人全在了,纷纷捂着口鼻不愿意进屋。
云初初取出两个口罩,递给了村长一个,然后闭气后进了屋里。
赵程犹豫了一下戴上口罩也进去了,没想到也没太难闻,难道说是这个遮口鼻的东西遮住了大部分?还真是好东西啊。
池子里,脏污浮现,一池子白色现在变成了废水,散发着难闻的味道。
“大清早的,谁会倒进去那东西,丫头你们作坊晚上没有锁门吗?”
“上锁了,我去别的地方看看。”
云初初转身在屋子里逛起来,“小狐狸帮我扫描整个屋子,看看哪里有什么不对劲。”
“收到。”
片刻后。
她来到一个墙角,伸脚踢了一下,‘咔啦啦’,一大片的青砖倒地,竟是有人把墙上挖了一个洞,又给填回去了。
“哎哟,我滴老天爷,丫头啊,谁把你家的墙给挖了个洞诶。”
“赵爷爷,我也不知道是谁,不过等查查就知道了。”
她从那个洞弯腰走出去,便瞧见了地上一圈的灰色,应该是有人把桶放在了这里,才荡下来了桶底长年累月的土灰。
“赵爷爷,那人是从这边挖了墙进去的,现在也看不见什么,得逮才行,我们就这样……”
墙体复原,一老一小走了出去,云初初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是谁,你们把这个东西带上,找一些不要的桶把里面的水给清理出去,下次注意一些就行了。”
“大丫啊,你这不追究了吗?那人也太缺德了。”
“这个我也没办法,我连那人怎么把东西倒进去的都不知道,只能自认倒霉呗。”
这时,云承山刚好也到了,刚想说什么就瞧见了闺女的眼神,于是很识趣的闭嘴。
“你也真是心善,肯定是和你们家不对付的人干的,是不是胡婆子又出来作妖了?”
“不能吧?她不是腿脚不方便么,会不会是外来的人干的?”
“你说这我想起来了,前些天不是有两个穿的不错的娃,来咱们村堵在承山家门口了吗,会不会是他们干的?”
“有可能,没想到他们看着光鲜亮丽,谁知道下手这么的龌龊,居然倒那东西。”
“谁知道哩,他们肯定是嫉妒赚钱了,没想到富人家的人品也不怎么样嘛。”
“就是就是,真不知道他们爹娘怎么教的,要是逮到了必须得打一顿……”
人生嘈杂,云初初却没有吭声,她已经想到了办法,就看今晚了。
在催促下,作坊做工的村民也都行动起来,把池子清理干净后又冲刷了好几遍,这才开始继续今天的活。
晚上。
云初初趁着大家都睡着,小身影便出了房,闪身来到了作坊的屋顶趴着。
因为是在村庄,这里的人都不知道什么武功,也都不会抬头去看,更不知道上面会有人。
没多久她便听到了响声,像是砖头被移开的声音。
奶奶个熊的,本姑娘倒是要瞧瞧是谁这么缺德。
她运转内力人就从屋顶飘了下去,但没有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