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霜心中不悦,觉得这个娘实在是不识好歹,自己都爆出是丞相家的儿媳,还是没有巴结的意思。
“娘,我如今是丞相家的儿媳,你想要什么我以后都可以给你弄来,只是住家里几天你就不愿。”
王氏微怒,虽然自己以前有些贪,但那是以前的事了,自从差点没了做工的活计以后,她就没那么强势了。
后来才发现不怼人,不干那些昧良心的事以后,老二家已经恢复在夏季收购小龙虾,收购什么东西也不会漏了她,日子是一天比一天好。
如今女儿回来不一定是要干啥,可不能让她像婆母一样嚯嚯家里。
“不是我不愿意,家里每天除了吃饭人都在家,都忙着赚钱呢,你住着不是也没意思,还不如把心思放在夫家,瞧瞧怎么做才能在那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生活吧。”
“娘,女儿这次回来就是要做这事的,只要你帮我拿到木炭的制作方法,咱们一家人我都能接到京都住的。”
王氏听了心里咯噔一下,这才知道那段家媳妇昨天为啥那样说,原来还真是要玩心眼子。
“我可不去,去了可就是给他们做事,每天寄人篱下,掰着银钱过日子,哪里像现在这么自在。”
“娘,那可是京都,村里人都会高看一眼的。”
“不稀罕,住那地方要地没地,还要等着你接济,还不如在家赚银子轻松。”
云霜好说歹说,却发现这个娘都是油盐不进,只能暂时放弃,准备等爹和大哥三弟回来再说。
然而等到人以后除了大嫂理她一下,爹和大哥还有弟弟就喊了一下就不看自己了,在那努力的扒饭吃,好像有人跟他们抢似的。
“爹娘,你们是真要和我断了关系?”云霜怒问。
王氏斜了她一眼,“是你自己要断的,你问你爹也没用。”
云盛江憨憨一笑:“听你娘的话,有肉吃。”说完继续扒饭。
云霜气的不行,看向没见过面的大嫂,“你呢?”
“我,我听娘的。”
一顿饭吃的平淡无味,但王氏心里是高兴的,丈夫不找她事,儿子儿媳们听话,至于已经嫁人的女儿,无视就行了。
晚上睡觉时,云霜住的是自己以前的房间,但里面堆了些东西,收拾好后住着总是感觉味道不好,第二天一大早她就出了屋子。
趁着娘做饭她拉着爹去一旁说话,“爹,你就不想以后天天有肉吃吗?”
云盛江疑惑的看着她,憨憨道:“现在每天都有肉吃啊,为什么还要想。”
“什么?”
云霜微惊,现在的生活都已经这么好了吗?为什么自己小时候吃都吃不饱?
“怎么可能……”
正在这时,灶房飘来了香味,正是猪油炒菜的味道。
她不由得怔愣住,抬腿走向灶房,只见案板上有着五六片肉,是五花的,一只粗糙的手正在抓着它们往炒锅里放。
云盛江扒在门口往里看,边看边流口水,肚子咕噜噜的响着。
“媳妇,我要吃肉,你快点炒菜。”
王氏抬头,“催什么,去把老二喊起来。”
“好咧。”
看着他这样,云霜一脸的不敢相信她的爹这么安于现状,还有点傻里傻气。
“娘,爹是不是脑子不好?”
“你说什么呢,咋这么咒你爹,他现在是悔改了,可不会像以前那样干浑事,吃完饭你就走吧。”
云霜被这么一堵便也没深想,如今家里这边也没办法了,一想到回去就要挨骂,甚至挨打,她就打个冷颤。
饭后,她无功而返。
丫鬟却不死心,“姨娘,咱们就这么回去?”
“不然呢,本来还想利用家里人拿方子,但我娘那样你也瞧见了,根本不行。”
“不是,奴婢是说去找其他木炭东家,他们肯定想攀上丞相府。”
“确实,你让人去打听打听,看看最近的那家在哪。”
“是。”
随着她离开,清河村又开始了平淡又幸福的生活,这里的人白天做工,或者下地干活,今年由于云初初一家还没有人回来,便没有采集东西卖。
……
京都。
云初初已经跟了程文几天,也把之前扫描的东西看了一个遍,发现他做的坏事还真不少。
书房内。
程文瞧着白纸黑字眉头紧皱,前两天去见汪兄时,听到了后院有人尖叫,大喊着有鬼。
原来是汪秀语说她正在坐着,却有人对着她脖子吹冷风,还一阵一阵的,而且屋里好多东西还会动,吓得她面色苍白尖叫着跑到了堂屋。
他跟着查了好久也没瞧见什么鬼,更何况是大白天又怎么可能会有。
看着纸上的诉说记录,他眉头蹙的更深了,实在是不知从哪下手。
“胡兄,你说这真有鬼吗?”
胡暮摇头,“估计是那汪家小姐做了什么亏心事,心神恍惚了吧。”
“是啊,东西怎么可能会自己动,还有那冷风,是房屋的窗户吹过来的风吧,也不知她做了什么,吓成这样。”
“谁知道呢,你也别想了,这次刚好她精神不正常,倒是只用赔偿香满楼损失,不用去坐牢。”
空间内。
小狐狸在笑,“宿主,你这次可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你说错了,我只是救了人,若是这汪家抵死不认,又或者诱导他说成别人家让做的,那事情就麻烦了,还不如让汪家出银子赔偿。”
“啊?还能这样?”
云初初白它一眼,“这么多宫斗片你真是白看了。”
“……”,它觉得宿主在说它没脑子,可是没证据。
“汪秀语只要有精神失常的历史,那就嫁不了好人家,这样也算是省的她嚯嚯别人了。”
“宿主,你真善良。”
“不,我只是看不得我的敌人过得好。”
小狐狸无言了,瞪大眼睛认真的去看宫斗了,它就不信自己没宿主聪明。
外面书房内。
程文把纸张扔进旁边的筐里,“希望这几天连儿能成为贡士,这样也好参加几天后的太后寿宴。”
胡暮不解:“很重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