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幽抓住了,淮阳的事也就告一段落了,三日后咱们回华都。”
游子烨一边给齐妙处理伤口,一边说道。
“他们?”
“放心,我会让他们后悔活着的。”
游子烨知道小姑娘想要亲手报仇,他说过,沾染罪孽的事,他来就好,最好这一辈,小姑娘都不用面对这些。
“像柳千惠那样么?”
游子烨记得他没有跟她说过柳千惠。
“嗯”
“那我就放心了,明日我先去平阳等你。”
齐妙先把姚迢送到平阳,陪陪唐诗,此次回京,没什么事,她应该不会回平阳了。
“好,此次,冯太守也帮了忙。”
淮阳兵乱,平阳最先遭殃,最近,冯天觉可是没有睡过一个整觉,在淮阳城外安营扎寨,将淮阳城围得水泄不通,一只苍蝇都飞不过去。
他这么做既是为了百姓,又是帮了游子烨,否则只要守好平阳就行,根本不能去看住淮阳。
齐妙点头。
平阳
知道齐妙回来,唐诗早早就等在了门外。
冯塘见到自家娘亲,好歹也是经历生死的人,见到亲娘,亲亲热热的喊了一声“娘。”
“回来啦!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扒拉开碍事的大脑袋,唐诗抓住齐妙的两只手,热泪盈眶,又如释重负。
“姨母,让你担心了。”
见状,齐妙有些愧疚。
被无视的冯塘...他倒是多心。
“说这个干什么,走,回家,姨母可是特意下厨做了一桌子的好吃的,你姨夫一会儿也回来了。”
拉着齐妙的手,边走边说。
“我爹干什么去了?”
冯塘有些不满,她娘无视他,他爹更好不来。
“你爹去抓李大成去了。”
唐诗翻了一个白眼,自己的儿子,真是一张嘴就知道想什么。
“李大成?”
“他的夫人出自淮阳王妃的旁支,两人早有勾结。”
齐妙说道。
“看看你妹妹,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个蠢货!”
唐诗实在是没忍住,儿子走了他,她整日提心吊胆,回来又百般嫌弃。
“娘。”
冯塘声音加重,表示不满。
“好好,快走吧,娘也给你做了你爱吃的。”
敷衍的态度可是与对齐妙的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不过冯塘也不在意,一听有他爱吃的,什么也不计较了。
看着前面飞奔的身影,唐诗说道
“什么时候能长大啊!”
“在父母面前,永远都不会长大,姨母,表哥很好,只是经历太少,日后多加历练,肯定会青出于蓝胜于蓝。”
看出唐诗的担忧,齐妙说道,她说的是事实,蜜罐子长大的,没有经历世间险恶,看上去有些傻而已,但是冯塘又不是真傻。
“哎,妙妙说的对。”
唐诗知道,齐妙说的事实,因为作为过来人,她最有资格这么说。心里对她又是心疼几分。
“走吧,姨母,这两日我好好陪陪你。”
“好”
...
回华都就不需要赶路了,按着正常的时间回去就行,终于在半个月之后,轰轰烈烈的淮阳王谋逆案落下了帷幕。
随着萧天昊和姒幽的罪行被揭露,那些个满口皇室礼法的宗亲终于闭上了这回睁眼说瞎话的嘴巴,尤其是姒幽顶替柳老夫人与老镇南侯再续前缘这事,完全是打了皇室的脸面。
老镇南侯已经死了,镇南侯府除了柳千惠其他人早就死透了,所以被日夜折磨的柳千惠也被拉了出来,既然享受了镇南侯府的庇佑,又是先太后去人偷情所生的孩子问罪自然是首当其冲。
在那些宗亲的眼里,柳千惠比萧天昊还让人厌恶柳千惠是皇室的污点,而萧天昊谋反一事还没有发生对他们没有那么直接的冲击。
终于在吵了两日之后,三人的死刑最终被敲定。
行刑那日,齐妙让游子烨陪她去了牢里一趟。
齐妙想这应该是母子三人最团圆的时候了吧!
“啊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见到游子烨,柳千惠反应最大。
“惠儿,惠儿,不怕。”
此时的姒幽就是一个身形佝偻的老婆子,她抱住柳千惠不停地安抚她。
“该说不说姒幽是一个好母亲,也不。”
齐妙说道。要是没有篡位的野心,就不会有今天到了这一步姒幽仍然护着自己的孩子,齐妙还真无法评价姒幽了。
“为什么?”
姒幽的声音里面带着仇恨。
“你还记得齐朗么?”
齐妙拿出一坛上好的女儿红,倒出了三碗,这是爹爹生前给她酿的酒,打算在她出嫁的时候喝的前段时间被修建县主府的工人挖出来的。
“你是他的女儿?”
姒幽恍然大悟。
齐妙点头。
“哈哈哈,真是输的冤啊!”
姒幽有些不甘心,没想到一时大意,栽在了一个小姑娘的身上,这么多年来筹谋布局谁也没有注意到淮阳,自从这个小丫头大闹淮园之后,他们的事业就开始横生波折。
“不冤,我爹早就发现了你们的龌龊,否则也不会被你灭口不是么?”
齐妙将一碗酒倒在了地上,说道。
“而且柳千惠杀了人家的母亲,这笔账也是要算的,从哪里看,以我们的聪明智智都会查到你的身上的。”
说着,又倒了一杯。
姒幽不甘心的闭上眼睛,她不愿意承认齐妙说的对,想她一生,在后宫争斗里没有输,当年出宫没有输,眼看到了最后一步了,只差一步,却是一败涂地,尸骨无存。
倒完第三杯酒,齐妙起身,拍拍手
“好啦,看萧到你们这样,我就放心了。这么早就死了还真是便宜你们了。”
此时的萧天昊已经变成了皮包骨头,因为整日凄厉的惨叫,被天牢里的狱卒割掉了舌。
游子烨说过的话做到了,齐妙是前所未有的畅快,等他们行刑之后,她再去爹娘坟前拜祭,告诉他们这个好消息。
两人不管姒幽多么不甘心的咆哮,依然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她可是留了玉满楼最好的位置观看他们行刑,现在不去,一会儿可就错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