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办案,闲杂人等回避。”
胡乔带着大理寺的人正在抓入室盗窃的窃贼。
一听是大理市办案,众人唯恐避之不及,自觉让出一条路来。让大理寺的人现行。
自从师府的事情查清楚后,师姗姗一下子成长起来,还不等师老太太说,自己的跟着师老太太学起管家来。
云思思倒是也想教,但是师姗姗不接受,不过云思思给的钱财铺子她倒是没有一丝犹豫的就收下了。
跟谁过不去,她也不能跟钱过不去,尤其看到齐妙语的生活之后,她觉得那也是她的追求,女子有自己的事业,才能更自在的活着。
这日,她去铺子里看看经营情况,顺道查查账,出来的时候,天色薄暗,灯火未起,就没有注意到避让的人群。
心里一直想着经营遇到的问题,就没有注意到大理寺的人过来。
被捉到的盗贼,知道入了大理寺的监牢,就不会有好的下场,随时做好殊死一搏的准备,正巧赶上师姗姗走到了大理寺的队伍里。
说时迟那时快,盗贼用尽全部的力气挣开押着他的人,冲着师姗姗就去了。
突然安静下来的街道让师姗姗疑惑的抬起头,见一名凶神恶煞的贼人直冲她的面门而来,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身体想要后退,却好似被定住了一般,此时贼人已经到了眼前,师姗姗只能人命的闭上了眼睛。
忽然间,腰间一紧,周围的刮起的微风如刀子般刮过耳边连着倒退几步,预想的疼痛迟迟未到,周围又恢复了窃窃私语,意识到自己被救了,她才敢睁开眼睛。
她最先看向的是腰间的大手听到一声‘师小姐,得罪了。’
才看向声音的来源,原来是大理寺卿胡乔。
“多谢胡大人,给您添麻烦了。”
她知道大理寺办案的规矩,办案之前,会提醒百姓,清场的,肯定是她太过专注寻思铺子的事,没有注意。
“无妨,师小姐,没事就好。”
都说世家小姐刁蛮任性,本来还害怕丞相独女不依不饶呢!他都已经做好了上门赔罪的准备了,尽管这事不赖大理寺,没想到,眼前这个小丫头还算讲理。
胡乔微微一笑,客气礼貌。
师姗姗一下就呆住了,大理寺卿的威名可是仅次于大监察的,她可是没见过胡乔笑过,没想到笑起来的样子还挺好看。
现在,她有点理解好姐妹了,有一个只对着自己笑的夫君,真是一种不可言喻的幸事啊!
“放开老子。”
盗贼已经被大理寺的人按在了地上,正在做最后的挣扎。
师姗姗也被盗贼的声音惊醒,看了一眼趴在地上,满口污言秽语的人,师姗姗的怒气直冲脑门,又回到了双腿,没错都是怒气的原因。
师动作快于大脑,师姗姗上前两步,抬起脚对着盗贼就踢了几脚。
大理寺的人见状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只能看向自己主子,胡乔只是微微颔首,押着盗贼的人便放任师姗姗了。
直到心中的怨气全都散出去,师姗姗才停下脚。
“好好的人不做,你做盗贼,被抓就是技不如人,还要骂人,混账。”
骂完之后,通体舒畅,不过后知后觉,周围的人似乎被师姗姗的彪悍吓住了,一动不动的看着她。
“那个,我还有事,先走了,胡大人再见。”
师姗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刚才怎么能这么冲动,大庭广众之下,未出阁的少女竟然打人,完了完了,今日过后,她一定会悍名远扬的。
那日过后,师姗姗总会梦到那双曾经抱过她的腰的大手,然后就是胡大人穿着朝服在暗夜中向她微微一笑,胡大人一笑,如春风过境,星河里星星都失去了光辉。
看着师姗姗一脸陶醉的样子,齐妙语有些嫌弃。
“哎,别发春了。”
师姗姗回过神来,在好姐妹面前也不害臊,继续说道
“你说,自那以后,我与胡乔见的次数越来越多,别看华都不怎么大,有时也一年到头都不一定能遇见,怎么最近就遇着了?而且,每次我的的心跳的都好快。”
师姗姗一脸娇羞。见好姐妹又开始混昏昏欲睡起来,加重了声音。
“妙妙,你说这是为什么?”
本来以为是有人故意为之,没想到是少女怀春,放下心来,困意自然就上来了,可是她的好姐妹并不打算放过她。
齐妙语实在是被问的烦了,只好说道
“为什么?还能为什么你们的缘分到了。”
“你好敷衍。”
“这不是你最想听到的话么?”
“那也敷衍。”
师姗姗撅着嘴。
齐妙语只好睁大眼睛给她分析
“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不是只是你一厢情愿,胡乔也...懂?”
“哦,你是说,不光是神女有心,湘王也有意?”
师姗姗的眼睛都亮了起来。
“你能不能要点脸,还神女湘王的。”
看了看时辰,马上就是午膳了,觉是补不成了,她也不歪着了,轻清了清嗓子,让师姗姗给她倒茶,师姗姗马上屁颠屁颠的给倒了一杯,等她喝完,又给满上。
然后一脸虚心的看着齐妙语。
“其实,胡大人也不错,虽然是嫡次子,但是家庭和睦,人口简单,家中上下都没有通房妾室,也没有兄弟阋墙,听说胡大人的嫂嫂也非常贤惠大度,这样的人家嫁过去在起码省心省力,没有那么多的烦心事。”
“继续。”
“但是你看昂,胡大人已经年近三十还未娶妻生子,要么就是他对妻子的要求比较高,不想将就,一定要找到自己喜欢的才娶,要么就是他喜欢男人,无论什么原因,这样的男子若是得不到他的心,还不如不嫁。”
齐妙语从正反两个方面分析,其实,她和师姗姗半斤八两,她是年幼失孤,师姗姗是有等于没有,几乎没有教过她们长大之后应该能嫁给什么样子的男子,所以齐妙语只能从现实出发,权衡利弊,但是无论条件如何,她希望自己的好姐妹能够嫁给一位心里有她的夫君。
不说旁人,就是师姗姗的娘云思思,不就是仗着自己的夫君心里有自己,才敢这么胡闹么?
“你说的我明白了。”
师姗姗也慢慢的清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