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唐诗,林清河还是有所保留,主要是冯天觉这个人太过腹黑,林清河有些摸不透,总归还是小心一些最好。
两个人又在屋里说了一回话,绿羽已经把饭做好,来招呼大家吃饭。
林清河吃素,齐妙陪着,没有人和她抢好吃的,加尼像只小麻雀,嗖的一下钻进后边的客舍,觅食去了。
绿羽有些好笑“你上辈子一定是饿死的。“
“错,这辈子要是没有公主的话,我一定是饿死的。”
加尼把嘴巴塞得满满的,说道。
绿羽想起了自己遇见夫人的时候,也是快要饿死的时候,后来她就喜欢上了做饭,谁的过去都是那么艰难啊!
万宁寺这里其乐融融,阳光普照,县衙可就没那么轻松了。
李大成有些无语的看着被打成猪头的齐天,心里不知骂了多少遍蠢货。
骂归骂,东西没找到,他就还不能死,不耐烦的挥挥手,找人把大夫找来,给他医治。
伤势看着严重,实际上都是皮外伤,下手的时候,游南特意收住力道,可不能耽误齐天搞事情。
所以大夫来了之后,几针下去齐天就能开口说话了。
哎呦,哎呦的,吆喝得李大成心烦,又不能不管他。
只能耐着性子问道
“老弟,你这是怎么搞得?”
“哎哟,哎呦,你轻点。”
大夫给齐天检查身上的伤,被齐天呵斥的不敢动作。
“你就忍忍吧!大夫都被你吓着了,还真没给你看病。”
李大成体大夫解围,这个大夫可是他的私人大夫,专门给他看病的,他都没说什么,齐天倒是先苛责上了。
不是有一句话说么?得罪什么,都不能得罪大夫,这不,现世报就来了有李大成撑腰,老大夫也不再轻手轻脚,反而故意加大手劲,霎时间,整个衙门都是杀年猪的声音。
“大人,忍一忍,不用点力气,后患无穷,以后阴天下雨,大人全身的骨头缝都是疼的。”
老大夫越说,力道越大,齐天终于挺不住,脑袋一歪,晕了过去。
“知道,就早些用上,这多消停。”
李大成喝口茶,浑不在意。
“大人,慢慢养着,按时吃药,没什么问题。”
老大夫收拾医药箱说道。
“知道了,多谢舒老,师爷。”
李大成示意师爷送送老大夫。
师爷回来后,知道李大成在等什么,便说道
“齐夫人说,麻烦大人照顾她齐大人几日,就这么让他回府,齐府实在是太丢人了,这是谢礼。”
师爷掏出一叠银票说道。
看见银票,李大成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过了一会儿才说道
“行吧!你去吩咐下去,就让齐天住在县衙吧!”
李大成接过银票,哼着小曲走了,今天又是没有白出力气的一天。
齐天在县衙养了足足十日,脸上的浮肿才全部消下去,他才有脸见人。
然而这几日,他在花街嫖娼,花街是什么地方,大家心知肚明,爱好特殊的事情还是传得沸沸扬扬,什么版本都有。
说有喜欢捆绑的,还有说喜欢挨揍的,这次就是玩脱了,才成了猪头,总之想要什么版本应有尽有,大眼看齐府的眼神都变了。
前有齐天娇强抢良家小生,后有齐天去花街,光着身子在自己的府门前睡大觉,他们父女俩好像都喜欢子在大门口啊!
有好信的人特意去齐府的大门口瞅瞅,看看这大门有什么魔力,能让这父女俩这么喜欢在这办事。
齐大夫人是不胜其烦,只能命人关好大门,府里的人无事少出门。
“母亲,父亲到底想干什么?”
齐嘉恒顶着同窗的奚落,一脸愠怒的回来了。
“还不是老太太惯的,现在老太太没了,他就成了脱缰的野马。”
苗红也是气愤不已,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男人,要不是知道他们母子两个的勾当,她真想一刀了解了他,省得给嘉恒添麻烦。
“夫人,夫人。”
管家慌慌张张的进来。
“怎么了?”
“外面来人说是钱庄的人来讨债。”
“讨债?”
“小的看了,是老爷签的欠条,足足三万两。”
管家哆哆嗦嗦的说着刚才他看见的借据。
“什么?”
母子俩俱是一惊。
“快,把人叫进来,咱们齐府可不能在丢人现眼了。”
齐嘉恒还要参加科举,人言可畏,在这么败坏下去,齐嘉恒也会被认为德行有亏,是不能参加科举的。
槐清被人请了进来,他知道齐天不在齐府,只是佯装不知。
大夫人见过槐清,知道他是宝通钱庄的管事,心里直接把齐天碎尸万段,反复鞭挞。
“大夫,已经过了约定的还款日期,所以才来打扰,还请夫人将齐大人请出来,槐清这里也好回去交差。”
槐清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语气和气,然后将借据递给大夫人后,就不再说话。
大夫人压抑着怒火,攥着借据的手指已经泛白,她把借据又给齐嘉恒看了一眼。
齐嘉恒还没有大夫人冷静,脸色泛白的求助道
“母亲?这可如何是好?”
齐嘉恒的懦弱,遇事找娘的性格还真是随了齐天,大夫人咽下眼底的失望,给了齐嘉恒一个安抚的眼神,对着槐清说道
“槐掌柜,这些都是齐天一人签的借据,我们也是不知道,如今他不在府里,不如等他回来,我让他亲自去宝通钱庄还钱?”
槐清嘴角上扬,皮笑肉不笑,他和槐五是亲生兄弟,他的哥哥喜欢行侠仗义,行走江湖,而他喜欢读书算账,两人的性格正好相反,熟悉他们两个的人都知道,惹槐五也不要惹槐清,槐五是忧愁当场就报,不会背地里算计。
槐清吗?虽然长得一只温润有礼的邻家哥哥,但是心嘛?是在泡墨汁里长大的,得罪了他,你是没有好果子吃的。
“夫人,我们已经催了一次债了,齐大人承诺七日之后还上,而且看在齐府的面子上,宝通钱庄不收滞纳金,如今已经过了十日,齐大人踪影顿杳,我们可不敢冒险在等了,多出来的利息算在谁的身上?你说呢大夫人?”
槐清依然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不急不闹,这是大夫人见过最平静的催债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