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世苦尽无果 第184章 青素和芜荒的小时候

时光回溯，此时的世界，元素力量尚未现世。

牛头村，是个很大的村落，村民们每日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多以男耕女织为生，他们既友善又勤劳。青素与芜荒，便是出生在这片土地上。

因青素魔魂不全，自幼体弱多病，鲜少有小朋友愿与她一同玩耍，她每日只能困于家中调养身体。

直至那日，芜荒爬上她家院子里的大树摘果子。这时，青素正独自一人在池边，静静地望着池中的鱼儿。

芜荒见此，迅速从树上滑落，来到她身旁，一脸憨态地问道：“你是这家的姑娘吗？为啥老盯着池子瞧呀？你吃果子不？”说着，他将手中的果子递了过去。

青素接过果子，她面色苍白如纸，却因这突如其来的人，眼中闪过一丝欣喜。毕竟，这是头一回有小朋友来家中找她。然而，她的身体极为孱弱，如此情绪波动，瞬间引发一阵剧烈咳嗽。她赶忙掏出手帕捂住嘴，待咳嗽稍缓，看向手帕，上面已满是刺目的鲜血。

芜荒见状，却未显丝毫惧意，焦急问道：“你咋啦？咋会吐血呢？是不是病得厉害？要不我现在就去给你请大夫？”

“芜荒！芜荒……”远处传来芜荒娘亲焦急的呼喊。芜荒瞧见娘亲，赶忙挥手回应：“娘亲，我在这儿呢！”

芜荒娘亲见自家调皮蛋竟在这儿，快步上前，一把揪住他的耳朵便往回拽，边走边不迭地向青素道歉。

青素眼中闪过一丝失落。

芜荒被揪得耳朵生疼，连连求饶：“娘亲，我错啦，别揪啦，耳朵要掉咯！”

行至稍远处，芜荒娘亲方才松开手，继而警告道：“你这臭小子！往后不许再去素素家玩了。”

芜荒满脸疑惑，问道：“为啥呀？为啥不让我找她玩？”

“她就是个病秧子，你没瞧见她刚才咳出血了吗？”

芜荒却一脸天真地说：“既然她病了，咱们身为牛头村的村民，理应帮衬才是。赶明儿咱们去镇里给她请个好大夫瞧瞧。”

“你以为人家没请过大夫呀？唉，跟你这小孩子说了你也不懂。总之，不许再去她家，万一过了病气给你，那可就糟了。”

芜荒无奈地点点头，可他本就不是个安分守己的孩子，隔天便将娘亲的话抛诸脑后，照旧跑去青素家玩耍。

日子悠悠而过，两人不知不觉成了亲密无间的好友。

一日，他俩于青素家的大梨树下乘凉。

芜荒开口道：“我说素素，你这病啥时候能好呀？你天天只能看着我玩，等你病好了，咱就能一块儿玩啦，一起爬树、一起捉鸟。”

青素只是黯然摇头：“大夫说我这病怕是好不了，或许也活不了多久了。”

芜荒激动地站起身来：“谁说的！那大夫肯定是个庸医。大不了，我日后带你去皇城找最好的大夫看病。再说了，你还没长大，还没嫁人呢，咋能就这么没了。”

青素被他的话逗得微微一笑：“我恐怕撑不到那时候了，就算真活到那时候，也不见得有人愿意娶我。”

芜荒拍着胸脯保证：“没事儿，要是没人要你，我要你！等你长大了，就嫁给我。你芜哥哥日后可是要做大将军的，保证让你跟着我吃香喝辣。”

青素再度被逗笑，轻声婉拒道：“我才不稀罕什么大将军呢，若真能长大，我倒是心仪那颇具书生气、文雅些的男子，最好还会抚琴，到时候我便可伴着琴声翩翩起舞。”

芜荒听后，不禁有些失落，默默坐了回去。

青素闭眼，正憧憬着未来的美好，突然，一阵翻江倒海般的腹痛袭来，胸口亦是剧痛难忍，一口鲜血猛地从她口中喷出，紧接着便昏厥过去。

芜荒见状，急忙将她背至村中的医馆。不多时，两家人皆闻讯赶来。

大夫为青素把完脉，缓缓摇头。青素的父亲焦急地抓住大夫的手，问道：“大夫，我家素素情况究竟如何？”

大夫无奈摇头：“她刚刚受了风，病情愈发严重了。依我看，她最多还能撑两年。”

青素的母亲听闻，瞬间瘫倒在地。芜荒的父母赶忙拉着芜荒赔礼道歉。

青素父亲摆了摆手，叹道：“这怪不得你们，一切皆是命数啊。我们平日里要去田里劳作，总不能整日将她关在家中吧。唉，一切都是命数。”

芜荒紧攥拳头，转身冲了出去。他径直奔向村中的书阁，书阁掌柜瞧见芜荒，心中诧异不已。平日里，这孩子最为顽皮捣蛋，今日怎有空来此？掌柜正欲问询，芜荒却已跑得不见踪影，径直冲上了书阁的楼阁。

阁楼上摆满了各类医学典籍，芜荒几乎没日没夜地翻阅查找。终于，他看到了关于人参的记载。

而后，他毅然背上箩筐，朝着山上进发，决心寻来这救命之物。

就在这一日，神秘的金盘洞被人发掘。天权获得了其中蕴含的强大力量。天权此人，生性残忍且好奇心重，听闻牛头村宁静祥和，便妄图在此处试验这股新得的力量，以满足自己对力量的探索欲。

他来到牛头村，抬手便是一掌。刹那间，一股磅礴之力汹涌而出，牛头村瞬间被夷为平地，村民们非死即伤。青素也未能幸免，被那股余波冲击，抛至遥远的陌生之地。

在这举目无亲的地方，青素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口中不住呼喊着父母与芜荒的名字。此后，她只能在这陌生的街头巷尾乞讨为生，每日风餐露宿，饱受饥寒交迫之苦，尝尽了人间的辛酸与无奈。

后来，战争蔓延至这片土地，青素在生死边缘挣扎时，幸得寂路过，将她收留。

芜荒自从下山看到村庄的场景后，并没有见到青素，就发了疯似的寻找她，在这途中他也成就了神尊之力。

随后在讨伐天权途中身死。

……

回忆至此，叶墨弱弱地问道：“二师娘，他为何这般说？您认识他吗？”

青素神色复杂，先是摇了摇头，而后又点了点头，缓缓说道：“或许认识吧……应该是从前一同乞讨之人？可又觉着不对，记得那些一同乞讨的人，早都在战乱中丧生了。罢了，不去想了。如今咱们得了这把琴，想必能见到阁主了。”

叶墨微微点头。

而此时，芜荒正躲在门后，泪水潸然。他喃喃自语：“素素，历经千年，我终于又见到了你。经历了两次神魔大战，你我竟都还活着，我……真的好高兴。”

言罢，芜荒缓缓打开地上的棺材，里面是一具精心打造的躯壳。这些年，他在殿内耗尽心力，以各种珍稀材料为自己打造了这副能够承载神魂的傀儡躯壳。

随后，他将神魂注入其中，傀儡瞬间从棺材中坐起，目光坚定：“素素，接下来，便换我守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