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书铭径直走向公寓,掏出钥匙,开门,动作一气呵成。
门“砰”地一声关上,秦以好被他放到了床上,他扯下领带随手仍在一边,动作利落地握住她纤细的手腕,将她的双手扣在头顶。
“你别碰我。”
靳书铭没有回答,冷冷地看了她一眼,突然低头,狠狠地吻住了她的唇。
两个人纠缠在一起。
她猛地咬住他的下唇,力道毫不留情,靳书铭吃痛,闷哼一声却没有松开她,反而吻得更深,血腥味在两人的唇齿间蔓延。
秦以好心里涌出一股恶心想吐的感觉,用力推开他,冲进洗手间。
“砰!”洗手间的门被她重重关上,紧接着传来一阵干呕的声音。
靳书铭站在原地,脸色阴沉得可怕。
他的唇上还带着一丝血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尖还残留着她的温度,心里莫名涌上一股烦躁。
他就这么让她恶心。
现在是连碰都碰不得了……
走到洗手间门口,听着里面传来的声音,眉头越皱越紧,忽然意识到有什么不对,推门进去。
秦以好刚想说话,又忍不住捂住嘴干呕。
等到那股恶心劲过去了,边洗手,边看向镜子男人。
“你还想怎么样?还没玩够? ”
柔和的灯光照在他俊朗的脸庞上,他淡淡道“生理期推迟了几天? ”
秦以好大概猜到他问这句话的意思。
有孩子的话他会娶她吗?
有孩子的话,爸爸的事会不会更顺利一些。
“如果我怀孕了你打算怎么处理?”
声音轻飘飘的,带着几分试探和自嘲。
她知道,自己问出这个问题是多么可笑。靳书铭快要订婚了,对方是门当户对的千金小姐,要真是怀上了,他会怎么做可想而知。
靳书铭没应,眼神直勾勾的攫住她,眼底的探究显而易见。
“ 你放心,我没怀孕。”秦以好坦然“ 就算怀孕了,我也会自己处理,不会给你添麻烦。”
听到她这样轻描淡写地说出这句话,靳书铭胸口却像是压了一块石头,闷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靳书铭轻哼一声“真是贴心,是不是还要给你颁发个好人卡。”
秦以好眨了眨疲惫的眼皮,低声道:“ 这是我身为情妇的自觉 。”
靳书铭笑意不达眼底,带着森冷的意味。
“你倒是把自己的位置摆得很清楚。”
秦以好知道靳书铭生气了。
从她说要断了他们之间的关系起,他就没有一天不再生气。
秦以好抬起头,目光平静地看着他,眼里没有一丝波澜:“不然呢?靳爷希望我怎么摆?你快要订婚了,对方是门当户对的千金小姐,难道还要我痴心妄想,以为我们之间会有结果?”
一口气说完,秦以好以为他又要疯,谁知他什么都没说,什么也没做,捏着她的下巴将她仔细端详了一会儿。
“ 你可真是好样的。”
说完,转身离开。
秦以好靠着浴室门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出来时,靳书铭已经不在卧室,或者已经离开了。
秦以好坐在床边发呆。
明知道,他的回答不过是意料之中的事,听到这句话,隐隐地又有一种失落感。
怀孕?
她生理期好像推迟了三天。
明月湾别墅。
洗完澡,姜棠换上干净的居家服,用毛巾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走出浴室。
靳寒霄坐在床上,后背倚靠在床头,手里捧着一本金融书看。
众所周知,金融书向来不是什么轻松的读物,密密麻麻的数字和晦涩难懂的理论,足以让大多数人望而却步。
然而靳寒霄却看得津津有味,仿佛那些枯燥的文字在他眼中都有了别样的魅力。
姜棠站在浴室门口,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他身上,戴着一副金丝眼眶眼镜,穿着一件深灰色的丝质睡衣,领口微微敞开,露出性感的胸膛,怎么看都有种斯文败类的即视感。
“看够了?”靳寒霄突然开口,目光却依旧落在书页上。
姜棠故作镇定地走到梳妆台前,拿起吹风机:“我在找吹风机。”
靳寒霄合上书,摘下眼镜,目光转向她:“吹风机就在你手边,你盯着它看了三分钟?”
姜棠被戳穿,脸上微微一热,嘴硬道:“我在思考人生,不行吗?”
“ 行……”靳寒霄轻笑一声,掀开被子下了床,走到她身后,接过她手中的吹风机:“我来吧。”
“不用,我自己来。”
“别动。”声音低沉,带着不容拒绝的威严。
姜棠撇了撇嘴,小声嘀咕:“霸道。”
靳寒霄打开吹风机,温热的风吹拂着她的发丝,他的手指轻柔地穿过她的长发,动作细致而温柔,姜棠从镜子里偷偷看他,发现他的目光专注得仿佛在对待什么重要的工作。
“靳寒霄,”她突然开口,“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样,特别像那种斯文败类的反派?”
靳寒霄手上的动作一顿,挑眉看向镜子里的她:“哦?怎么说?”
姜棠眨了眨眼:“你看啊,金丝眼镜,深色睡衣,还一副高冷禁欲的样子,这不就是小说里那种表面正经、内心腹黑的反派标配吗?”
靳寒霄关掉吹风机,双手撑在梳妆台上,将她圈在怀里,低头靠近她的耳边,声音低哑:“那你知道,反派最喜欢做什么吗?”
“做什么?”
唇几乎贴上了她的耳垂,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颈间,哑声道
“欺负女主角。”
松开她,揉了揉她的头发:“快睡觉,反派要休息了。”
姜棠钻进被子里。靳寒霄关掉灯,手臂自然地环住她的腰。
黑夜中,姜棠的脸靠着男人温热的胸口,能听到他沉稳的心跳声,仿佛是世界上最安心的旋律。她微仰起头,问:“反派会不会有一天,被女主角驯服呢?”
“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那一定是女主角太厉害了。”他收紧手臂,将她拥得更紧,“不过,我这个反派,好像有点与众不同。”
“ 哪里不同?”
他在她额头上轻轻落下一个吻。
我甘愿被你驯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