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就来,她倒要看看他脸上到底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口罩揭开的那一刻,她瞳孔猛地一缩,嘴角有一道明显的伤痕,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被人打的。
妈打的还是爸打的?
又或者是爷爷打的?
除了这三个人她再也找不出第四个。
“ 你这是被谁打了?”姜棠问。
靳寒霄没急着回他,微烫的唇瓣滑过她耳边轻轻吻着。
姜棠躲开他的吻,往后仰了仰脖颈,却躲不开他的束缚:“我在问你话,你别糊弄过关。”
掌心顺着她的脊椎往下,嗓音含着沉沉的笑:“ 心疼了?”
盯着他炽热的目光,姜棠看了他好一会,冷不防说:“ 我男人被打了,我能不心疼?”
“ 嗯,可以。” 靳寒霄声线微哑:“ 你男人表示很开心。”
姜棠:“到底怎么回事?”
靳寒霄把她抱起来放到沙发上坐着,不过是坐在他腿上,手掌贴着她的后腰,两人紧紧贴在一起。
“我们公开的事传播的很快,知道的不该知道的全知道了,再者,医院最近从国外新招了一批医生。”
说到这里,姜棠也猜到了什么,警惕地看他: “我哥打的?”
“ 嗯。”靳寒霄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得亏你老公抗揍,不然这会儿估计得躺病床上跟你说话。”
姜棠仰头看他,手指轻轻抚上他的脸颊:“疼不疼?”
她哥下手也太重了。
靳寒霄握住她的手,轻轻捏了捏:“他那点力气,还伤不到我,打我也是情理之中,毕竟我一声不吭就把你娶了,换做是我,估计也得动手。”
姜棠抿了抿唇,眼里闪过一丝复杂:“我哥他……是不是很生气?”
应该是特别生气吧。
毕竟哥哥那么疼她,而她这三年来消失的无影无踪, 一个电话都没给他打过。
“生气是肯定的,可能更多的是担心。”他摸了摸她的头,云淡风轻地道:“毕竟你从小就是他护着长大的,突然多了个‘外人’把你抢走,他心里难免不平衡。”
看着她精致漂亮的眉眼,深深吸气,不敢让她发现眼底层层暗流涌动,极力压抑着自己内心的情绪。
姜棠垂着眸子,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靳寒霄的衣角,也不知道想些什么。
与靳寒霄重逢的那天,她只说了一句不要告诉她哥,他一直信守承诺从未透露半点她的踪迹,这次又因为她硬生生挨了她哥一拳。
想到这里,姜棠有些愧疚。
“都是因为我,你才会……”
不等她说完,靳寒霄手臂紧绷,轻松将她从沙发上抱起来往床边走。
“ 靳寒霄……”姜棠勾着他的脖子,连声音都变了调:“你在发烧,不,不可以…… ”
“ 不可以什么。”靳寒霄低低笑了声:“女孩子家就喜欢胡思乱想。”
他关掉壁灯,只剩下一盏暖色的床头灯,躺在床上,将她抱在怀里:“抱着你睡觉也不可以?”
心知误会了他的话,姜棠干脆转过身去背对着他。
这一副不理人的模样落在男人眼里倒像是小媳妇受了委屈似的,可爱的紧。
虽然没说话,但男人清冽灼热的气息逐渐侵占她的领域。
他握着她的手往他身上放,掌心贴在他的胸膛上,瞬间感觉到一阵滚烫的温度传来,仿佛要将她的掌心烫化了一般。
她想抽回手,但被他牢牢按住,动弹不得。
“ ……你都发烧了,还不好好休息!”
他喉结滚动:“医生说要出汗,出汗才能退烧。”
姜棠被他这话噎住,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只能瞪着他:“那你自己出汗,别拉着我!”
靳寒霄将她往怀里带了带。
“一个人怎么出汗,小七帮帮我?。”
姜棠舔了下有些干涩的唇角:“ 我要睡觉了。”
靳寒霄:“ ……宝贝”
姜棠捂着耳朵。
靳寒霄:“…… 小七”
又来……
靳寒霄:“……老婆”
姜棠:“ 你别叫了。”
第二天早上,靳寒霄烧已经退了,撑着额角, 一瞬不瞬地看着昨晚身旁累坏了的女孩。
呼吸平稳,眼睫纤长,唇瓣微微抿着,看上去格外柔软像是无声的邀请。
他眸光渐渐暗了下来,忍不住低下头,轻轻吻上去,但不敢动作太大,怕吵醒她,浅尝即止即可。
可是,**一旦被挑起,便很难用理智来形容。
姜棠是被某个大尾巴狼给亲醒的,唇像是被羽毛轻轻拂过,痒痒的。
迷迷糊糊地睁眼,看到靳寒霄近在咫尺的脸,一时间有些恍惚,以为自己还在做梦。
“ 嗯……?”她轻轻哼了一声“ 你怎么到我梦里来了?”
靳寒霄被她这话逗笑了,低头又在她唇上轻轻啄了一下。
“ 原来经常梦到我。”
唇上温热的触感太真实了,这不是梦。
红唇张了张:“ 禽兽。”
“ 哪禽兽?”他把玩着她的手指。
“哪都——”最后两个字没敢说出口,显然看到男人腿间那玩意有死灰复燃的态势。
三个月的实战经验告诉她,大清早的男人千万不能惹,不然惹火上身。
洗漱完下楼 ,靳寒霄已经做好了早餐,刚坐下,靳寒霄便将一杯温热的豆奶推到她面前。
姜棠看着豆奶若有所思。
见她没动,靳寒霄盯着她问:“ 怎么不喝?”
姜棠喝了一口后,放下杯子看着他问:“ 我哥连我牛奶过敏的事都告诉你吗?”
靳寒霄刚咬了一口面包,听了她这句话,猛地呛了一下,面包卡在喉咙里,连忙喝了几口水才勉强平复下来。
“你没事吧?我只是随口一问,你怎么反应这么大?”
“ 没事,刚才吃得太急了,呛到了。”靳寒霄用纸巾擦了擦嘴,目光落在她脸上,话锋一转:“ 我有件事想问问你的意见?”
姜棠喝了一口粥,含糊不清地问道:“什么事啊?”
靳寒霄伸手轻轻擦掉她嘴角:“我们办个婚礼吧。”
“咳咳……”姜棠刚喝进嘴里的粥,因为他这句猝不及防的话呛在喉咙里。
靳寒霄起身过去帮她拍背,撇嘴说:“你要不愿意的话那就再等等,反正等了这么多年也不差这一时半会。”
因为咳嗽得厉害,眼泪都快出来了,姜棠完全没注意到靳寒霄后半段说了什么话。
好一会儿才缓过来,眨了眨眼睛,无辜又委屈:“ 我没说不愿意,就是觉得办婚礼好麻烦,要准备那么多东西,还要请那么多人……”
靳寒霄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掌心。
“麻烦的事都交给我,你什么事都不用操心,我们不请很多人,只请最亲近的家人和朋友,办一场简单温馨的婚礼,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