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家老宅的客厅,葛凤君和靳岸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而靳书铭懒散地靠在沙发上,手里把玩着一枚打火机,对母亲的怒火视若无睹。
“跪下!”靳岸猛地拍案而起。
靳书铭嗤笑一声,慢条斯理地转过身来:“爸,都什么年代了还兴这套?”
“你还有脸说!”葛凤君气得手指发抖:“你到底做了什么?宋家连理由都不肯给,直接退婚!这件事已经传遍了,你知道多少人等着看靳家的笑话吗?”
“那又如何?”靳书铭漫不经心地弹了弹烟灰,“反正咱们家不是马上要办喜事了么?正好冲淡这点小风波。”
靳岸额角青筋暴起:“宋锦哪里配不上你,你明知道宋家手里握着城东那块地......”
“所以呢?”靳书铭突然打断,眼神陡然转冷:“为了块地,我就要大义献身,你这么想和宋家结亲,干脆你入赘好了。”
“放肆。”靳岸被这句话气得脸色铁青:“ 没有那块地,你拿什么和大房争家主之位。”
“ 那就不争了。”靳书铭毫不示弱:“ 都是姓靳,有什么好争的,您跟大伯争了这么多年,争出了什么,不也什么都没争到,安安分分不行吗,非得搞这么多事。”
靳岸气得浑身发抖。
“我今天把话说明白。”靳书铭整了整袖口,语气坚决,“第一,我不会娶宋锦;第二,城东项目我会和靳寒霄合作开发;第三...。
他顿了顿。
我有喜欢的女人。
“第三我就不说了。”
“反了...真是反了...”靳岸头疼的要命,一把抓起桌上的马鞭,手臂青筋暴起:“你这个逆子!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葛凤君还是心疼儿子,见靳岸真动了怒,拦在楚岸面前死死抱住他的腰。:“书铭,快跟你爸认个错….”
靳书铭站在原地纹丝不动,嘴角反而勾起一抹冷笑,从容不迫的脱下外套,跪在地上:“ 打吧,从小打到大的,也不差这一回。”
“你!\"靳岸被他这副态度彻底激怒,一把甩开葛凤君。
扬起手就是一鞭子。
\"啪!\"
一道血痕瞬间浮现在靳书铭挺直的脊背上。
身形晃了晃,他却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我让你顶嘴!”第二鞭接踵而至。
葛凤君尖叫一声扑上来:“别打了!书铭你快认错啊!”
“让他打。他除了用鞭子,还会什么?”
这句话彻底激怒了靳岸,第三鞭带着雷霆之势就要抽下,然而就在这时,老爷子的紫檀杖\"铿\"的一声横空出现,稳稳架住了即将落下的马鞭。
“够了!”老爷子中气十足的怒喝在厅内炸响:“当着我的面打儿子,靳岸你是要造反吗?!”
靳岸举着马鞭的手僵在半空,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爸,是这个逆子他...”
“闭嘴!你老爹我还没老糊涂到看不清是非的地步!”老爷子心疼地看着孙子:“书铭,先起来。”
挨了两鞭,背上的鞭伤火辣辣地疼,靳书铭几乎都要站不起来,却还是咬着牙,用尽全身力气撑起身子。
老爷子眉头紧锁朝外喊:“老张,送大少爷去医院处理伤口。”
老张连忙带人进来搀扶靳书铭,葛凤君红着眼眶跟了出去。直到汽车引擎声远去,老爷子才重重地将拐杖往地上一杵。
“靳岸啊靳岸,你活了大半辈子,还没你儿子看得透彻!”
靳岸不服气地辩解:“爸,我也是为了二房...”
“放屁!”老爷子怒喝一声打断,“你那是为了自己的面子!城东那块地真要那么好拿,宋家会舍得当嫁妆?这些年你处处跟你大哥较劲,结果呢?
靳岸被问得哑口无言。
“最可笑的是,你连自己儿子有多大本事都不知道。”
老爷子知道这大孙子在非洲那几年,早就暗中布局了自己的商业版图。
靳岸听到这话总算有了反应:“他能有什么本事,他的本事就是吃喝玩乐。”
老爷子冷哼了一声 ,懒得理他。
处理完伤口,葛凤君执意要留在医院陪护,靳书铭温声劝回:“妈,您先回去休息,我没事。”
“ 什么没事,你都伤成这样了。”葛凤君心疼儿子时也是真心疼,眼睛都急红了:“ 你爸也真是的,打的这么狠,疼吗,儿子。”
靳书铭只想让她老妈赶紧回家,他要去找阿好求抱抱。
“真没事。”靳书铭忍着背上的疼痛,勉强勾起一个安抚的笑容:“您先回去,我休息会儿就好。”
葛凤君还想说什么,却见儿子已经闭上眼睛,一副疲惫至极的模样。她叹了口气,轻轻替他掖了掖被角:“那妈先回去给你炖汤,你好好休息。”
等病房门关上的声音传来,靳书铭立刻睁开了眼睛。他忍着痛撑起身子,拿起手机拨通了阿翔的电话:“十分钟后医院后门等我。”
二十分钟后,车子停在秦以好的公寓楼下。
秦以好今天休假,正在厨房里煲汤。
砂锅里飘出浓郁的香气,她专注地尝着汤的咸淡,突然一双手从身后环住了她的腰。
小木屋那夜之后,他们之间的关系达到前所未有的融合。
秦以好没回头,嘴角情不自禁的弯起:“ 你回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