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胖子!不讲武德!?
——小漂亮被吓的,感觉他要钻进床缝里哈哈哈哈
——打死他!这个江行摆明了是在针对人家小漂亮,吃饭的时候还说我宝傻!
——就是!就是,打死他!
......
江行猛地回过神来,他的视线缓缓聚焦在床上那个可怜兮兮的小团子身上。
只见那少年蜷缩成一团,小小的身躯微微颤抖着,仿佛一只受惊的小兔子。
江行不由得顿了顿,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
男生顿了顿,突然伸手拉住少年的胳膊,床上的宋衿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还以为对方要揍自己。
于是,他本能地开始拼命挣扎起来,嘴里还不忘软软糯糯地喊道:“放开我!”
然而,江行并没有如他所愿松开手,反而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
就在这时,周围传来几声惊呼。
“江行,你干嘛呢?赶紧放开他!”,女人不满地喊道。
“行哥?你这是干啥?”,胖子也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面对众人的询问,江行却仿若未闻,依旧我行我素。
他就那样用力一拽,将床上的宋衿直接给揪了起来。
紧接着,江行那双宽大有力的手掌紧紧掐住少年纤细的小腰,然后顺势一把将少年抱进了怀中。
“放开我呀!”
宋衿这下真的急坏了,他的眼眶瞬间变得通红,泪水在里面打转。
那张原本精致无比的小脸此刻也因为恐惧和委屈而皱成了一团,看起来格外惹人怜爱。
他惊恐万分地望着江行,完全不明白对方到底想要干什么。
可江行却始终一言不发,只是用那只大手轻轻掐住少年白嫩光滑的脸颊,迫使他抬起头来与自己对视。
四目相对的那一刻,时间似乎都凝固了。
宋衿眨巴着大眼睛,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晶莹剔透的泪珠,犹如清晨荷叶上滚动的露珠一般。
他抽了抽鼻子,努力克制着不让更多的眼泪流出来,但那些泪珠还是像断了线的珍珠似的,噼里啪啦地不停往下掉落。
宋衿此刻好想骂人,但是碍于人设,他忍下来了。
江行目光幽幽看了这张白嫩的小脸半天,突然凑近,一副要亲上去的模样。
宋衿当即吓得眼睛瞪得提溜圆,以为自己的初吻要没有了,连忙伸出小手捂住嘴巴去阻挡男人。
——这是揍嘛啊!这么多人在呢!!
——天哪,人介么多,江行你!
——我的天哪!!
——不是,他突然抽风干嘛???我的宝啊!!
——江行!你疯啦!
......
楚山去村长家的路上时,越走越不放心家里的少年,少年那么乖,那群人又不像什么好人,万一小衿受欺负了怎么办?
可又想起少年小小一只在床上,乖巧的点头等他回来的模样时,男人又犹豫了。
毕竟现在日头正大着呢,少年皮肤又嫩,实在是没必要跟着他出来跑一趟。
这般想着,楚山稍稍停顿了一下,旋即加快脚步,继续向着村长家赶去。
然而,没走出多远,糙汉子最终还是止住了前行的步伐,转身回去,决定带着宋衿一起去。
男人心想着:好好商量商量小衿,小衿那么乖,指定能同意,然后顺便就把病看了。
想到这里,楚山的嘴角情不自禁地上扬,流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
但是,他万万没想到,一进屋,就看见小团子被那个男生按在怀里,还一副要强吻的模样。
男人只觉得脑袋里嗡的一声响,一股无名之火直冲脑门儿,他的眉头紧紧地拧着,满脸的怒气仿佛即将喷涌而出。
紧接着,他大步流星的走了过去,抬起脚就要踢江行。
一旁那个相貌平平的男玩家见状,准备去拦江行的手,迅速收了回去,装作无事发生。
江行直接松开了少年,被松开的宋衿\"啪叽\"一下倒在了床上,随后,少年立刻光着脚下床,像个小蝴蝶似的直直的就扑到了男人的怀里。
玩家们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吓了一跳,纷纷开始戒备起来。
只见楚山怀里的少年小嘴一瘪,开始哭了起来,边哭,还边伸出手指指向江行。
宋衿红着眼睛,白生生的小脸鼓了起来,伴随着抽噎声,哽咽着告状:“坏……坏蛋!呜呜呜……”
少年本就已经哭泣了好一阵子,那双原本修长而浓密的睫毛,如今早已被泪水完全浸润湿透,湿漉漉地簇拢在一起,仿佛失去了往日的生机与活力。
不仅如此,少年的双眸和鼻尖都泛着惹人怜爱的红晕,浑身透露着脆弱的气息,看起来可怜死了。
楚山紧紧地皱起眉头,满脸心疼地凝视着怀中的这个小团子。
只见小家伙蜷缩在自己怀里,显得那么的无助和委屈,简直让人心都要碎了。
男人越想越生气,恨不得把江行碎尸万段。
此时此刻,整个屋子内的气氛压抑到了极致,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住了一般。
宋衿被吓坏了,整个人直接黏在楚山的胸口,豆大的泪珠源源不断地从眼眶中滚落下来,瞬间便浸湿了男人胸前单薄的衣物。
正值炎炎夏日,男人身上仅仅穿着一件简单的短袖。
胸前传来的温热湿润感也就变得格外明显起来,楚山心疼的不得了,他赶忙柔声安慰道:“小衿乖,别哭,告诉哥,是不是这个人欺负了你?”
宋衿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肩头一耸一耸的,委屈的瘪着小嘴,软乎乎的说道:\"嗯......\"
刹那间,楚山猛地抬起头来,用一种极其阴森冷冽的目光死死地盯住了站在不远处的江行。
他的眉心处隐隐划过一丝暴戾之气,原本那张俊朗端正、平日里总是带着温和笑容的脸颊,此刻竟因愤怒而变得无比阴沉可怕。
\"我敬你们是客人,但这并不是你们可以在这里撒野的理由。\"
男人的声音冰冷得仿佛能掉下冰渣子一般,他的语调平稳而低沉,听上去似乎情绪并没有太过剧烈的波动。
然而,这番话语传入在场众人的耳中时,却令人不禁感到一阵毛骨悚然,就好似有一股寒意从脊梁骨上缓缓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