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看着江恺仿佛看着一只待宰的羔羊,眼中放着让人看不懂的光芒。
“通过这几天的练习,你的各项表现都很不错,只要你加入我们,在我们的打造下,未来在这个圈子,必然会有你的一席之地。当然,或许现在的你对这些还没有什么概念,我可以等着你慢慢做决定,不过,你外婆那边我想可能等不了你太久。”
女人看着江恺紧握的双手,知道他迟早都会妥协,放心地站在一旁不再催促。
江恺慢慢拿起放在一旁的钢笔,打开,翻开合同到最后一页,看了良久,最终好似下定了决心,在上面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女人看着这一幕,缓缓笑了。
“恭喜你,成为我们时光娱乐的一员。”说着就要去拿合同。
突然,外面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
女人皱着眉向门口望去,只见穿着校服的南姝和季阳阳从门口冲了进来,一旁的员工和保安根本拦都拦不住。
“你们是谁?谁让你们进来的。”女人看着这一幕怒道。
“汪经理,他们硬要闯进来,我们实在是拦不住啊!”门口的女员工看着女人无奈的说道。
“一群废物,连两个学生都拦不住,还不赶快把他们给我轰出去。”女人说着就要去拉南姝。
南姝一个闪躲,绕过女人便走向了江恺。
“你们怎么?”江恺愣愣地看着南姝,不知道他们俩是什么情况。
南姝没有回答江恺的话,而是看向了桌子上的合同,一眼便看到了合同上面江恺的名字。
“该死,竟然签了。”
眼皮微掀,南姝想都没想伸手拿过桌子上的合同就要走。
南姝一手拿着合同,一手拽着江恺的胳膊,往外走。
“该死,给我拦住他们。”女人见南姝拿了合同顿时慌了。
女人的话一出,外面的几个员工和保安顿时就朝着南姝走了过来。
“季阳阳,接着。”南姝将合同扔了出去。
“哎。”季阳阳接过合同撒腿就跑,其他人看着这一幕,面面相觑,不知道到底要拦谁?
“废物,拿合同。”女人被气的阵阵头晕。
“想走,没门儿。”南姝放开抓着江恺的手,拽向了两个转身要去追季阳阳的人,两人被南姝拽的步步后退,最后摔倒在地上。
其他人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有些不敢置信,一个柔柔弱弱的小姑娘,这力气未免有些太大了吧?
“左转第二个桌子上有碎纸机。”
听到南姝的话,季阳阳飞快地朝着左边跑去。
“啊!”女人终是被气昏了过去,一时间整个办公室的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季阳阳来到碎纸机前,看了看合同,伸手将江恺签了字的那一小块撕了下来,塞进嘴巴,然后把剩下的全部塞进了碎纸机。
“走。”那女人不在,其他人也不敢在做什么,南姝拉着江恺离开了时光娱乐。
“哈哈哈,想不到我季阳阳有一天也会有如此勇猛的时候。”
大楼外,季阳阳看着暖暖的阳光,顿时忘记了刚刚心惊胆战的时刻,心中充满了豪气。
始终不发一言的江恺看着两人,眼神冷漠。
季阳阳挠了挠头,“那个,不是我要来的,是她,她逼我的。”
“是我的主意,你要怪就怪我吧。”南姝瞪了季阳阳一眼,随后看向江恺,一副任你处置的样子。
“这个时光娱乐就是一个骗子窝,你别信他们的话,你要是真的签了约,到时候被他们卖了还要替他们数钱,外婆的医药费我们可以再想办法,但你不能把自己卖了啊!”
“是啊,是啊。”季阳阳附和道
江恺转身。
“你干嘛?”南姝猛地抓住江恺的胳膊。
江恺回过头,看着南姝紧张的样子,黑色的睫毛闪了闪,“回医院。”
“哦。”南姝松了一口气,“回医院好,回医院好,走走走。”
自这天开始,时光娱乐的人又来找了江恺好几趟,企图想要利用外婆的病情逼江恺签了合同,都被南姝给武力镇压了回去。
南姝有些庆幸当初闹着方娅给自己报了跆拳道,加上原主本就力气大,现在正好派上了用场。
很快,时间便到了十一月底,这期间南姝和江恺又去了一趟江家,没人知道那天他们交谈了什么,只知道第二天江家便开始负担了外婆的医药费,从那天开始江恺也回到了学校上课。
南姝不知道自己或许什么时候又会再次离开这个时间节点,所以写了一封信压在了枕头下,希望到时候原主能够看到。
她不奢望原主能够像自己一样对待江恺,但也不能像之前那样,再者,这副身体的死亡时间也在一点一点的逼近,虽然不知道具体时间地点,但死亡原因肯定是因为江元智,南姝不希望自己再次醒来之后,还要再换一具身体。
十二月底,快到了要放寒假的时候,外婆的身体也一天不如一天,药物虽然延缓了病情,但外婆整个人却越来越痛苦。
江恺已经好几天没有去学校了,只管在医院里陪着外婆度过最后的一段时间。
这天,南姝正在上课的时候,眼皮直跳,总觉得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果不其然,没等下课,一脸慌张的季阳阳跑进了17班,“南姝,快走,外婆不行了。”
等南姝和季阳阳赶到医院的时候,终是没有见到老人的最后一面,但还好,江恺一直都在。
病房门外,南姝看着哭到撕心裂肺的江恺,眼角的泪珠终是没有忍住滑了下来。
得到消息赶来的江家人,站在门口始终没有进去。
“你没事吧?”穿着一身黑的江元智来到南姝身边,小心翼翼的问道。
南姝抬头看着江元智和一脸冷漠的木婉,以及表面伤心的江良,嘲讽的笑了声,“猫哭耗子假慈悲。”
“你……你这个小姑娘,怎么说话呢你。”木婉见自己的儿子上前献殷勤本就不喜,自己还被嘲讽,自从当了江家主母,她哪里受过这样的冷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