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我感觉自己突然就变得耳聪目明,走路的时候身体也特别轻盈。”
何项北高兴得像个孩子。
这种感觉,他太喜欢了。
还有,他的皮肤也貌似白了一个度,但整体看,还是有些健康的小麦色。
这样很好,他一个大男人,可不想像媳妇儿那样,白得没有一丝杂质。
灵泉水的功效,在上一世就被苏韵婉摸得门儿清,何项北会有如此感觉,一点儿都不奇怪。
“经过灵泉水淬炼过的身体,学习武功会事半功倍。”
何项北主动拉住苏韵婉的手:“娘子说,我们是一家人,不用谢来谢去的,可这一次,我还是要谢谢娘子,给了我一次脱胎换骨的机会。”
可不就是脱胎换骨么,没有人比此刻的何项北更清楚这种感受。
话音落下,他朝着苏韵婉郑重弯腰行礼。
苏韵婉被他如此郑重的模样,搞得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为了缓解这份尴尬,她打趣道:“你这样子,是要拜我为师吗?”
“拜娘子为师有何不可?”何项北倒是实诚,说着就要再次行礼,真打算拜师。
苏韵婉连忙拉住了他:“我是开玩笑的,拜师以后,咱俩就不是一个辈分的人了。”
“那可不行,你是我娘子。”何项北想都没想的说道。
其他都可以,他和媳妇儿绝对不能差了辈分。
苏韵婉没忍住,笑了出来:“你还真是傻的可爱。”
何项北脸红了:“娘子,你说我可爱吗?”
苏韵婉见他如此,就知道这家伙是想歪了:“我说的可爱,就是和小孩子那种可爱一样。”
何项北:“……”
好吧,他白紧张了!!!
两人现在几乎是同步学习武功,而且挑选的功法都是一样的,进度也相差无几。
这样,互相有人陪着,还可以探讨,倒是比自己一个人学要事半功倍很多。
不但如此,夫妻俩兴致起来了,还会时不时切磋几招。
当然,切磋的时候,都是何项北谦让苏韵婉。
如此一来,两人可以说是进步更加神速。
外面天一亮,在空间里度过好几日的夫妻俩,神清气爽的出来了。
刚刚吃过早饭,何家两位伯父就带着自家儿子过来。
“项北,咱们去地里看看。”
“来了。”何项北应了一声,抄起锄头就往外走。
苏韵婉这会儿没事做,也跟着一起。
到了耕地那里,所有人都傻眼了。
地里原本已经发芽的麦苗,全部被拔了出来,一个个蔫儿巴巴的躺在土上。
“谁这么缺德,把地里的庄稼都拔了?”何二伯气得直跳脚。
其他堂兄弟们也义愤填膺。
在农家人眼中,庄稼就是宝,是他们祖祖辈辈赖以生存的根本。
再坏的人,也舍不得动庄稼。
能如此做的人,简直坏透了。
十亩地,连成一片,放眼望去面积可不小。
在耕地的另一头,有两个人影晃动。
她们弯下腰、起来,然后往前走,再弯腰……
正是在拔耕地里的麦苗。
何项北视力好,一眼就认出了那两个人的身份。
“是赵氏和苏霜霜。”
何大伯已经扛着锄头朝赵氏他们的方向走去,大声呵斥:“赵氏,你们给我住手,信不信我把你们祸害庄稼的事情告到村长那里?”
赵氏与苏霜霜刚刚一直忙着拔麦苗,就剩下最后一点儿,她们就大功告成了。
因此,并没有注意到那边何家来人。
听到何大伯的呵斥声,两人先是一愣,随即苏霜霜说道:“娘,咱们动作快点,一颗苗子都不能给他们留。”
赵氏没出声,手上的动作更快了。
何家人呼啦啦将她们婆媳围住的时候,苏霜霜刚好拔下最后一颗麦苗。
“赵氏,你也忒不地道了吧?竟然把好好的麦苗全拔掉?”何大伯不悦的说。
赵氏挺起胸脯:“咋地?我拔我家的麦苗,碍着你们什么事了?”
“这地明明已经被项北他们家买了,你拔人家地里的苗子,还如此理直气壮?”
何大伯差点儿被赵氏的不讲理气死。
整个麦禾村,也没见过如此坏的人。
“地是卖给你家了,但这苗子是我们李家种的,我拔的是自家的麦苗。”
赵氏丝毫不觉得自己做得有什么不对。
昨天,她将卖地的一百两银子交到苏铁柱手里以后,赵氏心里越想越不平衡。
然后又听到何家那边摆酒庆祝,心中怒火更是觉得无处发泄。
苏霜霜是单纯看不了苏韵婉日子比自己过得好。
哪怕日后自己会超越她,也不行。
她就趁机提醒赵氏,李家卖出去的是耕地,耕地里的苗子仍旧是他们李家的。
一直处于针尖对麦芒状态的婆媳俩,终于有了一次共识。
天不亮,两人就蹑手蹑脚的去了何家的地里。
本以为她们去的早,做了坏事也不会被人发现。
谁知,十亩地的苗子那么多,她们俩拔也拔不完。
好不容易要拔完了,最后还被何家人抓个正着。
赵氏一向都是没理辩三分的性子,何况今天的事儿,她也不觉得自己完全没理,顶多就是她缺德了点儿。
即便是被何家人看到,又能把她怎么样?
的确不能把她怎么样。
何家来人,除了苏韵婉以外,都是老爷们儿,他们即便如何气愤,也不可能对女人动手。
何大伯就张罗着:“赵氏,我们亲眼看到你们婆媳拔光地里的麦苗,跟我们走,去找村长评评理。”
看到何家这么多男丁在,赵氏也不敢太造次。
万一真把这些人惹怒了,在这没有人的地里,挨顿打都没有人拦着。
一群人浩浩荡荡来到村长家。
村长解决了赵氏杀人的事情,人刚刚轻松下来,就看到何家一群男丁,带着赵氏婆媳俩来了。
村长很是不耐烦的问:“赵氏,你这又怎么了?”
不待赵氏开口,苏韵婉抢先道:“村长叔,赵氏与苏霜霜拔光了我家地里的麦苗。”
“你说什么?”村长眼中写满了不可思议。
在他的印象中,村民之间,无论如何大的仇恨,也没有下手祸害人家庄稼的。
这件事若是真的,赵氏还真够缺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