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外吹来的风 第4章 街角逢知旧，辉忧意未休。 途逢求助客，警至惹疑愁。

康辉的命运转折

就在这时，会议室的门 “砰砰砰” 被敲得震天响，像被重锤砸着。一位助理模样的人火急火燎冲进来，那架势像屁股着了火，在张编辑耳边一阵低语。张编辑的脸瞬间拉得老长，跟苦瓜似的，看向康辉，满脸歉意地说：“实在不好意思，康辉先生，公司这边突然有个紧急得像救火一样的会议需要我去参加，咱们这谈话可能得暂时中断一下。您看您方便在这儿稍等一会儿吗？或者咱们再约个时间？” 康辉心里 “咯噔” 一下，像被重锤敲了，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慌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连忙说：“我可以等，我可以等的。” 张编辑和同事们脚底抹油似的匆匆离开，留下康辉一个人在会议室里。

康辉望着空荡荡的会议室，心里的不安像野草一样疯长，他不知道这短暂的中断意味着啥，是机会像长了翅膀飞走了，还是另有转机？他的命运之轮似乎又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拨弄，开始了新的未知转动。突然，会议室的窗户外面传来一阵激烈的争吵声，那声音大得像要把天给捅破，紧接着是一声重物掉落的巨响，“哐当” 一声，康辉吓得差点蹦到天花板上，他好奇地站起身，想要去窗边查看，却发现窗户被锁得死死的，像被焊住了一样，他只能透过玻璃模糊地看到外面有几个人影在疯狂晃动，像群热锅上的蚂蚁。就在这时，会议室的门缓缓晃动了一下，像是有人在外面试图打开，却又突然停住，那动静就像小猫在挠门。康辉的心跳急剧加速，都快跳出嗓子眼儿了，他的命运又将何去何从呢？这个神秘的星耀传媒，到底藏着啥见不得人的秘密？那通神秘的电话，真的是他命运的转折点吗？还是说，这只是另一场更大危机的开端，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在那个夕阳红得像熟透了要滴汁的柿子的街拐角，天边的晚霞像被打翻了颜料盘，肆意翻涌，将余晖毫无保留地倾洒而下，把整个天空都涂得红红火火。城市的喧嚣像被一道无形的金钟罩严严实实地挡在了外头，只留下这片街角的宁静与落寞。高楼大厦的玻璃幕墙反射着刺眼的光，恰似一面面明晃晃的照妖镜，与这街角的黯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就好像是白天和黑夜硬生生地挤在了一块儿，上演着荒诞的闹剧。

康辉和吴兴就站在这片光影交错的角落里，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抽干了一般，凝固得让人喘不过气，只剩下压抑与沉闷在空气中蔓延，感觉连只蚊子都飞不进来，像被关进了真空盒子。康辉身形消瘦，站在黄昏那橙红色的光影之下，单薄的身影好似一阵稍强些的风就能将其卷走，让人瞧着心里忍不住泛起一阵揪心的疼，就像看着一棵在狂风中摇摇欲坠的小草，脆弱得让人心疼。他面容憔悴，双眼空洞无神，犹如两汪深不见底的枯井，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慌乱地游移着，像只迷失方向的无头苍蝇。他身上那件洗得发白的旧夹克，袖口都磨出了毛边，随着微风轻轻摆动，仿佛在诉说着主人的落魄，那毛边就像小狗的胡须，一颤一颤的，煞是可怜。他的鞋子也满是磨损的痕迹，鞋面的污渍怎么也擦不干净，就像他此刻怎么也抹不掉的疲惫与迷茫，那污渍就像一个个小怪兽，赖在鞋子上不走，怎么赶都赶不走。平日里，他本就沉默寡言，不善言辞，此刻那眼神里透露出的无助与迷茫，却如同一把锐利的匕首，直直地刺向人心，比千言万语更让人心里泛起酸涩，感觉心都要被这眼神戳出个洞来。

当吴兴的身影，仿若村里头那棵久违又陌生的老槐树，晃晃悠悠地映入康辉眼帘时，康辉心底瞬间涌起一股复杂得难以言喻的滋味。乍见老友，那股热乎劲儿就像冬日里久盼而来的暖阳，暖烘烘地涌上心头，恰似过年时盼来了远行归来的亲戚，满心都是喜悦与温暖，恨不得马上扑过去给个拥抱；可再一细细咂摸眼下这窘迫不堪的日子，又似吞下了满满一口黄连，苦涩得直往心底最深处钻，苦得他眼眶都微微泛红，感觉嘴里都能吐出黄连水来。

他硬挤出来的笑容，恰似秋风里挂在枝头那最后一片黄叶，在风中摇摇欲坠，仿佛下一秒就要飘散而去，满是无奈与凄凉，就像一个快要散架的稻草人脸上的假笑，看着就让人难受。这笑啊，脆弱得不堪一击，比地里即将成熟却遭遇狂风暴雨侵袭的玉米棒子还要柔弱，感觉轻轻一碰就会碎掉。康辉下意识地紧了紧身上那件旧夹克，手指触碰到衣服上一块补丁，微微一颤，试图以此抵御内心的寒意，可那股凉意却从心底源源不断地往外冒，就像水龙头没关紧，寒意直往外渗，怎么堵都堵不住。

康辉这人，平时话不多，但心思细腻得如同细密的筛子，周遭的一切都能毫无遗漏地尽收心底。此刻，他静立在那儿，仿若田野里那棵扎根极深的老柳树，任风雨如何侵袭，外表看似波澜不惊，实则内心早已波涛汹涌，犹如惊涛骇浪在胸腔里翻涌不息，感觉心脏都要被这波涛给震出来了。

“康辉！” 吴兴那一声呼喊，宛如春日里破云而出的第一缕暖阳，刹那间驱散了周遭的寒意，仿佛给这压抑的角落带来了一丝生机。然而，他脸上洋溢的自信笑容，在康辉眼中，却遥远得如同天边那遥不可及的云彩，仿若中间隔着千山万水，怎么也触碰不到，感觉那笑容就像天上的星星，看着璀璨却抓不住。吴兴几步上前，身上那件崭新的休闲外套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摆动，衣兜里露出半截精致的钢笔，与康辉身上的旧衣形成鲜明对比，愈发衬得康辉的落魄，那钢笔就像个骄傲的小将军，在衣兜里耀武扬威，炫耀着主人的得意。

两人手臂相挽的瞬间，康辉心底涌起一阵没来由的暖意，仿若久旱的大地迎来甘霖，舒坦得让他眼眶都忍不住微微发热，感觉整个人都像泡在了温泉里。但这股热乎劲儿，又如夏日清晨的露水，太阳刚一冒头，眨眼间便消逝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如冬夜般的彻骨寒冷，仿佛从夏天一下子掉进了冰窟窿。康辉微微颤抖了一下，试图掩饰，可吴兴还是敏锐地察觉到了，他眼中闪过一丝心疼，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就像要把康辉从寒冷中拉出来，拉进温暖的怀抱。

吴兴这人，平日里就像咱朴实憨厚的庄稼汉，实在得很，笑容里仿佛都带着泥土的质朴与芬芳，暖人心扉，让人感觉像吃了一口刚出锅的热馒头，浑身舒坦。可今儿个这情形，康辉心里却像灌了粪坑的污水，又似咬了一口没熟透的柿子，酸涩、苦楚，还夹杂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感觉胃里都在翻江倒海，直犯恶心。他下意识地将双手往口袋里插了插，却不小心碰到了口袋里那几张被拒的求职信，纸张发出沙沙的声响，在他耳中却如同惊雷，心中更是一阵刺痛，就像被针狠狠地扎了一下，疼得他直皱眉。

“你瞅着，可真精神！” 康辉的声音轻得如同夜间嗡嗡的蚊子叫，每个字都像是费了好大劲儿，从嗓子眼儿里艰难地抠出来，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感觉这些字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他微微扬起下巴，想用这话遮掩自己的窘迫，可黯淡无光的双眼，却像地里即将熄灭的微弱火苗，明眼人一看，便能洞悉他心底的千疮百孔，那眼神就像快要没电的手电筒，闪着微弱的光，怎么也亮不起来。

吴兴的问话，尖锐得如同锋利的镰刀，一下又一下，直直地割向康辉的心窝。“康辉，最近咋样啊？工作找得还顺利不？” 吴兴拍了拍康辉的肩膀，关切地问道。康辉强撑着，努力把脸绷得像田间笔直的田埂，可一想到这些年走过的崎岖坎坷之路，心底的苦水便如开春后汹涌的大水，一波接着一波，翻涌不息，仿佛要将他整个人彻底淹没，感觉自己就像在苦海里挣扎的小船，随时可能被巨浪打翻。他张了张嘴，想要回答，却发现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半晌才挤出几个字：“还行，就那样……”

“我啊，还成吧。” 康辉嘴角勉强挤出一丝苦笑，那笑容背后，隐藏着一肚子的苦水与憋屈，就像一个装满苦水的坛子，随时可能炸开。他脑袋一低，眼皮都不敢抬，生怕对上吴兴那双满是活力与期盼的眼睛，让自己心底那点脆弱被人一眼看穿，感觉自己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不敢看大人的眼睛。他感觉自己就像一只受伤的小兽，只想找个角落独自舔舐伤口。

两人交谈起来，气氛压抑得如同铅块般沉重，每一句话出口，都像沉甸甸的石头砸在心坎上，“咚咚” 作响，疼得人直抽气，感觉心都要被这些话砸出个大坑来。康辉使劲憋着内心的难受，脸紧绷得如同秋后的老南瓜皮，沟壑纵横，可眼眶里的泪花，却像屋檐下积聚的雨水，越积越多，眼看就要决堤而下，感觉眼泪都快把眼眶给撑破了。他心里的苦啊，比黄连还苦上三分，却硬是咬着牙，不让自己倒下，就像一棵在狂风中顽强挺立的小草，任风雨吹打，绝不弯腰。

“有时候啊，我这心里头就跟摸黑走夜路似的，手跟前连星星点点的亮光都瞅不见，憋屈得慌。” 康辉的嗓子眼儿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说话都不利索了，他抬起头，望向吴兴，眼中水汪汪的，恰似雨后积水的田埂，“再看看你，嘿，都走到那亮堂堂的大道上了，跟那初升的太阳似的，耀眼得让人眼馋。”

吴兴瞧着这情形，心里像被刀狠狠割了一般，疼得揪心，感觉心都要被割成碎片了。他二话不说，上前一步，双手紧紧攥住康辉的手，那力道，仿佛要把自己浑身的力气都传输过去，好让康辉心里能好受些，就像要把自己的勇气都灌进康辉身体里。“康辉啊，别这么往自个儿心上搁石头。” 吴兴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如同深深扎根地下的老树根，透着股不容置疑的劲儿，“人生嘛，就跟咱种庄稼一样，各有各的时节，各有各的道儿。你眼下是遇上了坎儿，可你得信，这难处它不是长脚的，它待不久。只要你心里头那盏灯还亮堂着，早晚能蹚出一条自己的路来，走得稳稳当当的。”

吴兴的话，好似轻柔的微风拂过稻田，带来丝丝慰藉，可康辉心头的疙瘩，还是像块大石头压着，沉甸甸的，感觉那块石头都快把他的心给压碎了。他瞅着吴兴那双充满希望的眼睛，心里却像泡进了苦中药汤，苦涩难耐，感觉整个人都快被这苦味给浸透了。他心里跟明镜儿似的，知道吴兴走的那条光明大道，是他这辈子再怎么拼命追赶，也难以企及的梦，就像自己在泥地里艰难跋涉，而吴兴却坐着火箭一飞冲天。自个儿呢，就像深陷泥潭的老牛，只能一步一步，在这漆黑一片的夜里，使劲儿地往前蹭，盼着哪天能蹭出一丝光亮，感觉自己都快被泥潭给淹没了。

天黑了，城市的霓虹灯光怪陆离，将街道装点得仿若梦幻世界，可这绚烂的灯光却照不进康辉黯淡的内心，就像阳光照不进黑暗的角落。两人在路口默默道别，各自转身。康辉拖着沉重如铅的双腿，一步步迈向回家的路。他路过一家小超市，门口的音箱放着欢快的音乐，几个孩子在门口嬉笑玩耍，手中拿着刚买的零食，那无忧无虑的模样让康辉心中一酸，感觉自己的快乐都被这些孩子给抢走了。他想起自己小时候在村里，也曾和小伙伴们在田间地头奔跑嬉戏，那时的日子虽然简单，却充满快乐。如今，这快乐似乎离他越来越远，感觉快乐就像一只小鸟，飞走了再也不回来。

走着走着，康辉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他下意识地回头，却发现黑暗中一个身影快速朝他靠近。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那人已经来到了他面前，借着街边昏暗的路灯，康辉看清了来人的脸，竟然是一个陌生的中年男子。男子神色慌张，气喘吁吁地说道：“小伙子，求你帮帮我，我钱包被人抢了，手机也在里面，我现在有急事要联系家人，能不能借你的手机用一下？” 康辉看着男子焦急的模样，心中犹豫了一下，但还是下意识地把手伸进了口袋，就在他即将拿出手机的时候，他脑海中突然闪过新闻里那些关于诈片的报道，手停在了半空中，感觉自己的手像被定住了一样。他看着男子，眼神中充满了警惕，问道：“你…… 你真的是遇到困难了吗？” 男子连忙点头，眼中满是祈求：“是真的，我可以给你看我的身份证，我是来这里出差的，没想到遇到这种事，求你相信我。” 康辉心中纠结万分，一方面他同情男子的遭遇，想要帮忙；另一方面，他又担心自己被骗，毕竟自己如今的处境也十分艰难，实在经不起任何折腾，感觉自己就像在悬崖边徘徊，一不小心就会掉进深渊。他站在原地，进退两难，不知道该如何抉择。

而此时，周围的行人匆匆而过，没有人注意到这一幕，只有那闪烁的霓虹灯，依旧自顾自地变换着色彩，仿佛在冷眼旁观着这一切。突然，不远处传来一阵警笛声，那声音越来越近，男子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比白纸还白，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康辉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变化，心中不禁涌起一股疑惑，这个男子到底有什么秘密？他和那警笛声又有什么关系？更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康辉发现这个男子的脖子上有个和星耀传媒标志极为相似的纹身，只是被衣领遮挡了一部分，若不是他刚才慌乱中衣领翻开，根本发现不了。康辉的命运是否会因为这个神秘男子而发生改变呢？这个神秘男子和星耀传媒之间又有着怎样千丝万缕的联系？那通神秘电话背后的真相，是否也即将浮出水面？ 康辉站在原地，望着神色慌张的男子，心跳愈发急促，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而那越来越近的警笛声，似乎正在奏响一场命运转折的前奏，接下来又会发生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