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询问的浣衣女捂着嘴咯咯的笑着:“这码头来来往往的人虽然多,但是小公子这么俊俏,自然是记得的,”
魏无羡心里想着,这好看的皮囊确实是顶用,然后又问道:“姐姐们可是对这些个来来往往的船夫都记着呀?”
那浣衣女便说道:“我们进那么多人干什么?只记得一个从云梦来的就好了。”
另一个则是说道:“云梦那边的头油香,我们都喜欢那个。”
然后还有一个女子说道:“昨日我看你们也是坐的云梦的船,只是船夫换了,我还以为张伯不干了呢。”
女子们叽叽喳喳的说着,魏无羡则是听到了昨天的船夫换了,不是他们熟悉的那个,自己久不上云梦,自然也不知道这些个事儿,还是得这些个浣衣女才能发现他们熟悉的人没有来。
于是他又问道:“那姐姐们可记得昨日的那个人叫什么?实不相瞒,昨天我在他那儿落下了一袋银子,我还想给找回来呢。”
一开始搭话的那个浣衣女便说道:“我说你怎么这两天三番两趟的来这儿呢?原来是钱丢了只是那个人我们也不记得,你去问问张伯,或许他知道呢。”
魏无羡点点头,然后便走回了蓝忘机他们身边,他去和那些个浣衣女的话,他们这些个人都没跟着,因此也只是看到了他们在浅笑晏晏,却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只能大概的听着说是什么船夫的事儿
等到他走了之后,那些个浣衣女才你推我一把,我推你一把的,互相抱怨起来。
“刚才怎么就没问问他是不是夷陵的魏公子呢?”
然后那个和魏无羡说话最多的便说:“他笑的实在是好看,他一笑起来我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周围的浣衣女都纷纷打趣她:“花娘 ,花娘,你脸红了。”
“若是日后你找了个俊俏的相公,这相公一笑你便不说话了,他不会以为娶了个哑巴吧。”
被取笑的那个花娘用水拍了拍脸,然后才说道:“好了,都别笑我了,快点洗衣裳吧,早洗完好回去。”
魏无羡走到蓝忘机的身边,看着从江家带来的客卿长老说道:“长老 ,云梦到南郡的船是一定的吗?船夫也是一定的?”
客厅听着他问自己话,于是便连忙回答道:“魏公子,是一定的,平时有多少商船,这个咱们管不着,但是从莲花坞里出来的船一定都是张伯,一定都是这一条,不只是到南郡的,到其他地方的也是如此。怎么了?魏公子可是出了什么事?”
魏无羡点了点头,然后问道:“昨日我与含光君过来,可是从莲花坞里调的船?”
那长老便笑着说道:“自然是这样公子是宗主的师兄,也是莲花坞的人,出行自然是要用莲花坞的船才对。”他说着说着便笑不出来了。魏无羡并非是无的放矢之人,他既然如此问,那么想必就是知道了些什么。
果不其然,魏无羡听了他的话之后便抓着蓝忘机的手说道:“蓝湛,快去周家。”同时和客卿说道:“去给江澄传信,让他抓昨日送我们来的那个。”
客卿听他说的急切,刚应下来,想要问些什么便发现眼前的人已经没有了。
欧阳子真见他愣了,连忙说道:“长老你快点给江宗主传信,我去帮着魏前辈他们。”说完也御剑没影了。
幸亏欧阳子真也来这儿玩过几次,知道周家的路怎么走,只是这大白天的在大庭广众之下遇见他还是头一遭呢。
与此同时,蓝忘机与魏无羡在避尘上急速地向周家而去,魏无羡向蓝忘机解释道:“昨日带我们来的并不是江家的人,可能是周家的内应,所以咱们一来那个周宗主便已经有了防备。今日咱们来的事儿,他也一定能知道。”
蓝忘机点点头说道:“嗯。”
魏无羡就继续说道:“所以咱们来不是阻止他逃跑,而是打他一个措手不及。”
蓝忘机继续点头同时加快了避尘的速度,从底下百姓的视角看去,只看到一抹蓝光闪过,再去寻找却已经无影了,不过几息的时间,蓝忘机带着魏无羡便已经降落在了周家仙府门前。
魏无羡也不管什么擅自闯人仙府不擅自闯人仙府的了,看着门外没有守卫,直接便上前踹开了门,里面则是周宗主坐在主位上,周围都是门生。
看着魏无羡踹门进来倒也没有恼,而是笑着说道:“不知我何处惹了魏公子,魏公子居然踹开了我家大门?”
魏无羡看着他的样子便知道他们已经是等候多时了,于是便收回了脚,靠在蓝忘机的身上说道:“哪有什么惹不惹的,只是担心周宗主的安危罢了,所以才急躁了些。”
周宗主便笑眯眯的让门生请魏无羡和蓝忘机入座,魏无羡摆摆手说道:“这事情十万火急,我可没有坐着的闲心。”他一边说着一边从乾坤袋里掏出来了那只假的陈情扔到周宗主的脚下说道:“周宗主看他熟不熟悉?”
周宗主被他的动作假装吓了一跳,抬起脚,有门生把陈情捡起来放到周宗主的手里,周宗主仔细打量着才说道:“魏公子这是何意?这不是你的东西吗?怎么还问我熟不熟悉?我与魏公子送来都是井水不犯河水的。”
魏无羡最讨厌这些个仙门中人装大尾巴狼的样子了,明明是他们做的事,偏偏要装出一副无辜的模样来,于是便颇不耐烦地掏了掏耳朵说道:“行了,别装了,这是从你家竹林拿出来的。”
周宗主一副大受冤枉的表情说道:“魏公子这是何意?什么叫做我家的竹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