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陈不二将龙焱枪拿在手上似乎并不费劲,陈不凡才知道原来自己的二哥力气那么大。
“二哥认得此枪?”陈不凡问道。
“这是南帝亲自赐予霍将军的神枪,在整个南宇帝国枪类排行中,也是前三的存在,你看,这枪头与枪杆连接处就刻着‘龙焱’两字。”
“还有这功法,这可是霍将军自创的独门功法,在战场上让敌人闻风丧胆的功法啊。”
陈不二越说越兴奋,两眼中更是焕发着光彩。
“二哥若是喜欢,只要答应两个条件,这两样东西以后就是你的了。”陈不凡笑着说道。
“别说是两个条件,就是十个百个,二哥都答应。”陈不二不假思索的回道。
兄弟一场,陈不凡自然是知道陈不二最擅长的是使枪,也知道霍杞亮将军正是陈不二崇拜的对象之一。
所以陈不凡在得到这两样东西时,也早就决定要交给陈不二。
“一是要答应成为霍将军的传人,二是日后若修炼有成去了帝都,在霍家有难时出手相助,当然也是要力所能及才出手。”
陈不凡把当日霍杞亮提出的条件说了出来,只是略微做了一些修改,他可不想自己的二哥明知敌不过还逞强去帮忙。
陈不二听完,没有回陈不凡话,而是直接朝着望雾崖的方向跪了下去,激动地朗声道:“师父在上,请受弟子陈不二一拜。”
说着就是‘铛铛铛’磕了三个响头。
陈知安笑了,陈不凡也笑了,两人都在替陈不二感到高兴。
对于修士来说,神兵和功法都是不可或缺的。
更何况陈不二如今得到的,可是灵虚境强者的物件。
日后只需要勤加修炼,同阶之中便可以说是难寻敌手了。
“接下来,为父有些话要对你们说。”
高兴过后,陈知安轻咳了一声,脸色也沉了下来。
陈不二见状,也将那龙焱枪和功法给收了起来,等待着陈知安接着说下去。
只是过了好一会儿,陈知安仍是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陈不凡这才说道:“父亲,那苏家之事,或许我比您更清楚,还是让我来说吧。”
陈知安轻轻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于是,陈不凡便将陈家与苏家之间所发生之事的前因后果详细地说了出来。
听到陈不凡说母亲月姝所中的蛊毒已然解除,陈知安和陈不二的脸上瞬间绽放出难以掩饰的喜悦光彩。
陈知安那原本疲惫的面庞犹如被春风拂过,眉眼间的愁绪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欣慰与喜悦。
然而,当得知中蛊的缘由竟是苏家在背后使坏时,陈不二顿时怒不可遏,他的额头上青筋暴起,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他猛地一跺脚,就要出门前去找那苏家算账,却被陈知安一把拦了下来。
陈知安此刻也是震惊不已,万万没想到整件事竟藏着如此恶毒的阴谋。
他的脸色变得极为阴沉,紧皱着眉头,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懊悔与愤怒。
回想起近几年与苏家主的来往,此刻他才如梦初醒,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被欺骗感。
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仿佛在极力压抑着内心的怒火。
但有些事只有陈知安清楚,那苏家与血手门有着联系。
苏步齐的两个儿子也是血手门的门人,他知道那血手门的手段向来阴狠毒辣,绝不能让陈不二或陈不破就这样直接去找苏家讨回公道。
可他也不能坐以待毙,眼睁睁看着苏步齐吞下自己的产业,一时间他陷入了纠结之中,拿不定主意。
看到陈知安脸色深沉,陈不凡只是微微扬起嘴角,露出一抹自信的微笑,说道:“请父亲放心,孩儿估摸着这会儿苏家的人也快上门了,待会儿就让我来应对他们吧。”
陈不凡的眼神坚定而明亮,而眼底深处却仿佛有一团火焰在燃烧。
说时迟那时快,一名仆人急匆匆地跑了进来,大声说道:“老爷,苏家的人在门外求见。”
原本说好了今日晌午在药坊见面,陈知安不知陈不凡为何能猜到苏家的人会直接来到陈家大院。
当即转过头,疑惑地看着陈不凡。
“带他们到这里来。” 陈不凡努力尝试着让自己冷静下来,他要从容地应对接下来的局面。
很快,苏家一行三人来到会客厅。
苏步齐身旁还跟着两个人,其中一个长得贼眉鼠眼,那小眼睛滴溜溜地转着,目光游离不定,仿佛在寻找着什么机会。
他的鼻子微微抽动着,嘴巴不时地咧开,露出一口黄牙。
陈不凡一眼就认出那人一定就是那巫师乌骨托。
而另一个人则是长得骨瘦如柴,看似中年模样却身形佝偻,手上还拄着一根拐杖,面孔确实十分陌生。
陈不凡留意到此人的眼底处有块淡淡的血斑,那是一种中毒的迹象。
脑海中很快就浮现出这种迹象的由来,那是一种血毒。
据《百解篇》中的记载,在这片大陆上有一名为血宗的强大势力,他们的门人就都中了这种血毒。
只因这血毒能大大缩短修士苦修的时间,而代价则是有损阳寿,并且终身需要服用那血毒才能维持性命。
只是陈不凡想不明白,血宗向来隐蔽,就连《百解篇》中都没有记载他们宗门的具体所在,只是简略地写着‘北国’两字。
那北国距离南宇帝国可是万里之遥,血宗的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陈不二很快就察觉到此人的修为并不在大哥陈不破之下,他握了握拳,随时做好应对任何突发状况的准备。
只见苏步齐脸上堆起一副和善笑脸,双手抱拳,微微躬身说道:“苏某见过陈家主。”
他的笑容满是真诚,显然不知道陈家的人已然知晓了他的阴谋。
陈知安微微点头,面无涟漪地问道:“苏家主,昨日说好在药坊见,今日怎提前来我陈家拜访?”
苏步齐连忙回道:“陈家主莫怪,昨夜回到家中,想起你我两家多年来相辅相成,苏某也不愿把事情做绝。我家长子不日成婚,苦于找不到合适的新婚宅邸。若陈家主以大院相抵,我愿抵去千金,余账可缓三月,你看如何?”
没等陈知安开口,陈不凡果断地抢先回道:“我看不必了。”
陈不凡自然一眼就看穿了苏步齐这猫哭耗子的把戏,无非就是想找个理由在陈家搬离时,好找机会接触到母亲月姝好了解‘厄脏蝉’的情况。
苏步齐闻言先是一愣,看了陈不凡一眼,又望向陈知安,心中暗恼这毛头小子怎地如此没有规矩。
可陈知安却是点头肯定道:“今日之事,全由我家三小子来做决定。”
苏步齐心中愕然,却也没有轻易表现在脸上,而是微微点头,接着说道:“三小子,你又为何拒绝我的这番好意?要知道你家这大院,按照市价可不值千金之多。”
陈不凡不慌不忙,并未理会苏步齐,而是双眼紧紧盯着乌骨托,问道:“想必这位,就是你们苏家的供奉乌骨托吧?”
那乌骨托被点了名,先是微微一愣,紧接着反问道:“这位小友怎地认识我?”
“我不认识你,但你可识得此物?” 陈不凡一边说着,一边把木盒里的蚕丝笼取了出来握在手上。
笼内的厄脏蝉见到自己的主人,瞬间反抗起来,试图挣脱。它的翅膀不停地扑腾着,发出嗡嗡的声响。
“你,你是怎么做到的?快把它还给我。”
乌骨托一边急切地问着,一边就准备上前去抢,却被陈不二横过来一杆银枪拦下。
那银枪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枪尖直指乌骨托眉心。
“你不打算解释一下这是什么吗?” 陈不凡冷冷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