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我把您车撞了。”男学生见碰了宾利,额头一身冷汗,今天出门没看黄历,这么大的宾利他没看到!
“时总,您还是处理您的车了,我先走了。”卫安冉见时寒江愣在原地,脸色惨白,定是拒绝对霸总来说打击太大。
趁他无暇顾及,她需得赶紧跑路,主要怕被这纨绔反应过来就走不掉了。
时寒江脑中一团浆糊,他前一秒飞入云端,下一秒就跌落泥潭,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他的人生第一次表白居然当场被拒。
靠,两级反转。
刚刚她明明还在他的怀里含情脉脉,怎么,现在就冷若冰霜,这女人,究竟有几面,还有多少惊吓是他不知道的。
“不要你陪,滚快点。”见卫安冉要逃,他冲男学生喊道。
男学生一声:
“得嘞,我滚的很快。”很有眼力见,这帅哥表白被拒,心情本就不好,还不让他陪,他得滚远点,滚快点。
“为什么?”时寒江迈了步子追上来,一把抓住卫安冉的胳膊,拽到自己怀里。
好吧,今天不说清楚,时寒江不会让她走,那就别怪她不近人情。
“时总,我的情况您很清楚了,您觉得我们哪点合适了?我拒绝您和拒绝冯羽白的原因一样,你那天也亲耳听到了,
我卫安冉不想做那等待王子垂青的灰姑娘,我卫安冉要的爱人最重要的是合适,
我想找的人,是跟我一起挤地铁,压马路,吃街边摊,一起供房贷、车贷,一起去菜市场买菜,还有就是心意相通,实在找不到,
我一个人过也还不错,您还是好好做你的总裁,别来消遣我们这些牛马了,牛马的命也是命。”卫安冉认真道,望进那黑眸。
“如果我的拒绝让您不开心,我下周就去裕丰办理辞职,我还有事,先走一步。”卫安冉知道绝对不能搞办公室恋情。
这下子好了,工作不保了。
她拒绝了他的老板,男人嘛,总是小心眼,要面子的。
这次的舆论事件,她也没脸待在裕丰了,自觉提辞职了。
时寒江噤若寒蝉,嘴巴张了张,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卫安冉拒绝的理由是他没想过的,一番话听下来,两人的确哪儿、哪儿都不合适,是他考量欠缺,他什么都没准备好就把自己的感觉一通输出,他的爱真的拿的出手吗?
他的婚姻他真的能做主吗?
自欺欺人而已...
卫安冉不是他可以玩弄的人,她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她要的是平凡两字。
他心虚了,松手,孤零零的被丢在那里。
卫安冉阔步走向京大,心里却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她真的没心动吗?
时寒江那天不知道怎么回去的,到家后他把自己锁在别墅里,喝的烂醉如泥,幸亏李阿姨发现及时,叫了120,不然他就死在那里了。
麦伦猜,这小子定是被安冉拒了,作贱自己呢,看不出,这混小子还挺深情。
“你要不要命呀,不知道自己酒精过敏,混小子,造孽呀。”京大医院VIp病房,时老爷子剧烈的咳嗽着,拐杖“哒哒哒”的敲在地板上,一顿训。
时寒江双目无神,直勾勾的望着天花板上的吸顶灯。
一言不发,好似被什么东西吸走了精气神。
病房外,老爷子问麦伦发生了什么,他从没见过这混小子如此消沉过,颓废的不成样子了。
时寒江虽是私生子,但时为民老来得子,又只有这一个混小子,他自小疼的不行。
时老爷子把裕丰留给了孙子,知道这小子定是不服,所以这些年就任由他蛮横的胡搅蛮缠,没大没小,只要不涉及到继承人的位置,一概不理。
另一方面,他孙子温文尔雅,做研究的,看起来对经商也没什么兴趣,没准,裕丰的未来还得仰仗他这老来子,为了裕丰的百年基业,时寒江不能出任何问题。
时老爷子人精,他关注着这段时间的谣言和舆论,还有这小子的高调表白,裕丰内部传的沸沸扬扬。
“是不是因为那个女人,居然敢拒绝我的儿子,有点本事嘛,我见见。”时老爷子撂下一句话...
时寒江性格最像他年轻的时候,长的也像他更多些,卫安冉拒绝了时寒江,等同于拒绝了他这个糟老头子。
“麦伦,你说那小子哪里不行?追个女孩子都追不到,没本事,丢时家的脸呀,我当年可是风流倜傥,女人都围着我转的,没得我一点真传。”时老爷子是有点自信在身上的,这拽劲即便八十岁了也宝刀未老的做派。
*
这边,卫安冉拒绝时寒江后,怕被徇私报复,也不敢去裕丰搬砖了,还好,她休年假不扣工资。
休假两天后,工资到账了,裕丰的工资是准时发放的,还发了上次库白的奖金,有十万整。
想起时寒江那悲痛欲绝的脸,她有点心痛,但看着工资和奖金到账,那一点点悲痛转瞬就即逝。
她给林月提前说了,发了奖金就还给林月当初的十万块,林月的母亲病重,她还怀孕了,她急需钱,她之前从林月那里“敲诈”了十万,她于心不忍。
和林月约好在明月碰头,那天,林月是去办理辞职手续的。
她到的早,丽姐见是老熟人,引她去会所更衣间等待。
里面还有好多小公主正在换衣服和化妆,大家忍不住小声议论道:
“听说今天的VIp包间都是京城最有钱的金主,姐妹们,好好表现呀,有百盛的小冯总,还有栋梁的赵总,据说为了给小时总解闷来的,今晚开最贵的酒,打赏不论呀。”
卫安冉没听错,还好她拒绝掉了时寒江那纨绔,麦伦还说他是个处男,处男来会所就吃饭呀?
这不,几天不到就来会所找女人……
听完,气不打一处来,果真,蛇鼠一窝,居然又和冯羽白鬼混在一起了。
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即便气不过还是压不住的内心的好奇,公主出去后,她鬼使神差的跟了上去,隔着门缝偷瞄几眼,一眼就瞄到了时寒江那混不吝的懒懒的靠在沙发上。
一周不见,她看起来更颓废了,端起了眼前的红酒杯,轻轻摇晃着。
这男人酒精过敏,还敢喝,也不怕喝死。
喝死算了,她居然有点心疼,我靠。
“看吧,同是天涯沦落人,你比我也好不到哪里去。”冯羽白这张嘴有点损,其实心里有点爽,他追不到的女人,时寒江也别想得到,难兄难弟。
“都是兄弟,看你们两,为了一个女人闹成这样,别介,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赵天梁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要不我上,看看我怎么拿下我们京大的学妹,我可是她眼中帅气有才的学长,你们都不行。”赵天梁居然爬杆子上架了,哪来的底气?他那张脸不及时寒江的十分之一……
听罢,时寒江戾气蔓延,一脚气呼呼的踹在赵天梁的肚皮上。
赵天梁疼得低呵了一声,默不作声了。
卫安冉也气的踹了下门,脚疼,这几个纨绔,居然消遣起她来,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