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珩殊照常在王府。
温姿月手中翻着书册,她随意指着一页,“念。”
朱珩殊把书页合上,这是编排当今皇帝的野史,出现在王府已是大逆不道。
“来人,把这闲书烧掉。”
温姿月指尖按着书册一角,“朱先生,闻聿檀可说了,我在这里只是为了考验你的能力,朱先生还是别自作主张惹我不悦。”
朱珩殊视线落在她眼睛上,她的眼里写满烦闷不快。
他了然,原来是不痛快寻个由头寻衅滋事。
朱珩殊把书册抽出,他让下人叫来火盆,当着温姿月的面把这**一页一页烧掉。
朱珩殊吩咐道:“仔细看着王妃,若是王妃伤到,你们的脑袋也不必要了。”
丫鬟们挡在温姿月身前,随时提防着她会突然动作,可温姿月只是静静看着火焰熄灭。
朱珩殊没等到她又吵又闹,心中一时间还有点惊诧。
这可真不符合她的性子。
温姿月对着侍卫道:“请朱先生坐下。”
侍卫为难的互相看着,温姿月冷声道:“怎么,朱珩殊吩咐得动你们,我吩咐不得?”
朱珩殊被按在凳子上。
温姿月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朱先生,你这般随意替我做决定,让我有些不快。”
“嘭——”
温姿月手中的书籍厚重,她用力砸在朱珩殊肩上,又看朱珩殊的眼睛厌恶,朝着他的脸上拍去。
侍卫没想到会有这等变故,他们按着朱珩殊的力气一瞬松了,朱珩殊的脸上有着疼痛的热意。
温姿月恶劣一笑,“去找你主子告状吧,告诉他,最好把我休了。”
温姿月知道自己讨人嫌,但没办法,她还有“小逃妻”的任务要做。
闻聿檀和顾家越发亲近,太子之位几乎是囊中之物,但她还被困在王府找不到能帮她离开的人。
这几日闻聿檀都在有意不让温姿月单独出去。
这些下人也听着命令,对着温姿月要出去的要求视若无物。
但今日她打了朱珩殊,侍卫看着温姿月要出去,最后还是没敢拦,只不远不近的跟在温姿月身后。
温姿月随意进了一家酒楼,她直接问道:“你们这里有马车吗?”
掌柜说着价格,“夫人,这要看您选什么样的马,这上乘的,走一趟要十两银子。”
温姿月拿出钱袋,她倒出几片金叶子,“够吗?”
掌柜接过去,他左右端详,连忙道:“够,我这就让人给您安排。”
在掌柜离开去打点时,王府的侍卫悄悄跟了上去。
等掌柜再回来,他满脸歉意,“真是对不住,我们这里的马车都租了出去,实在没法子,刚才您给的金叶子我都退给您。毁约是我的责任,我再赔您五十两银子,您大人有大量,换一家去问问吧。”
温姿月又问了几家。
毫无例外,都是相同的结果。
她在街上走了大半日,闻鹤溪的眼线也注意到了她,这不怎么重要但事关闻聿檀的消息也被报了上去。
闻鹤溪的侍从道:“听着誉王妃的意思,她似乎是要出远门,要带很多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