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序脸上的笑容止不住扩大,“原来你都猜到了。”
还有,为什么在书房外,她偏偏听到了有关顾家的那部分内容。
巧合太多了,顺畅的让她感到刻意。
能做到这些的,也只有商序。
商序唏嘘,“看你可怜,本来想放你走的。”
商序按着温姿月的手腕,他粗粝的指腹上沾着药膏,一寸一寸的摩挲在温姿月的肌肤上。
商序离开时脸上顶着鲜红的掌印。
温姿月手发麻,她去院子里,把商序碰过的茶盏全都砸碎。
夜晚。
北院的烛火昏暗,有夜风划过,烛火又熄了几盏。
温姿月睡眠很轻。
她觉察身旁多了一道气息,她望过去,在月色见到了一张阴翳的面孔。
是闻聿檀。
闻聿檀的手指勾住她一缕发丝,他把玩着这缕发丝,呼吸越发清浅。
她听见闻聿檀的声音,“这样就很乖。”
他的声线很压抑。
温姿月被他抱住,她能感受到温热的呼吸打在她脖颈上,以及细细密密落下的亲吻。
他的动作很轻。
温姿月都不知道她该不该醒来。
闻聿檀渐渐向下,温姿月腰窝被他碰触,她控制不住的后缩。
身体的战栗引得了闻聿檀的注意,他声音很闷,“还要装睡吗?”
闻聿檀揽着她的肩膀,“在外面玩得开心吗?”
温姿月抿着唇,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闻聿檀的呼吸打在她耳腔,“为什么离开?”
“是别人蛊惑的你,对不对?”
“你只是一时没想明白,被人利用了,所以我会原谅你。”
温姿月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然后闻聿檀兴师问罪她能招架,但就这样柔和的态度让她感觉后面会埋雷。
闻聿檀轻声道:“我原谅了你。”
“所以,你也要原谅我。”
他的呼吸太近,唇在说话时有意无意吻上她的耳垂,温姿月胡乱点头。
这一夜很平静。
两人同床异梦。
第二日,王府里挂上了白缎。
侍卫道:“王妃过世了。”
温姿月满脸迷茫,她死了?
侍卫眼中带着悲痛,“商大人吩咐了,温小姐若是想去吊唁,他会派人带您过去。”
这灵堂布置的很逼真。
甚至还放着棺木,丫鬟小厮身上穿着丧服,来往的宾客不时抽泣。
朱珩殊看到了她,他道:“温小姐,还请节哀。”
温姿月脑子里一连串的信息连贯,商序称呼了她好几次温小姐、温姑娘。
她以为那是商序有意嘲讽,没想到是想抹掉她作为王妃的身份。
温姿月摸清了闻聿檀的意思,他想借着这次机会抹掉她的身份,她没了身份自然无处可去。
但这就有点过分了吧,她勤勤恳恳大半个位面,最后竟然变成了没身份的黑户。
温姿月眼眶立刻盈满泪花,她如同可怜无助的小白花一般哭泣,“朱先生,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情绪太过激动,抽抽噎噎倒在了朱珩殊怀中,情绪过度陷入了昏迷。
朱珩殊莫名其妙怀中多了个人。
商序赶过来,他把温姿月抱进自己怀里,“朱先生,我先带她离开。”
朱珩殊视线微滞,商序的神色太急切,朱珩殊想他该去劝告商序别生出不该有的心思。
温姿月醒来便看到了闻聿檀。
闻聿檀神色温柔,“孤去让人送来些饭食。”
他的自称是“孤”。
看着温姿月疑惑的神色,闻聿檀站起身,他穿的是四爪蟒袍。
他现在是太子。
温姿月想起原剧情,按着时间线,她现在怎么也该成了太子妃,结果她现在变成了“早死誉王妃”。
闻聿檀轻轻帮她把碎发拢到耳后,“太子妃会受到更多关注,别人都会盯着你,这对你来说太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