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庭灵食殿的晨光里,唐小糖的烤炉正“咕嘟咕嘟”炖着海眼带回的灭生结晶——说是炖,实则是用灵食酒与糖霜熬煮,炉壁上贴着陆阿陆特制的“灭生显形纹”,将结晶里的腐血锈逼成细小的雷耀鱼形状。贝贝趴在烤炉边,龙爪偷偷蘸着糖霜酒,被千丝的锻纹丝线轻轻拍开:“小财龙,这是给师娘的研究材料,再偷喝就把你尾巴炼成糖霜绞线。”
“吾、吾在帮人类验货!”贝贝甩着尾巴撞向徐怀中,却被他腰间的雷耀符袋弹开——符袋表面新刻了陆阿陆的锻纹防盗砖,砖面“贝贝禁入”的糖霜字在晨光中格外醒目。
胡咧咧的披风突然卷着糖霜风撞开殿门,纹锁化作手影在烤炉上比出雷耀鱼:“小师侄们凯旋而归,怎么没带海眼特产?该不会被某条小龙偷吃了吧?”
“大师兄身后藏着什么?”徐怀中的瞬光符突然亮起,照出胡咧咧披风暗格里鼓囊囊的灵膳糕碎屑,“师娘新炼的‘霜华醒神糕’,你偷了三块?”
“胡说!”胡咧咧的披风纹锁快速封口,却不慎沾到烤炉的糖霜酒,瞬间粘成蝴蝶结,“这是帮师娘测试锻纹防水性!”
陆阿陆的锻纹台从地底升起,锻锤声惊得雷耀鱼虚影甩尾:“海眼结晶的腐血锈,在归墟地基检测到了。”他递出块泛着暗纹的雷耀砖,砖面中央的糖霜花纹正在缓慢崩裂,“灭生纹留了后手,顺着你们带回的面包香,在极庭地底织‘秩雾锻纹’。”
昭伊凝的道袍带着锻纹井的潮气,袖口绣着刚解析的灭生纹图谱:“秩雾能模糊锻体纹的记忆,让极庭弟子忘记如何将生活融入锻纹。”她望向青团子,“去把你云师祖的断剑残片泡进糖霜酒,秩雾最怕焦面包的烟火气。”
青团子立刻蹦跳着举起雷耀揉面杖:“师娘,要加三倍糖霜吗?”杖头的糖霜铃铛响成一片,震得殿顶的雷耀霜花簌簌落下。
云溪的雷耀长鞭突然甩出,在地面划出极瞬锻纹,竟将崩裂的糖霜砖碎片串成锁链:“秩雾已经侵蚀到锻纹井第三层。”他望向徐怀中,“用你的瞬光符顺着糖霜酒的气味追踪,记住,别用纯雷耀流——”
“要混着烤面包时的麦香!”唐小糖突然想起什么,从烤炉里掏出块焦边面包,掰碎撒在雷耀流中,“当年裂渊子偷学锻纹时,漏掉了最关键的一步——焦边里藏着揉面时的心跳!”
众人跟着焦面包的香气潜入锻纹井,井底的秩雾果然泛着腐血锈的冷香,却在接触麦香的瞬间如遇明火,丝丝缕缕地蜷缩。胡咧咧的披风纹锁趁机化作糖霜手,抓住一团秩雾:“原来这破雾怕甜!看我用师娘的糖霜膏把它们粘成——”
话未说完,秩雾突然模仿千丝的锻纹丝线,缠住胡咧咧的手腕。陆阿陆的锻纹砖及时砸来,砖面刻着他连夜赶制的“糖霜破雾纹”:“别用蛮力,秩雾在偷你的披风纹。”砖面的糖霜突然融化,竟将秩雾染成暖金色,“要像烤面包般,用温度化开它们的冷硬。”
千丝的锻纹丝线适时织成灵食网,网住正在逃窜的秩雾:“这些雾在编织‘灭生记忆体’,试图让我们忘记如何用糖霜画锻纹。”她指尖轻点,丝线上浮现出极庭弟子们的日常:胡咧咧偷糖霜被追、陆阿陆锻砖时偷偷加糖、青团子用揉面杖给心灯画妆……
“原来如此!”徐怀中的瞬光符突然爆发出暖光,符纸边缘竟浮现出唐小糖揉面时的指印,“秩雾想让我们忘记锻纹的本质是生活,那就让它看看——”他将符纸按在锻纹井壁,井壁立刻映出极庭的日常投影:清晨的灵食殿飘着麦香,午后的锻纹广场响着锻锤与笑闹,夜晚的心灯映着糖霜与雷耀。
灭生秩雾在投影中发出尖啸,它们能制造完美的灭生纹,却无法理解为何这些带着瑕疵的日常,能让锻纹井的雷耀流愈发璀璨。唐小糖趁机将整炉糖霜酒泼向雾心,烤炉的热气混着焦面包的香气,竟在秩雾中央炸出个“极庭”形状的光洞。
“贝贝,龙息对准光洞喷!”萧战天的头槌纹亮起,“就像你偷食烤炉时,用爪子扒拉炉门的力道——”
“人类!那是吾的独门偷食术!”贝贝甩尾喷息,龙息却裹着糖霜酒,在光洞处凝成“烟火不灭”的锻纹。陆阿陆的锻纹砖顺势嵌入光洞,砖面刻着五弟子的联手纹:胡咧咧的调皮雷耀、千丝的温柔丝线、云溪的稳健长鞭、青团子的活力揉面,还有他自己的沉稳核芯。
秩雾散尽时,锻纹井底露出块斑驳的锻纹砖,上面刻着初代铁头娃的留言:“锻纹如雾,秩乱必散;心有烟火,万纹皆暖。”昭伊凝轻轻抚摸砖面,袖口的灵食纹与砖纹共鸣,竟在井底种出株雷耀麦,麦穗上挂着糖霜与锻纹的结晶。
归程中,胡咧咧突然指着贝贝的爪子大笑:“小财龙,你爪子上的秩雾结晶怎么是糖霜味的?莫不是趁乱偷吃了师娘的醒神糕?”
“吾、吾这是用龙威震慑灭生纹!”贝贝甩着爪子跑向灵食殿,龙尾却不小心扫翻唐小糖的烤炉,露出里面藏着的、被啃了一半的醒神糕——糕体上明明白白印着个龙爪印。
锻纹殿的夜雾里,心灯重新亮起,映着众人修补锻纹井的身影。徐怀中摸着掌心的锻纹心印,忽然明白,所谓极庭的强大,从不是靠完美的锻纹阵列,而是每个弟子都懂得,在秩雾弥漫时,用糖霜的甜、锻砖的刚、烤炉的热,还有伙伴们的笑闹,织就一张比任何灭生纹都温暖的网。
这一晚,极庭的秩雾散尽,灵食殿的烤炉再次冒起炊烟。当胡咧咧的披风纹锁终于从糖霜酒中挣脱,当陆阿陆的锻纹砖补上最后一道裂痕,当贝贝的龙爪再次伸向醒神糕,一切又回到了熟悉的日常——带着瑕疵,却充满温度的、属于极庭的日常。而这,正是锻体纹最坚韧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