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酒窖谜雾**
汾州杏花村的晨雾裹着酒曲酸香,凌风推开“醉仙坊”陈旧的木门,门轴吱呀声惊起梁上寒鸦。他指尖抚过陶缸边缘,指腹沾到的酒液泛着诡异的靛蓝色,凑近鼻尖时腥气刺喉——分明是混了漠北狼毒汁的征兆!
“少东家,这批‘竹叶青’按古法酿了九九八十一天。”酒匠老杜抹着汗凑近,袖口隐约露出腕间青紫瘀痕,“可昨夜开缸时,酒色突变,还浮出这玩意儿……”他掀开缸盖,酒面飘着几缕人发,发丝末端缠着刻九鼎纹的青铜铃。
凌风剑鞘轻点酒缸,缸底突然传来机括响动。他旋身退开三步,酒液如箭喷射,触及地面腾起毒烟。老杜暴喝一声扯下围裙,露出腰间淬毒的铜质酒提子,提柄末端弹出一截薄刃直刺凌风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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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曲蘖藏锋**
地窖深处寒气逼人,凌风踹翻酒坛阵,琥珀色酒液漫过青砖,竟蚀出北斗七星状的孔洞。他剑尖挑起酒糟堆中的铁匣,匣内羊皮卷记载惊天之秘:“宣德四年,凌氏以九十九名酿酒匠活祭,酿‘血醴’饲九鼎。”
暗处忽传笛声,酒缸阵列应声移位。凌风闪避间撞翻一尊青铜酒爵,爵内残酒遇空气自燃,火舌舔舐梁柱上悬挂的千枚酒曲饼——每块曲饼中心竟嵌着人牙,齿缝间塞满带血的《祭商谣》残页!
“少东家可知,酒曲何以能化五谷为琼浆?”阴影中走出个跛脚老妪,手中铜酒勺盛着猩红液体,“全凭这‘血曲母’!”她扬勺泼酒,酒滴触及铁器即爆,凌风磁石腰带吸附飞溅的铁屑,反手甩向酒缸阵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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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醴泉噬心**
酒窖最深处,百口陶瓮环抱青铜鼎。凌风剑鞘劈开瓮口封泥,瓮内赫然蜷缩着昏迷的酿酒妇,口鼻插着竹管连通鼎耳。老妪扯动鼎耳铁链,鼎身倾斜间,妇人浑身抽搐,鲜血顺竹管注入鼎腹!
“丙申年谷雨,以处子血酿醴泉,九鼎开瞳。”老妪癫笑着撕开脸皮,露出焦黑颅骨,“凌家百年酒香,皆是祭鼎血香!”骨爪拍击鼎身,鼎口喷出血雾凝成九条赤蛇,蛇瞳映着凌府商号匾额。
凌风劈断竹管,血泉喷溅中扯下腰间酒葫芦。葫芦内封存的漠北冰砂遇血成霜,冻住赤蛇七寸。剑尖刺入鼎足裂缝,撬出的青铜碎片上,竟铸着初代家主与当朝户部尚书的密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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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酒海惊龙**
地动山摇间,酒窖穹顶裂开巨缝。凌风跃上横梁,见窖外杏林已成火海——每株杏树根部埋着酒坛,遇热爆燃的烈焰直冲云霄。火中浮现九尊虚鼎,鼎耳处睁开血瞳,瞳仁里竟映着失踪的凌府掌柜们!
“商脉即血路!”老妪残躯爬向主鼎,脊骨突射淬毒铁链缠住凌风脚踝。凌风剑鞘点地借力,翻身斩断铁链,链环坠入火海溅起酒浪。浪涛中浮出半卷血帛,帛上绘着初代家主立于鼎群中,脚下尸山竟全是他亲手除掉的商界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