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前我带来的人刚来就被母亲杀了,所以华灯宴只能石榴上了”
“你为什么每年要带一个人回来?”
“这关于清风派最大的秘密”
“所以说这些年你带来的人你爹都封小妾了?”
“当然没有,都活不过一晚上”
“到底是怎么样的秘密?”
“邪火!整个清风派就是个骗局,表面上披着仙风道骨的外壳,私底下就是个魔窟”
一阵冷风吹了,外面掉下零星的雪花。
李清月看向许祎的眼睛:“别怪我,我只有你了”
许祎看着李清月红掉的眼眶:“我要是明天杀不了他怎么办?”
“我会和你一起死”
许祎没再看李清月的眼睛,从箱子里面拿出一些糕点:“你一天没吃东西了,将就将就吧”
李清月接过糕点,拿出一块递到许祎嘴边:“明天就靠你了”许祎咬住那块糕点,没再做声。
外面的雪越下越大,许祎烧了些热水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两人躺在一张床上,虽然有些挤,但两个人都明白,不能再出现意外了。李清月看着许祎的后背,洁白如玉手指,缠在许祎的头发上,眼睛里面蕴藏着说不清的情绪。
第二日傍晚,许祎早早的就洗漱,换好衣裙,正在拙劣的往脸上化妆,李清月看着许祎笨拙的手法,拿过眉笔坐在许祎旁边,替许祎描眉,画完后还满意的点了点头:“小玖你有听说过张敞画眉的典故?”
许祎蹙了蹙眉:“没有”
李清月拿过胭脂,小心翼翼的在许祎脸上涂着:“张敞与妻子从小一起长大,感情非常好。小时候,张敞曾不小心用石块砸伤了妻子的额头,留下了一道疤痕。长大后,张敞娶了这位女孩为妻,并因为她的眉毛有缺陷而感到内疚,于是每天早上为妻子画眉,以遮盖疤痕。”
许祎:“你我不是夫妻”
李清月:“你我吃睡都在一起,怎么就不是夫妻了?”
许祎:“我有心怡之人”
李清月涂胭脂的手一顿,随后笑着说:“你从生死牢中出来,不过几个月时间,能认识的人少之又少,要喜欢也是喜欢我”
许祎:“要是今天能活下来,放我走”
李清月拿过口脂轻轻点涂在许祎的唇瓣:“你走了我怎么办?”
许祎:“我们不可能在一起一辈子,我早晚要走”
李清月拿过一只毛笔,沾了些朱砂在许祎额前画了花钿。
李清月将许祎的身体:“看,我画的美不美?”许祎看着镜中,陌生的脸,可能自己现在也快要分不清楚自己到底是许祎还是李玖了。
李清月给许祎戴上斗笠暂时遮掩:“相信今天晚上你一定能惊艳四座”
一路上热闹非凡,但在看到两人时纷纷躲得远远的。两人走入大殿,四周落座的人已经差不多了,都在指指点点,许祎则是一眼注意到了第一排的林峰,许祎看了看旁边的李清月又看了看林峰,双生子吗?有点意思,这事外面竟然没有一个人知道。
李清月:“父亲母亲,时间差不多了,开始吧”李越甫看着许祎露出的大片春光面颊红润,旁边的林夫人脸黑锅底,林峰则是吃着糕点一副漠不关心的态度。
许祎走到大殿中间,周围的烛火逐渐熄灭,只留下许祎头顶的一顶灯笼,李清月的一声琴声响起,许祎摘下斗笠扔到李越甫怀中,李越甫借住黑暗痴迷的闻了闻,上面散发着清香的气味。
许祎的大长腿露出,全场瞬间安静,脚上系的银铃随着琴声响起,宛若雪山上勾人心魄的精灵,一颦一笑都紧紧抓着在场的每一个人心中,许祎心里十分抵触这种舞蹈,但现在自己却要用它来保命,心里想着杀了李越甫,自己就自由了,杀了他!自己就还是曾经的自己,一切都会回到原来的轨迹,自己就还是许祎!
随着琴声渐渐进入尾声,许祎的舞蹈动作以一个唯美的下腰为结束,灯亮了起来,掌声络绎不绝,许祎走到李清月旁坐下,眼睛看着一直没有反应的林峰,这个人在这个家中又在扮演什么角色呢?
李徐涛:“大侄子好样的,上哪找的这种极品?”
李清月笑了笑:“精心挑选,还望各位喜欢”
李宁德:“喜欢喜欢,大哥今晚过后让我们也玩玩呗”这些人的眼睛都直勾勾的盯着许祎,许祎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差点吐出来,李清月察觉到许祎的异样,握住许祎的手。
李越甫:“各位稍安勿躁,接下来各位好好享受”随着第二支歌舞开启,众人的眼光才从许祎身上移开。
许祎默默说了句:“我恨你”
李清月笑着说:“没关系”
气氛越来越热闹,许祎只觉得头昏脑胀,
扶额靠在桌子上。
李徐涛走过来,摸上许祎的手,许祎没看清楚来人,但习惯性的甩开。
李徐涛:“呦,还是个小辣椒,不过我喜欢”
李徐涛喝的晕乎乎的,脚步虚浮,眼睛也有些睁不开。许祎偷偷从案台上拿了一颗瓜子,弹进李徐涛的嗓子中。
李徐涛巨大的咳嗽声,吸引了一些人的注意力,李清月连忙上前拍了拍李徐涛的后背。
李清月:“二叔你没事吧”
李徐涛吐出一颗瓜子:“没事没事,刚刚呛住了”
李徐涛又晃晃悠悠的走了,李清月坐回位置,贴着许祎的耳朵:“我不是让你白白送死的,管好你自己!”
许祎死死握住水晶酒杯,咔嚓一声,杯子破裂,碎渣嵌入许祎的手中,鲜血淋漓,许祎四处看了看没有人发现,连忙将手藏在案台下,红色的血液将两人白色的衣物染上了血腥。
李清月将碎渣挑出来,拿出自己的手帕简单包扎:“要不是你没有法力,我觉得你真的会杀了在场的所有人,越来越好奇没失忆前的你是什么样的了”
许祎叹了口气:“青山易改,本性难移”我许祎只是许祎!
宴会临近结束,上面的李越甫眼睛越来越炙热,林夫人咬牙切齿,但却笑着端过来一杯酒:“小玖姑娘以后就是我的妹妹了,不介意喝一杯酒吧?”
许祎看那林夫人的表情,又看了看那杯酒,敢肯定这百分百就是毒酒:“好啊”许祎接过酒杯,石榴从旁边走过来,不经意的撞到许祎的身上,许祎心领神会,连忙松手。
许祎:“抱歉啊,没拿住”
林夫人则是好笑的看着这一幕,随后拔剑直挺挺的刺入石榴的腹中,速度之快,许祎都还没有反应过来,石榴便倒在地上,一些府中的女眷吓得尖叫,许祎连忙跪下去,扶住石榴,石榴则是扯出一个勉强的笑容,便闭上了眼。
许祎声嘶力竭:“你干什么?!”
林夫人用手帕擦着剑上的血迹,轻描淡写的说:“不过是条狗罢了,杀了便杀了,你喊什么?”
李清月连忙跪在地上:“母亲息怒,小玖她刚来不懂我们李家家规”
林夫人这时指着许祎:“你看她还没进门就大喊大叫,要是进门还了得,不如现在就杀了她!”
眼看着那把剑就要扎到许祎胸口,许祎藏在后面的手捏紧银针,准备随时拼个你死我活,李清月情急之下说出:“母亲她是我的未婚妻!”
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原本还以为是个漂亮的药炉,虽然有些可惜,但死了便死了,现在这一下性质彻底发生转变,林夫人收起长剑笑着扶起李清月和许祎:“原来是儿媳妇,不早点说,你看我差点拆散有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