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沁:“八成是疯了”
秦风几人急匆匆的跑进太虚殿,看到的是无奈的秦掌门以及一脸忧愁的沈知尘。
王瑜:“掌门,师姐为什么去水牢?”
秦掌门:“……因为,因为她杀了阿七”
秦风:“这绝对是误会”
沈知尘抢先一步答到:“不是误会”
许愿:“……”
秦风:“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师姐是什么样的人,难道你们不清楚吗?”
沈知尘将那包粉末递给秦风:“这是从她房中搜出来的”
秦风却不愿意接过来,固执的说:“一定是有人陷害师姐”
王瑜:“对,就是有人陷害师姐”
沈知尘无力的说:“她没有否认”
秦风:“怎么会这样?!”
沈知尘想起许祎说的阿七之死,便是这一切的开始,脸上为数不多的血色一瞬间褪尽。
秦掌门:“既然事已至此,便都退下吧”
许愿突然跪下:“还请问掌门,我阿姐什么时候能从水牢出来?”
秦掌门不愿意开口,沈知尘:“如果确认是她,按照太虚宗的家法,七日后当处死”
一句话砸在所有人的心中,不绝于耳。
夜晚降临
水牢中最后一丝光亮也消失,许祎置身于一整片黑暗当中,只有滴答滴答的水滴声,心中生出无限绝望。
直到有人推开了大门,外面的烛光照射进来,一道白色的身影走进来端着一碗小米粥,沈知尘走到许祎身前蹲下身,将小米粥递给许祎,许祎则是不予理会,静静的看着前方,没有一丝情绪,像一个木偶一般。
沈知尘只好舀了一勺小米粥递到许祎唇边,许祎还是不予理会,沈知尘将碗放在肮脏的地面,小声开口:“你就这么讨厌我吗?”
许祎没有回答
沈知尘叹了口气:“我知道不是你干的,你说过阿七之死便是一切的开始,我想救你,你能告诉我该怎么做吗?”
许祎看了一眼沈知尘,那一眼没有任何情绪,像是在看什么无关紧要的东西,随后又恢复到那副样子无悲无喜。
沈知尘握住许祎的手:“只要你说那不是你的东西,我们就能救你出去,你不要不说话好不好?”
许祎:“你走吧,我没什么和你说的”
沈知尘:“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许祎没有回答。
沈知尘抱住许祎埋在许祎肩头,声音染上哭腔:“弑亲之仇,亡国之恨,我能怎么办?!”
许祎:“我没有生气”
沈知尘抬起头,眼眶红红的:“那你为什么?”
许祎:“我只是不喜欢你了,没有其他原因”
沈知尘:“那为什么你现在喊我仙尊而不是师尊?”
许祎:“师徒情分已尽”
沈知尘:“……”
沈知尘固执的问:“师徒情分已尽,那夫妻情分呢?”
这句话不偏不倚的落在前来的所有人耳中。
秦风:“夫妻?”
宁姚:“你们成亲了?”
赵沁:“开什么玩笑”
王瑜:“师叔你说的是真的吗?”
许祎看着众人站起身脸上出现一丝动容:“是我大逆不道,是我单方面喜欢灵泽仙尊,与他无关”
秦风:“师姐,开玩笑归开玩笑,喜欢自己师尊这事……你可想过后果?”
许祎:“散尽修为,逐出师门,我认!三日后朱雀台,还请秦掌门降下天雷。”
沈知尘:“不是的,是我一直”
许祎厉声打断道:“是什么?从今以后你我便再无关系”
许愿:“阿姐,你到底在说什么胡话”
许祎笑着说:“小愿,我要走了,你好好的和师哥们长大”
许祎将沈知尘推了出去,落在秦风前方。
许祎转过身:“我累了,你们走吧,这三天也别来看我”
之后许祎用法力关上了大门,任凭外面的人再怎么努力都打不开,许祎坐在地上,拿起那碗小米粥一勺又一勺的送入口中,一会甜又一会咸的,难吃死了……
外面的人见门打不开,只好离去想别的办法,门口只留下沈知尘,沈知尘无力的拍打着:“你不是说不喜欢我了吗?为什么要承担我的过错?”但里面再也没有传出任何声音。
时间一晃而过,水牢的大门按时打开,许祎看着陌生的阳光,愣了愣神。
许愿跑过来抱住许祎哭着喊了声:“阿姐”
秦风:“师姐”
许祎走出来对秦风说:“我想洗漱完再去”
秦风:“师姐请便”
许祎走出去两步又回头说了一句:“还麻烦你,帮我叫一下沈知尘,我有话对他说”
秦风点了点头,许祎才离开这个地方,到云深处,许祎在温泉中洗了个澡,温热的水流浸润阴冷的身体,许祎回到房间选了一套鲜红色的衣裙,坐在夙愿镜前梳妆。
沈知尘一路跑过来,推开房门,便看见许祎坐在镜前,沈知尘看着眼前之人微微一愣。
沈知尘走到许祎身边:“掌门说只要你开口说不是你,这一切便可以重新定论”
许祎将发簪别入发间,对着镜子打量,满意的站起身,对沈知尘说了句:“不用了”
沈知尘顿了顿:“这三天我想了很多,我们可能确实不适合在一起,既然如此便不存在什么大逆不道”
许祎看着沈知尘的眼睛突然来了句:“我爱你”
沈知尘顿住,许祎吻上沈知尘的唇,沈知尘愣在原地,随后回应着这个吻,一吻过后,沈知尘抱住许祎声音里是藏不住的欣喜:“你再说一遍”
许祎张了张嘴,还是说了一遍:“我爱你”
沈知尘:“有你这句承诺就够了,我带你离开这,我们去哪都行,只要你在我身边……只要你在我身边……”
沈知尘越说声音越小直到最后晕倒在许祎肩膀上。
许祎默默回了句:“师尊,我们有缘再见”
许祎将沈知尘抱到床上盖好被子,在沈知尘额间落下一吻,随后手一挥,房间中关于许祎的一切东西都烟消云散,像许祎这个人从来都不存在,除了沈知尘手腕上那根红绳。
许祎走出房门,秦风等人都在外面。
秦风:“师叔呢?”
许祎:“他说他稍后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