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霸上和沈钰被架到篝火旁,在欢呼声中被推入火坑,最后关头尉迟霸上挣脱枷锁将沈钰护在怀中。
长老确认两人已经化作灰烬后,重新看向台下:“诸位邪祟已除,吾将撒下新的赐福,虔诚者跪拜者将获得至高无上的永生”
台下的人连忙下跪,不停的磕头,磕的厉害的没几下就头破血流了,但还是在疯狂的磕头,像丧失了心智的傀儡。
长老以及旁边的几个白袍满意的看着眼前这一幕,施法将一种金光闪闪的东西散向下面,神圣庄严,下面的人争先恐后的抢夺着这些金粉,掉在地上也用舌头舔掉。
但长老预想中的东西却没有出现,一刻钟、两刻钟都没有出现,直到台下的人将金粉舔干净后,如痴如醉的看着台上,长老以及那几个人意识到不对时,已经来不及了,下面有人喊了一句:“将长生的秘密抢回来!”
那些人的眼神从美梦中惊醒,舔了舔嘴角的残留,一窝蜂似的爬到高台之上,火光照映下,这番场面与修罗地狱无异。在最后一刻长老看清了喊那句话的人的脸,脸上立马浮现怨恨,但蜂拥而至的恶鬼已经将这些人扑倒。
沈钰:“恶人自有恶人磨”
尉迟霸上将一只胳膊搭在沈钰肩膀上,另一只胳膊举起来晃了晃:“合作愉快”
沈钰见状也举起自己的手,两掌触碰之间发出清亮的响声:“合作愉快!”
第二日,沈钰准备离去时,尉迟霸上还特意来送。
李太医欲哭无泪:“沈学士,这边后续还需要一些时间,请您回去后,告诉陛下臣很是想念他”李太医见状扑到沈钰身上,沈钰都懵了,自己什么时候和李太医这么熟了,尉迟霸上将李太医拎了回来。
尉迟霸上:“咦~婆婆妈妈的”
沈钰看向尉迟霸上:“那几个俘虏和百姓就交给你了”
尉迟霸上:“放心吧,我保证治的服服帖帖的”少年意气风发,高马尾被风微微吹起,沈钰走过去轻轻抱了一下尉迟霸上,小声说:“你还是穿私服好看”
尉迟霸上一瞬间红了耳朵,怔愣的看着沈钰:“你……”
沈钰朝尉迟霸上笑了一下,随后走回去翻身上马,策马离去。尉迟霸上看着沈钰早已离去的方向久久无法回神,直到身边只剩下李太医,李太医似懂非懂的看着尉迟霸上。
李太医:“将军你不会是个断袖吧”
尉迟霸上急了,他急了:“没有没有”
李太医:“瞧你那耳朵红的,也不知道陛下知道后是什么反应”
尉迟霸上捏住李太医命运的后脖颈:“你是不是太闲了”
李太医连忙求饶:“将军饶命,将军饶命”
沈钰骑了一整夜马到家时是半夜,急匆匆的赶回家,第一个去的是他哥哥的房间,看到人还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松了口气,走过去测试了男子的脉搏又试试了自己的,看不出差别,不过哥哥的脉搏好像变快了,是不是快醒了?
第二日天蒙蒙亮沈钰穿好官服准备进宫,出门便看到等在外面的谢袅,沈钰笑着打招呼:“谢小姐这么早是找我有事吗?”
谢袅看到沈钰愁容才慢慢退下:“我听说你出事了,所以过来看看”
沈钰:“让谢小姐担忧了,我没事,但现在要进宫一趟,谢小姐也快些回去吧”
谢袅将身后的一堆东西亮出来。
沈钰:“谢小姐这是?”
谢袅:“沈哥哥,这些该你补身体”
沈钰连忙摆手:“不用,我是百姓的父母官,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谢袅:“我……”
沈钰有些着急,看着逐渐亮起的天光,怕误了时辰,但谢袅还在支支吾吾,沈钰只好说:“谢小姐,等下朝后我来谢府拜访再聊吧,现在可以走了吗?”
谢袅转焦急为喜悦:“那沈哥哥快走吧,别误了时辰”
沈钰:“多谢”
沈钰坐着自己的小马车急匆匆赶到京城,快迟到了,快迟到了,太阳已经出来了,沈钰一路跑着,当别人看着自己时,沈钰就慢下来走两步,等别人移开目光,沈钰又开始跑,到大殿时气喘吁吁,还好赶上了,沈钰站在自己的位置上,整理着微乱的朝服,南宫渊走过来时,一群人齐刷刷跪下。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南宫渊:“众爱卿平身”
沈钰率先站出来:“禀告陛下,扬州一事告一段落,后续情况尉迟将军将向您汇报”
南宫渊:“沈爱卿辛苦了,瘟疫一事情况复杂能将幕后之人引出来更是难上加难,但你能和尉迟打配合战,朕很欣慰,看来外界传闻中二位不和的流言不攻而破”
沈钰:“让陛下担忧了,臣与尉迟将军如今是生死之交,以后必当齐心协力辅佐陛下”沈钰退到旁边。
南宫渊:“各位爱卿可还有事启奏?”
下面鸦雀无声,南宫渊:“那便退朝吧”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南宫渊特意将沈钰留下,皇宫中的后花园中,南宫渊和沈钰踱步在院中,御花园自己来了总共就来了两三次,次次来都会被惊艳,世外桃源也不过如此吧。
南宫渊:“沈钰,听尉迟讲你也受伤了?”
沈钰连忙道:“陛下臣已经治好了”
南宫渊看着沈钰恭恭敬敬的样子,叹了口气:“朕只是关心你没有别的意思”
沈钰:“臣明白”
南宫渊:“朕从小在宫中长大,朋友就尉迟一人,沈钰朕想与你做朋友,你不必如此拘束”
沈钰:“……臣明白”
南宫渊:“……好吧,你个书呆子朕也不强求你,你哥哥朕请太医瞧过了是木僵之症,夏太医说除了草药,还应该施针,这样才能醒的快些,朕会安排太医每天过去,这样你就可以早日见到他了”
沈钰听到哥哥的事才能展露出不一样的一面,笑着说:“多谢陛下”
南宫渊看着沈钰的笑容微微一愣:“这就对了嘛,多笑笑”
南宫渊一句话出来给沈钰整的不敢笑了,笑容僵在脸上,在余光扫到一颗树时放松下来,南宫渊顺着沈钰的目光看去,映入眼帘的就是一树海棠。
南宫渊:“喜欢?”
沈钰点了点头:“幼时家中便种有一棵”
南宫渊走过去,沈钰同随行的太监也连忙跟上,南宫渊折下一小支海棠花,别在沈钰发间,笑眼盈盈:“素有状元簪花之礼,朕的阿钰也不能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