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曼也站起身,靠在床边的柱子上抱着胳膊静静的看着尉迟:“哦?是吗?那我给你一次机会解释吧”
尉迟:“是今天我离开时她用手指蹭我身上的”
沈曼:“她为什么要那么做?”
尉迟想起自己走时花元宝那个笑:“她说想帮我测试一下你”
沈曼:“这又是什么?”
尉迟:“我们俩是好朋友,天地为鉴,媳妇你要相信我啊,应是看在我当初救了她的份上,看看你会不会生气不要我”
沈曼顿了顿:“哦……我生气了”
尉迟委委屈屈眨巴着眼睛看着沈曼:“你要丢了我吗?”
沈曼:“你猜?”
尉迟低下头,看着地上,不知道在思考什么,正当尉迟抬起头要说什么时,沈曼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来到自己身边,轻轻在自己脸庞落下一吻。尉迟愣在原地,盯着沈曼嫣红的唇咽了咽口水:“你这是?”
沈曼嘴角噙着笑意:“看在你认错诚恳的份上原谅你了”
尉迟:“我……”
沈曼:“好了睡觉吧,明日还要上早朝”
尉迟轻轻靠在沈曼肩头,小声询问:“还能亲一下吗?”
沈曼:“不行,睡觉吧”
尉迟:“那我亲你?”尉迟准备俯身亲吻时,在离沈曼嘴唇一寸时,沈曼伸出手挡住:“都说了不行”
但尉迟的唇碰到沈曼的手心,这已经让尉迟很满足了,尉迟伸出手与沈曼的手,十指紧扣,随后躺下:“牵手总不过分吧”
沈曼没有作答,可能是睡着了,也可能是默许了,不管怎么样尉迟都不会松手了,这辈子都不会松手了。
次日尉迟替沈曼在镜子前,挽发时,手指轻轻触碰沈曼的耳垂,上面有一个十分不明显的耳洞。
沈曼:“幼时母亲替我弄的,但许久没有戴过耳坠了”
尉迟从后面轻轻环住沈曼,气息散在沈曼的脖颈:“什么时候可以替我穿一次女装吗?”
沈曼:“等离开京城吧,我便恢复女儿身”
尉迟起身,看着镜中的人:“想必必然是位风华绝代的美人,当时可别丢下我,看上别的小白脸”
沈曼站起身,看着尉迟开玩笑道:“说不一定,命中注定我也没有办法”
尉迟俯下身亲在沈曼的嘴唇,沈曼没有拒绝,一吻过后,两人都有些不好意思看对方。
尉迟手忙脚乱的将官帽递给沈曼:“这下算盖了章,不许反悔”沈曼接过官帽,小跑出门,不敢再看尉迟,小脸红扑扑的。
皇宫之中,下了早朝时沈曼被太后喊到宫中,沈曼被通知在院中跪在等候太后,沈曼只能照做,但迟迟不见太后的人,沈曼抬头看着天上的艳阳,身上浮出细密的汗珠,两腿也逐渐失去知觉,但沈曼此时差不多也猜出太后要干什么了,早就听闻,尉迟老将军与太后交好,这是在责怪我将他儿子拐走吗?哎,那日是自己冲动了,不应该拉着卿之下水,但要是耽误了谢小姐,自己心里也过意不去,还真是怎么选都不对啊。
随着太阳下了西山,沈曼只觉得头晕眼花,在晕倒前的最后一刻看到一身玄衣的人朝自己飞奔过来,卿之是你吗?
南宫渊抱起沈曼,转身就要离去,身后的宫殿中传来一声呵斥:“放下!”
南宫渊失望的看着太后:“母后,您何苦为难沈学士呢,尉迟府中的事怎么能怪到她头上!”
太后:“他到底给你们灌了什么**汤,一个两个的上赶着维护他?!”
南宫渊:“母后,其他事我由着您,唯独这件事不行”
南宫渊不顾太后再说什么抱着沈曼就往寝宫而去:“王总管,快去找李太医”
“遵命!”
南宫渊将沈曼放到床上,取下官帽,调整好沈曼的睡姿,一脸焦急,沈曼难受的哼唧出声,南宫渊将手扶着沈曼的额头,怎么这么烫?难不成风寒还没有好吗?尉迟到底是怎么照顾你的!
南宫渊准备收回手时,被沈曼握住,沈曼在睡梦中呢喃着:“卿之,卿之……”
南宫渊不懂自己心中为什么闷闷的,但看着沈曼难受的样子,道了声:“我在!”在听到这句话后,沈曼手才松开,重新垂落在床上。
南宫渊还能感受到手中残留的的余温,但被赶来的李太医的打断。
李太医:“参见陛下”
南宫渊:“快!看看沈学士怎么了”
李太医连忙上前,把上沈曼的脉搏,一刻钟后松了口气:“陛下放心,沈学士只是前些日子的风寒留下来病根,再加上风吹日晒一时没抗住”
南宫渊也松了口气:“那就好,还不快去煎药”
李太医:“臣这就去”
南宫渊坐在床边,用湿毛巾擦拭着沈曼的脸庞,替沈曼降温。南宫渊看着沈曼的脸出神了片刻,这一刻南宫渊是真心想看看沈曼恢复女儿身是什么样子,一双星辰般的眼眸,高挺的鼻梁,以及……嫣红的朱唇。
正当思绪万千时,一道声音打破了南宫渊的幻想:“陛下,臣来接沈学士回家”尉迟的声音冷冷的似乎也注意到了南宫渊刚刚出格的行为。
王总管:“陛下,尉迟将军硬要进来,老奴没拦住”
南宫渊摆了摆手:“无碍,你先退下吧”
尉迟走过来,想将沈曼抱起来,却被南宫渊拦住:“那日你不是替她讨了草药吗,怎么她的病还没有好?”
尉迟:“是我的疏忽,下次不会了,还请陛下高抬贵手,放我和我的妻子离去”
南宫渊站起身:“随你”
尉迟抱起沈曼离开寝宫,南宫渊看着两人的背影,眸中晦暗不明。等李太医端着药碗进来时,却早已不见沈学士的身影,刚想询问南宫渊,却发现南宫渊的脸跟个锅底一样,谁又惹陛下不开心了?算了,明日我还是亲自去一趟沈学士家中比较好。
南宫渊沐浴结束后,烦躁的躺在床上,床上似乎还残留着沈曼身上似有似无的海棠花香,海棠本无香,偏西府是个特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