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师叔,趁天色还早要不去下一站?”
沈知尘嗯了一声
几人出了宫门,沈知尘走在队伍最后面,看了一眼,紧闭的大门,施法将整个宫殿盖上一层结界。
许祎看沈知尘魂不守舍的样子
许祎:“舍不得?”
沈知尘:“想起一些往事罢了”
许祎:“都过去了,我们应该往前看”
沈知尘点了点头。
景元镇
几人看着琳琅满目的瓷器,两眼发光
秦风:“这地不错,赶紧赶紧,把东西处理了好好逛逛,刚好给老登带点特产”
许愿这个小孩子主打一个不懂就问:“师哥老登是谁?”
秦风推着许愿往前走:“没谁没谁,快走吧”
在罗盘的指引下,来到一户家门口,房门紧闭,秦风上前敲了敲门,许久没有回应,正当秦风再次敲时,门打开一条缝,
“干什么?”沙哑的声音传来,声音里满是不耐烦。
秦风:“老爷爷,那个两个月前是不是有块天上的石头掉到你们院中?”
老爷爷:“干什么?”
秦风:“我们是来帮忙的,请问可以让我们进去看看吗?”
老爷爷打开半扇门走回家中,一群人乌泱泱的跟了上去,老爷爷领着几人来到后院,其中有一间房被陨石击中,院中摆满了各种各样的陶罐,还有一个大石磨,以及各种各样的工具。
老爷爷:“那个房子是我放瓷器的房间,整整一百多件瓷器全都碎了”
秦风:“您算算多少钱,我们给你结一下”
老爷爷冷冷的看了一眼秦风:“我不要钱”
秦风:“那你需要我们帮什么忙吗?”
老爷爷顿了顿思考了一会:“我就孤身一人,金银财宝于我无用,我教你们烧瓷,学不学?”
秦风:“这……”
老爷爷:“不乐意就算了,你们走吧,没什么好帮忙的”
沈知尘:“学,我们都学”
老爷爷满意的点了点头,去房里拿工具
秦风:“师叔还有两天,就九月初九了,我们会不会赶不回去?”
沈知尘看了看天色:“耽误一天不碍事”
老爷爷拿着东西出来:“这烧瓷说简单也不简单说难也不难,我跟着我师傅学了十年才练就了这本领,你们全当体验了,我这转盘不多,你们刚好十个人,就两两组队吧”
许愿眼疾手快的拉住许祎的衣角:“阿姐我们俩”
许祎看了眼沈知尘,沈知尘只是平淡的点了点头。秦风跑过来:“师叔我们俩”
几人很快分配好,站在位置上。
老爷爷:“陶瓷的制作是一个复杂而精细的过程,一共是八个步骤:第一个就是:练泥,首先,需要选取瓷石,使用铁锤将其敲碎至鸡蛋大小的块状,然后通过水碓将其舂打成粉状。接着进行淘洗,去除杂质,沉淀后制成砖状的泥块。”
老爷爷说完后,几个男的就自告奋勇向前,沈知尘也准备要上的可就那么大点地方,他只好退到后面和许祎许愿站着,老爷爷也觉得这几个年轻人有些占地方,站到三人旁边。
秦风他们一人一把小铁锤,将较大的石块敲碎,将碎块放到石磨中研磨成细细的粉末,一群人没有丝毫不愿,脸上挂着笑容,仿佛这是一件很开心的事。
将粉末兑入大水缸中,伸手进去搅拌,一个个手上沾满泥巴,其中关系好的王瑜偷摸一把泥呼到李杰脸上,李杰气的满院子追着王瑜打。众人一个个笑得合不拢嘴。
许祎看了一眼老爷爷,见老爷爷没有不悦的神色,才继续看向几人。
几人在老爷爷的指导下,拿着水瓢将泥水倒入袋中,扔到一间房阴干。
老爷爷:“一般阴干要两到七天,你们来不及,将最里面的泥取出来用吧”
……
秦风:“所以说老爷爷你刚刚为什么不早点说”
老爷爷走过去,众人还在懵逼中,老爷爷对着秦风脑瓜子就是一巴掌:“学东西要从头到尾,想偷懒?”
秦风也不生气,只是委屈的撇了撇嘴。众人先是一愣见秦风被打,还这副委委屈屈样,憋不住的哄堂大笑。
秦风看着笑得停不下来几人,迈着小碎步跑到沈知尘面前,趴到沈知尘肩头哭:“师叔他们欺负我,你要为我做主啊”
沈知尘还没有开口,老爷爷冷不丁来了句:“再哭我就把你赶出去!”
老爷爷威严的声音瞬间让秦风关住了阀门,抬起头胡乱擦了把脸,就又不服输的走过去,几人将里面的泥取出来。
老爷爷看几人准备好,一脸期待的看着自己,于是缓缓开口:“第二步,拉坯,将泥团摔在辘轳车的转盘中心,通过手法的屈伸收放,拉制出坯体的基本模样。”
这一步相较于上一步有趣多了,而且也难多了,一些人弄的歪七扭八,没有一个人是一次搞定的。但不知道是老爷爷实在看不下去指导了一下,还是练出手感了,慢慢的也有几个弄出形的。
沈知尘看着笨手笨脚,随着转盘走的秦风,嘴角浮现着笑意,沈知尘看向许祎,许祎刚好做完最后一步,仿佛心有灵犀般同时看向沈知尘,两人隔空对望。
许祎炫耀的指了指自己刚刚做好的泥塑,沈知尘点了点头示意许祎做的很棒,沈知尘用眼神示意许祎看秦风,秦风笨手笨脚的不知道对着这块泥在干什么,累的满头大汗,脸上也蹭上了泥巴。许祎看着秦风笨着样子笑了笑。
沈知尘回神看向秦风:“你这样不行,应该这样”
沈知尘那双骨节分明的手,将看不出形状的的泥巴,一点一点塑出大概瓶身。
沈知尘看着认真学习的秦风:“接下来的你来吧”
秦风开心的谢过沈知尘,随后将基本快完型的泥塑,捏出了个诡异的样子,歪歪扭扭,丑不拉几。
秦风求助的看向沈知尘,沈知尘刚准备重新补救,就听见老爷爷说开始下一步的口令。
老爷爷看了一眼秦风和沈知尘的泥塑,皱了皱眉:“你这……”
那帮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兄弟:“秦风,你这是个什么?”
秦风红着耳朵:“我这是个花瓶!看不出来,说明你们没品位,哼!”
老爷爷叹了口气,没再对秦风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