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们架住许祎,将许祎带到一个房间,褪去许祎的衣服,想给她洗澡,许祎连忙摆手,表示不用。侍女们冷着脸,硬生生将许祎按在桶里死,许祎看着身上一块又一块的青紫,可想而知死前遭受了什么非人的折磨,侍女们使劲的搓着将许祎褪了层皮才将其捞出来,穿上侍女同款鎏金羽衣。
坐在梳妆台前,许祎这才看清了这张脸,说不上多惊艳,但却透露出如野草般的生生不息。侍女将许祎脖子上的伤口处理好缠了三圈绷带,侍女们有的编发,有的化妆,收拾了好半天才拉倒。
其中一个侍女,引着许祎往外走,许祎看着外面成群结队巡逻的士兵,步伐稳健一看就训练,他们手中的法器擦的锃亮,像是随时准备取人性命,看向天空,虽然看不出什么来,但细看还是能看出上面灵力的波动,而且还是很强的那种。
看不出来,这清风派竟然是这副光景,黑压压的氛围简直窒息。
侍女将许祎引到一处门前。
侍女说完:“进去吧”后就转身离去。
许祎推开门,映入眼帘的就是黑漆漆的陈设以及穿的像个白豆腐的林峰,林峰坐在案台前,用笔写着什么。
林峰连眼都没抬,冷着声音开口:“关门,过来”
许祎暂时还不能和这尊大佛硬碰硬,为今之计就先顺从,找到合适的时机再回太虚宗。
许祎走过去,看清林峰写的字,林峰抬头看了一眼许祎,又垂下眼眸。
林峰:“既然失忆了定然也记不住自己的名字,你看我给你取的这两个字可好?”
许祎:“李玖?”
林峰:“既然是我的贴身侍女便取我的姓,你是从生死牢中杀出来的第九个,虽然是个女的,但我不介意,你从今以后便做我手下最锋利的剑如何?”林峰语气轻描淡写,像说什么无关紧要的事。许祎则是想他为什么姓李?
林峰见许祎许久不作答:“不愿意的话就只有死路一条”
许祎连忙下跪:“少主在上,从今以后我李玖必当誓死追随少主!”识时务者为俊杰,先活下来再说。
林峰笑着将许祎扶起:“如此甚好,今日累着了吧,你的房间在隔壁,好好休息吧”
许祎也没客气,推开门走了出去,林峰看着许祎的背影,若有所思。许祎进门后发现,天哪,就一个光床板啊,上面你好歹给我铺个布吧。
许祎也不管那些礼仪,直接推开门就去:“为什么就只有一张床?”
林峰叹了口气:“我们这里的东西是靠自己打拼的,表现好了主子就会给你们添上,毕竟谁也不想养一个废物在身边”
许祎表示抗议,清风派这什么狗屁规矩,原本以为太虚宗不包吃够扣了,现在看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许祎刚想关门出去,就听到林峰说等等
林峰:“你未经允许擅闯主子的房间,当罚!”许祎心里已经叫苦连天了,妈呀!
许祎:“请问少主该如何惩罚?”
林峰声音依旧冷冰冰的不带一丝情感:“在外面跪一夜吧,敢动一下就杀了你”
许祎:“能不能念在我是初犯放我一马,下次我一定注意”
林峰:“第一次进门时你也没敲门”
许祎扯了扯嘴角,沉默的关门出去,跪在院中,许祎看着暗下来的天色,揉了揉饥肠辘辘的肚子,撇了撇嘴小声嘀咕:“迟早要走!这地谁爱待谁待”
林峰推门出来,与许祎对视一眼,许祎心里表示再也不说了,眼睛一直看着林峰,发现人家好像根本没听到,从许祎身边走过。
许祎松了口气,没多久,就感觉有什么东西滴到自己脸上,抬头一看,老天爷你就这样对我啊。许祎想动可想起林峰那死人般的表情,还是冷冷的跪在那,一动不动,不过这副身体没有修仙扛不住许祎冷的哆嗦着身体,鎏金羽衣被湿的透透的,这个人犹如一只落汤鸡。
天色彻底暗了下来,林峰一手打着油纸伞,一手提着灯笼,走进院子,关上门,冷冷的看了眼许祎,径直走进屋檐,将伞和灯笼放在外面,开门进去。
许祎:这人可真冰冷,算了算了,我也好不到哪里去,今天杀了那么多人,说实话挺抱歉的,就替他们超度一下吧,下辈子可别来这鬼地方了。
许祎就那样念了半夜往生咒,后半夜雨停了,许祎心想之后应该会好受些,没想到又开始刮起了大风,许祎身上又是湿的就一直在打喷嚏,到最后头晕眼花晕了过去。
大清早林峰出门看见睡在地上的许祎,走过去,脚踩在许祎的手指头,仿佛要将手指头碾碎,许祎痛呼出声,人也彻底清醒过来。
林峰松开脚,许祎连忙起身,恭恭敬敬的跪着,手已经被踩的通红。
林峰:“起来吧,去训练”
许祎想站起身,但因为跪了一夜,再次跌坐在地。林峰眼神冰冷,许祎不敢耽搁,颤颤巍巍站起身。
许祎恭恭敬敬的跟在林峰后面,四处打量着这个地方,还是没有逃出去的可能。正当心灰意冷时,林峰便停了下来,许祎一个没注意撞在林峰身后。
林峰朝下面喊:“王教头,接下来就交给你了”
许祎想朝下看看,林峰直接从后面将许祎推了下去,许祎连忙调整姿势,这才没有受伤,抬头看向林峰时,人已经走了。
王教头走过来笑着打招呼:“你便是昨日从生死牢中杀出来的那个小姑娘吧,还是第一个女的,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
许祎:“这个什么生死牢,每天都在比吗?”
王教头:“对啊,不过昨天,十月初一是决赛,好了,别耽误时间了,沿着教场跑起来吧”原来已经十月初二了,自己死了快一个月了……
许祎:“为什么不教法术?”
王教头:“基本功不扎实,就算再强的法力也有漏洞”
许祎:“那跑多久?”
王教头:“我说停,便停”
许祎沿着教场一直跑,跑到艳阳高照,跑到大汗淋漓,跑到双腿打颤,但王教头还是冷着一张脸,眉宇间夹杂着些许不满。直到许祎摔倒在地上,王教头才走过来:“还以为你会很强,看来也不过如此”
许祎还能说什么,人家的场子人家说啥就是啥呗。
王教头声音忽然拔高:“站起来!像个死人一样躺在地上干什么!”
许祎有些被吓到又撑着精疲力尽的身体站起身,王教头指向远处的一个架子:“去射箭”
心想这个简单,许祎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走过去,拉弓搭箭,一箭射穿靶心,欣喜的看向王教头,王教头还是冷着脸,哎,这里的人都是面瘫吗?
王教头:“百米外!你这连五十米都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