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栩低垂着脑袋,浑身散发着丧丧的气息,可怜巴巴,活脱脱是被抛弃的小鸟。
乐了一会儿的时萤看金栩没反应有些纳闷。
挪动着到金栩面前,然后直直蹲下,伸手!
捧起金栩的脸,璀璨琉璃一般的鸟鸟眼此刻一副病恹恹的模样,令她怜惜之心大起。
“不是吧你,这样就不行啦~”
“你欺负我。”金栩认真道。
“?”
“收下一篮红木果就是欺负你啊?”时萤轻轻歪头。
“我摘的你都没吃完,为什么要收那头红鸟的?”金栩如黄金一样的眼眸里浸透着水润的雾气,语气带着几分生硬的控诉,可看到他这副表情是一点都硬不起来呢~
“谁说我要吃了,再说了人家说是来道歉的。”时萤耸耸肩。
“那也可以不收,你当我是傻子吗?”金栩瞪眼。
“噗—”难得弱气还一本正经的金栩小鸟有点好笑。
“你收下是因为喜欢他?想收他做伴侣?你不要我啦?”金栩一连三问,越说语气越低落,感觉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了。
“嗯~不认识,不喜欢,没感觉。”时萤想了想,很认真的说道。
“那你不要吃他摘得红木果,要吃我给你摘!多高我都给你摘!”金栩眼睛一亮,双手去握时萤捧着他脸的手。
时萤不说话,只是瞧着他,把孩子都快瞧哭了,她才松口。
“好啊,我不吃他摘得。”
“那好,他摘得红木果呢!”
“你干嘛?”
“我要给他踩得稀巴烂!”炸毛小鸟雄赳赳气昂昂的掀起不存在的袖子就要把碍着他眼的果子毁尸灭迹。
“不行,有用。”
“你骗人,还说不喜欢他。”
看着再逗下去,小鸟就要气炸了。
时萤和他说着自己的‘神奇能力’,大致意思就是除了有存储的能力,她还能将有用的东西换成更有用新奇的东西。
青宴和月溟他们也都知道,时萤总是掏出没见过的新东西,他们又不是傻子。
“那,那......”金栩支支吾吾的。
“嗯?”时萤疑惑。
“你还需要他摘得红木果吗?”
“如果他摘得不够我去摘,如果我摘得不行,那我就摁着他让他去摘。”金栩道。
“只要你需要的话。”
这下轮到时萤怔愣了,她恍惚觉得,如果金栩早知道那篮红木果的作用,今天下午他应该会追着温尔问“还有吗?”
“金栩,你怎么这么好啊,早说不逗你。 ”时萤笑眯眯的扑进金栩怀里。
金栩顺势接过怀里的人,脸上展开一抹笑容,琉璃金眸闪烁着耀眼的光泽。
“所以说,你欺负我。”他轻声道。
“那你生气了吗?”
金栩叹了一口气,在她脸上亲了好几口,少女的脸儿软软糯糯挨着他,他把人抱在怀里,仰望着她。
“生气,还很难受。”
“那怎么办?”
“你哄哄我~”金栩扶着时萤的背,细细摩挲着她后背发软的筋骨,哑声道。
时萤拿出派头,严谨矜持地在金栩脸上吧唧了两口。
“哄你了。”
金栩:“......”
“你敷衍我。”金栩低低控诉。
“没关系,你不会,我自己来。”
金栩提着她的腰,气息微重,鼻间指腹摩挲过她脸颊的肌肤,时萤的名字被他含在唇齿间,如他这样的张扬着,时萤感觉自己浑身都被他叫得湿漉漉黏糊糊的。
她被亲得雾起水汽,想要逃离,狩猎者早有所准备,掐着猎物的后颈不放,双唇深入又浅出。
好极了,金栩这家伙还会自己哄自己。
金发,金眸,金羽,金栩像极了太阳,他像传说中兽神最宠爱的幼崽一般,哪怕他的性子顽劣又跳脱,他依旧是高崖山最耀眼的存在。
可金栩却觉得自己称不上太阳。
他实在不是个光明磊落的人,即便他装的很像。
他不是太阳。
太阳落入他怀中,炙热得惊呼灼烧他所有的血肉,他的视线随着她左右动摇,随她所变。
她才是太阳。
是救赎,是他心甘情愿的臣服。
“那你现在还生气吗?”热气上涌令少女双颊绯红,她睁着水汪汪的眼睛望着他,像是真的在问他是否还生气着。
“生气的,还生气。”金栩低低喘着,带着火气的身躯浸湿在闷热昏暗的屋子里。
撒谎,他哪里舍得生她的气。
错的又不是她。
就是她真错了,他也会先弄死哪个引她犯错的人。
太阳不会有错,耀眼不是原罪。
时萤趴在金栩怀里,她能明显感受到少年身体的变化,金栩身材修长,却并不纤细,胸腹和四肢处的肌肉块如果有评判标准的话,绝对算得上优秀。
金栩不生气,可这不妨碍他借题发挥。
食肉系雄性,可都是喂不饱的凶兽。
能把这只小雌性叼回‘爱巢’才是真理。
时萤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失控,事情的走向逐渐脱离她的控制,她被猝不及防的拉入一个迷离缠绵的世界,视线开始持续失焦。
唇舌焦躁。
滚烫的**贴上她的身躯,那温度令她生理反射的一颤,小动物般的直觉发出警报,再不跑会被吃掉的,会被吃得一干二净。
遮天蔽地的黑暗席卷着,她眼一花,原来是金栩的羽翼不知何时张开着,将他们两人包裹。
糟糕,好像跑不掉了。
时萤居于床铺之上,又弱于隼族雄性之下,金发少年裸着宽背,那优越的肩胛骨连带着羽翼微微撑起,如山岭起伏,鲜亮垂涎的**暴露在昏暗的火光之下。
要死,她哪有心思欣赏啊——
世界发生动荡时,她恍惚望着,下一瞬间她看见金栩那张扬俊美的面容重新陷落在黑暗中。
蜜色的肩胛骨陡然压低,连带着羽翼凹出一条刀剑似的血槽,金栩头颅垂着,金发凌乱,肩背被热汗覆盖。
时萤:“!!!”
冷白釉的指尖掐入雄性坚硬炙热的肩膀,兽皮垫被抓得发颤,眼角的水泽也是稠稠潮潮的。
她生气得想要骂人,可脏话全被咽在喉间,不上不下。
就是这样罪魁祸首也没放过她。
红彤彤的果子洒落一床,金栩叼起一只咬下,红木果奶白的果液流淌而出,他作怪的抹在她的唇缝之间。
搞得两人都黏黏腻腻的。
还问“甜吗?哪个更甜?”
她怎么知道啊!
另一个根本都没尝过啊!
金栩长睫微垂,居高临下的盯着怀里的猎物。
他的狩猎时间足够漫长。
放心,他绝对绝对耐心——